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小子殺戮(1991年3月22日)_十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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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女士。
&esp;&esp;——多熟?
&esp;&esp;——肯定夠熟。
&esp;&esp;——哦。
&esp;&esp;——女士,別擔心,熟得恰到好處。大蕉進了你的嘴就會化成軟泥。
&esp;&esp;我說我這輩子都沒聽過誰能把食物形容得這麼美味,我忍住沒有說我是認真的,我說,
&esp;&esp;——請給我三套。
&esp;&esp;——三套?
&esp;&esp;——三套。不,轉念一想,你有牛尾或咖哩羊肉嗎?
&esp;&esp;——牛尾是週末大菜。咖哩羊肉剛賣完。
&esp;&esp;——那就炸雞吧。小腿和大腿,謝謝。
&esp;&esp;——想喝什麼?
&esp;&esp;——選單上有玫瑰茄嗎?
&esp;&esp;——有的,女士。
&esp;&esp;——還以為只有聖誕節才能搞到玫瑰茄呢。
&esp;&esp;——你等一等。過去這些年你都去了哪兒,女士?牙買加的特產現在都能裝箱銷售了。
&esp;&esp;——味道好嗎?
&esp;&esp;——總之不壞。
&esp;&esp;——給我一份。
&esp;&esp;我不想帶著這麼多食物回家。我也說不清楚,但想到坐在小餐廳裡,聽著播音員興高采烈地解說板球比賽吃炸雞,我的心裡就一陣高興。對面的卡座桌上有《牙買加集錦報》和《星報》。還有我沒聽說過的《牙買加觀察家報》。男人開啟掛在天花板上的大電視,第一個畫面就是板球。
&esp;&esp;——jbc臺?我問。
&esp;&esp;——不,是最近剛成立的一個加勒比電視臺,應該是特立尼達,聽所有人說話都像唱歌似的。就是因為他們,牙買加現在也有狂歡節了。
&esp;&esp;——狂歡節?放索卡樂的那種狂歡節?
&esp;&esp;——沒錯。
&esp;&esp;——牙買加人從啥時候起開始喜歡索卡樂了?
&esp;&esp;——從上城區想找個理由穿著胸罩和內褲上街跳舞的時候吧。等一等,你沒聽說過狂歡節?
&esp;&esp;——沒有。
&esp;&esp;——顯然你很少回去。要麼就是你在那個島上沒有家人。你讀報嗎?
&esp;&esp;——不讀。
&esp;&esp;——看來你是想盡量忘記。
&esp;&esp;——什麼?
&esp;&esp;——沒什麼,咱親愛的。希望你把孩子養得像是牙買加人,而不是懶散的美國人。
&esp;&esp;——我沒有——我是說,對。
&esp;&esp;——好,很好。就像《聖經》說的,教養孩童,使他走當行的道——
&esp;&esp;我開始遮蔽他。我在一家牙買加小餐廳裡,遮蔽一個男人像祖母似的
&esp;&esp;教我做人。但炸雞太他媽好吃了,淺棕色,實實在在的一大塊,外焦裡嫩,像是先炸再烘的。米飯和燜豆拌在一起,而不是像“大力水手”店裡那樣分開放,我必須自己拌。一盤大蕉吃到三分之一,險些宣佈玫瑰茄是化學實驗室裡有史以來模仿原本造出來的最好喝的加工飲料(多半有毒)。
&esp;&esp;——我操他血逼養的。
&esp;&esp;不記得上次聽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說這種話是什麼時候了。
&esp;&esp;——我操他血逼養的。
&esp;&esp;——發生什麼事了?
&esp;&esp;——你看,咱親愛的。我操。
&esp;&esp;我看見模糊的畫面裡有一群牙買加人,過去十五年不管哪個電視臺報道牙買加的事情,用的多半都是這同一段錄影。同樣的黑種男人,身穿t恤或背心,同樣的黑種女人,跳上跳下,舉著不會拼寫的人用紙板做的同一些標語牌。同樣的軍用吉普開進開出鏡頭。我說真的。
&esp;&esp;——我操他血逼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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