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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他滿臉怒容,目露殺機,渾身的氣機如大海中的波濤洶湧澎湃,瞬間便覆蓋住了整個劍坪,讓劍坪上所有的人都有一種天地即將傾覆的感覺。

除此之外,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身體都無法動彈一下,哪怕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行,胸口也彷彿壓著一堵厚重的巨牆,讓人無法呼吸。

燕飛的情況也如眾人一樣,無法動彈,無法呼吸,整個人都要滯息了。但是就在這時,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忽然自體內傳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深處爆發出來似的。

,!

“這是……”燕飛心頭一片駭然。他感覺在自己的身體深處好像埋藏了無數噸的炸藥,現在已經處於爆炸的邊緣。

呼——

正在這時,籠罩在所有人身上的氣機忽然消失,是陸有則將身上的氣機收斂了起來。雖然僅是一個呼吸不到,但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

很多人臉色慘白地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著,也有很多人則是不停地咳嗽,平順著自己的呼吸,還有很多的人彎著腰,兩腿抖顫,汗珠滾滾,溼透重衣。

每個人的動作儘管不一樣,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恐懼神色。

燕飛也在大口喘氣,他沒有去看任何人,他現在關注最多的是他體內的那股危機。原本在陸有則的氣機威壓之下,那莫名的危機即將爆發出來,但陸有則的氣機收斂之後,那危機感也隨之消失無蹤,即便燕飛再怎麼集中注意力,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彷彿剛才那瞬間的感覺只是一種錯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燕飛忽然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陌生感。

“劍歌,白祁,你們是不是以為本長老不敢責罰你們?”陸有則怒聲喝問。

“弟子不敢!”劍歌抱拳躬身,低頭答道。

白祁此時也翻身站起,低頭抱拳也道了句“弟子不敢”,但隨後就憤恨地道:“劍歌無故偷襲弟子,還請陸長老秉公處置。”直到此時他才知道,剛才襲擊他的人是劍歌,不禁怒火竄升。

“哦,你是說本長老處事不公?”陸有則冷著臉問道。

“弟子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陸有則寒聲道,“你不在器峰區域,跑到這邊尋釁滋事,一次說過不聽還來二次,你是將本長老的話當耳旁風嗎?測試結束,自去領罰,滴水洞面壁一月。”

“劍歌,你也去,同樣也是面壁一月。”陸有則扭頭看向劍歌補了一句。

“是!”

劍歌直接領罰。

“弟子不服!”白祁看著劍歌,滿眼的怨恨,“弟子沒錯。為何要與他受一樣的責罰?”

“那就三個月!”陸有則目綻寒芒,一絲氣機將白祁鎖定。白祁跑到這邊來幹什麼,真當他不知道嗎,居然還敢出言反駁?

陸有則心裡的火氣一下就起來了。宗主還在場呢,何況剛才他已經阻止過一次,沒想到現在居然來個第二次,並且還動了手,這叫他的老臉往哪兒擱?原本他壓著怒意,想給二人一個警告也就算了,這也沒多大事兒,哪知道,白祁不但不服,居然還敢來質問他。這樣的弟子不罰留著過年嗎?

何況,作為一名長老,連兩名弟子都震懾不住,他還有何威嚴?

所以,如果白祁再敢反抗,他就準備讓白祁在滴水崖待一年,再不服就直接廢掉修為,趕出一劍宗。這種做錯了事,還拒不認錯的弟子,留著也是禍害,還不如直接施以雷霆手段呢。

陸有則冰冷的目光和氣機鎖定,登時讓白祁如冰水淋頭,一下清醒過來,頓時嚇得冷汗直冒,急忙躬身施禮道:“弟子領罰。”

陸有則深深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退下吧!”

“是!”

白祁應答一聲,抬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側目看了劍歌一眼,眼裡的恨意再明白不過。他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劍歌冷冷注視著他,握了握打人的右手,還轉了轉手腕,表露出來的意思也再明白不過。

陸有則責罰完二人,也不逗留直接飛身回到石臺之上。

“下一個,常無傷。”

白浩然繼續念著名字,讓後面沒有測試的少年上臺測試。

一名身材瘦小單薄的少年從人群中走出來,有些忐忑地走上石臺,然後伸出有些黑瘦的手掌抵在測靈球上。

“嗡——”

測靈球輕輕震動,一簇有些灰暗的土黃色光點從測靈球中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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