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羅爸爸 (第5/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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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奈維斯來我的牢房,說要是他說了算,他一定會宰了我。我說我對他的兒子感覺很抱歉,但現在他必須好好照看他十三歲女兒的處女膜了,千萬別被什麼歹人早早刺穿。黑人臉色發白永遠是很好玩的景象。他們終於放我去公共休息區了,我的弟兄們在等我,他們圍住我,每個人都臉色陰沉、一聲不響。剛開始我以為他們聽說了奈維斯兒子的遭遇,覺得這麼做太過分了,也可能他們只是在向我表達合適的敬意。但然後我從一個人手上搶過報紙,頭版頭條赫然就是歌手。
&esp;&esp;夜晚。我和帕瓦羅蒂。我沒有表,但我能數得出時間在嘀嗒流逝。從小我就能這麼做。加上我祖父教我怎麼像科隆人那樣看時間。等一等,他不是我祖父,貧民窟的居民不可能有祖父。他只是一個老頭子,不走運一直活到了老年,他會唱科隆人之歌。一二三四科隆人要來了。一二三四科隆人要來了。一二三四科隆人要來了,拎著黃銅鎖鏈啊像他的肚皮啪啪啪。問他時間他會抬頭看太陽,黃銅鎖鏈啊舔著他的肚皮啪啪啪。
&esp;&esp;帕瓦羅蒂瞪著死魚眼看我——我沒有意識到我在大聲唱歌。就這樣,夜晚,估計七點半,但我們就在海邊,沒有東西擋住西沉的太陽。託尼·帕瓦羅蒂開得很慢,我也沒叫他開快點,迪斯科音樂佔據
&esp;&esp;了兩個男人的交談應該佔據的空間。我剛開始覺得有點像屁眼人的氛圍,但隨後意識到是歌詞滲入了我的腦海。影子舞蹈,是啊,光線開始變暗,我們就開始跳影子舞蹈。在黑暗中發生的事情永遠不會回到光明之中。
&esp;&esp;我們背對大海靜靜地行駛,我想到第二次和平演唱會如何在英國誕生。因為1977年除了戰爭再沒有別的。演唱會呼喚同一種大愛,“攜手環節”收費兩塊,“大愛”環節五塊,“和平”環節八塊,因為這麼做,曬到脫皮的有錢白人男女就可以毫無恐懼地來參加演唱會了,雖說這種事他媽的並不可能發生。曬到脫皮的有錢人不想要和平,而是想讓牙買加成為美國的第五十一個州,媽的,光是當個殖民地也行。
&esp;&esp;我們之所以組織演唱會,是因為無論你支援綠色還是橙色,有些地方永遠沒有抽水馬桶,孩童逃過棍棒、石塊和子彈,卻死在喝進肚子的一口水上。我們之所以組織演唱會,是因為永遠有三分之一人口找不到工作,而且並非只是貧民窟才這樣。我們之所以組織演唱會,是因為巴比倫在壓迫我們所有人。歌手回來了,但他發生了變化。以前他還沒看見你就會抱住你,現在他會等一兩秒,然後點頭打招呼,或者揉著下巴微笑。以前一句話你開個頭他會跟著說完,現在他會默默等你說完,眼睛盯著你,一言不發。你要明白,我和1976年12月的事情毫無關係,但我知道他現在睡覺也睜著一隻眼睛,而那隻眼睛的視線有時候會落在我身上。我和託尼·帕瓦羅蒂離開大海,拐向麥克格雷戈溝渠。
&esp;&esp;那場演唱會。我沒有能夠看到1976年的和平演唱會,但我看到了隨後的戰爭。因此4月22日我參加了這場演唱會。我在舞臺上。我看著西阿格和曼利隔著歌手的腦袋握手舉高。人們總是在尋找徵兆和奇蹟,但徵兆什麼也預示不了,奇蹟中沒有任何值得奇怪的東西。我永遠不會忘記的人是託什。剛開始我以為這傢伙是來給演唱會添亂的。他特別能惹起我的反感,不過最後我還是看懂了他。但即便看懂了他,認為我和他有了共識,他還是有點不對勁,也許因為比起另外兩個樂手,巴比倫最喜歡找他麻煩,尤其是巴比倫的警察。就在歌手回國前一個月,海關在機場攔住託什,扣了他很長一段時間。海關官員咬著他的耳朵說:咱在找理由崩了你。我不怎麼想要他,因為這樣的人永遠也感覺不到正能量。是歌手想要他,說服他過來幫忙。我不會擋在家人之間,插手他們的事情。現在過了一個月了,我記得最清楚的卻是託什。託什能讓所有人都忘不了他。就在演唱會開場前,他說他不玩這個他血逼的演唱會了,因為這場演唱會的參與者都會死於非命。他在悶熱的夜晚走上舞臺,從頭到腳一身黑,好像他是當官的,好像為拉斯塔做事的中情局。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命令大家收好血逼的照相機。是言辭、聲音和力量打破壓迫的屏障,趕走侵犯,一視同仁。對,現在你們擁有的社會體系或狗屎制度統治這個國家已經很久了。四百年來一直是白人說了算,黑人是下等種族,棕色和白色面板至上,統治這個黑種人的小國家已經很久了。很好,老子隨地震、閃電和雷霆來,打破壓迫的屏障,趕走侵犯,對卑微的黑人一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