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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絕大多數人,他們能關掉脾氣,過一陣再重新開啟,但你不一樣,你能同時既關掉又開啟。你死去的兒子,你連提起他都做不到,卻能輕描淡寫地提起你幹掉的兩個懷孕小妞。你就像所謂的精神變態。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esp;&esp;他哈哈大笑,笑了很久,最後甚至開始打嗝,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止不住笑聲。他笑得太久了,我開始有點討厭他,說真的,我以前對他從沒動過這種念頭。

&esp;&esp;——那麼長的一句話,你來之前是不是練過?

&esp;&esp;——去你媽的,約瑟夫。

&esp;&esp;——不,我說真的。那個人叫什麼來著,你知道我在說誰,以前他還有過一個電視節目的。他把木偶放在他的大腿上,木偶動嘴巴,但說話的其實另有其人。

&esp;&esp;——腹語者。你說我是腹語者?我替誰說話,中情局?

&esp;&esp;——不,我說你是那個木偶。告訴我,同胞,究竟是誰派你來的?克拉克結尾去掉e先生?說真的,他們那些人還在活動嗎?

&esp;&esp;——有好幾年沒想到過他了,聽說他在科威特。

&esp;&esp;——你的記性跟篩子似的。但另一方面,我這種人卻記得一切。比方說名字。知道嗎?絕大多數人根本記不住名字。比方說路易斯·約翰遜、克拉克結尾沒有e、彼得·納賽爾、路易斯·埃爾南·羅德里格·德·拉斯·卡薩斯。紹爾·雷斯尼克?我從不忘記人名。還有某些事情,比方說人狼行動?我從不忘記事情。包括某些日期,比方說1968年10月16日。1976年6月15日。1976年12月6日。1980年5月20日。1980年10月14日?你看,我從不忘記日期。你怎麼想?你似乎沒話說了,小哥。

&esp;&esp;——我看最近大家更擔心你會說什麼。

&esp;&esp;——將會說什麼,路易斯,將會說什麼。大家給我挖了這個坑。我沒讓他們挖這麼大,能把他們全埋進去。我不知道你的老闆在擔心什麼。他只需要打個電話給緝毒局——聯邦調查局,對吧?打個電話,事情就能了結一半。

&esp;&esp;——緝毒局不是聯邦調查局,再說他們也控制不了緝毒局。

&esp;&esp;——他們?所以確實有人派你來的?

&esp;&esp;——我還是更喜歡咱們站在同一邊那會兒的談話。

&esp;&esp;——看,這是一扇門,門上有把鎖。你過來。

&esp;&esp;——哥們兒,你的年紀確實全變成智慧了。

&esp;&esp;——我還是比你年輕。你到底要幹什麼,大愛醫生?在哪兒存了一筆錢,要是咱乖乖閉嘴,出獄後那筆錢就歸我?

&esp;&esp;——我沒這麼說。

&esp;&esp;——好吧,我替你說,順便回答你。你憑什麼以為我能出獄?

&esp;&esp;——你多半會和緝毒局籤減罪協議。

&esp;&esp;——但我還是不明白你在擔心什麼。大愛醫生是個影子,這話不是你說的嗎?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也許你死在了豬灣,也許你把自己炸死在了巴貝多的飛機上,也許現在你為桑地諾做事了。

&esp;&esp;——反革命。

&esp;&esp;——一路貨色。也可能你只是編造出來的人物,因為他們需要一個陰魂。

&esp;&esp;——也許現在跟你說話的就是個鬼魂。

&esp;&esp;——你說不定就是。世界已經不需要你這種人了。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看清楚這一點的嗎?1976年。政治不再等於狗屎。權力不再等於狗屎。金錢開始有了意義。人們想要什麼就給什麼。彼得·納賽爾以為他可以派人來教訓我走錯了路,但金斯敦有哪個人不屬於我?

&esp;&esp;——你確定嗎,約瑟夫?每一個人?

&esp;&esp;——對。

&esp;&esp;——真的是每一個?

&esp;&esp;——什麼?咱需要拿著話筒說話嗎,還是你聾了?

&esp;&esp;——每一個?

&esp;&esp;——太他媽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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