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簡史

白線/美國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強-強· (第5/6頁)

&esp;&esp;——要是你必須做掉我，至少先讓我嗨上天吧，成不？

&esp;&esp;——哥們兒，我聽不懂你他媽到底在說什麼。

&esp;&esp;他朝那包可卡因擺擺頭。你剛才想吸好像沒吸成，忘了嗎？我說。

&esp;&esp;——所以你得幫我打一針。

&esp;&esp;——你說什麼？

&esp;&esp;——打針。注射。用鼻子吸本來就是浪費可卡因。逼眼兒才那麼搞。要是有快克就可以加熱吸進去了，但咱這兒沒有快克。

&esp;&esp;——哥們兒，我沒時間……

&esp;&esp;——說起來，你的男朋友在外面嗎？

&esp;&esp;——去你媽的。

&esp;&esp;——去你的媽，滿足一個死人的臨終願望吧。注射器就在衛生間的櫃子裡。衛生間在你的——

&esp;&esp;——我知道衛生間在哪兒，我說。

&esp;&esp;——沒用過的新注射器。

&esp;&esp;我開啟櫃子，從包裝紙上扯出一個注射器。

&esp;&esp;——我該怎麼用？我說著走向他。

&esp;&esp;——袋子裡的白粉加點水，吸進注射器的針管。

&esp;&esp;——好的，兄弟。用什麼水，我的口水嗎？

&esp;&esp;——什麼水都行。你從來沒這麼吸過？

&esp;&esp;——信不信由你，不是每個人和他老媽都吸毒的。

&esp;&esp;——所以真沒吸過？好，很好。你就隨便用水兌一點吧。

&esp;&esp;——真是沒法相信，我居然在幹這個。

&esp;&esp;——你就別廢話了。

&esp;&esp;——少他媽給我發號施令，狗孃養的。

&esp;&esp;我抓起那包白粉走向水槽。咖啡杯可以嗎？我說。他點點頭。

&esp;&esp;——多少可卡因？哥們兒，你得教我啊。

&esp;&esp;我開啟水龍頭，拿起咖啡杯。他看著我，說：

&esp;&esp;——不，用湯匙。

&esp;&esp;——用注射器吸一些水，他說，然後打到湯匙裡，加差不多一條可卡因。然後用手指稍微攪一攪，不需要等太久，因為可卡因比砂糖溶解得都快。最後把溶液吸回注射器裡。

&esp;&esp;——打哪兒，哥們兒？我是說，你看，你的兩隻手都騰不出來。

&esp;&esp;——屎忽。

&esp;&esp;——操你的。

&esp;&esp;——我不攔你。哈哈。不是非得在胳膊上打，同胞。可以在腳趾之間打，但那樣很疼。你在我脖子上摸到脈搏，然後打進去就行了。

&esp;&esp;我摸著他的脖子。

&esp;&esp;——別像摸逼似的摸我脖子，那樣摸不到脈搏。

&esp;&esp;我想用槍托抽他。我抓住他的脖子，像是打算掐死他。他的脈搏在我食指下跳得很有力。

&esp;&esp;——插進去，推到底？

&esp;&esp;——對，哥們兒。

&esp;&esp;——好吧，既然你這麼說。

&esp;&esp;我將針頭扎進面板，開始推動活塞。鮮血泉湧，我嚇了一跳。

&esp;&esp;——哥們兒……血啊……我操……

&esp;&esp;——不，沒事，見血是好事，別停下。好……好極了……爽。

&esp;&esp;——這就對了，哥們兒。我操。白粉裡混了什麼，維生素b嗎？

&esp;&esp;——哈哈，沒有混東西，咱的同胞，這是——

&esp;&esp;哭包的眼神突然一變。有什麼東西像彈球似的在他體內奔湧，擊中了錯誤的感測器導致走偏。狗孃養的開始顫抖。剛開始像觸電似的還比較輕微，緊接著越來越厲害，響動也越來越大，樣子就像在發癲癇。他翻了白眼，但眼珠再也沒翻回來，嘴角淌出白沫，滴下來流過胸口。嘴裡湧出呼吸般的聲音，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