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線/美國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哭包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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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哭包
&esp;&esp;我說我逮住一個狗孃養的賤人,企圖舔我孩子的ji巴,換他的那一丁點零花錢。就是那邊門口的那個小娘皮。你以為我他媽的是瞎子嗎?他才十二歲。這些狗孃養的毒蟲婊子帶著臭逼全跑到這個區域來了,你們口口聲聲說你們會趕走她們,因為你們做的算是合法生意。哈,你們就少扯他媽的淡了。還有一點……
&esp;&esp;布希維克。太陽早就落山了,但布希維克還是他媽的這麼熱乎。女人就站在我面前,湊到我的鼻子跟前,我都能聞到大蒜的臭味。塗著眼影,但沒抹口紅,傑裡卷正在變幹。吃鬆餅的碎屑掉得她牛仔褲上到處都是。我們走在路上,但她不停指指點點或跑或走散開的毒蟲妓女。
&esp;&esp;——你可沒說過你要把那地方變成毒巢。我受夠了這種破東西。這些建築物的主人是市政府,不是你。
&esp;&esp;她並不住在這幢樓裡。她住在馬路對面的獨棟房屋裡,那一排磚砌房屋讓布希維克看上去像是布朗克斯。三個黑人男孩和一個女孩在她家的鐵柵欄前修一輛腳踏車,但欄杆圈住的不是草坪,而只是水泥地。馬路這邊有五幢屋子,門前都有圍欄。我們在我那幢樓門口,三樓就是活動窩點。警車最近頻繁巡邏這條街,我們不得不躲在室內,每次只給拆家一小批貨物供出售——數量不能大到引起警察關注的地步。這麼做更好,至少你控制得住。市政府修繕大樓,無家可歸的遊民住進去,還有我們。房東保持沉默,我讓他們有所收穫。要是不肯閉嘴,我就提醒他們,假如警察查封了我們的生意,他就拿不到任何好處了。但布希維克狗屁不如。東村從不給我惹麻煩,但布希維克每週都能找到新辦法讓我頭疼。沿著這條路看過去,我沒瞅見哪怕一個把風的或攬客的。
&esp;&esp;走過幾乎荒無人煙的兩個街區,一個把風的坐在馬路牙子上,錄音機開得震天響。小夥子還在努力適應腳上那雙過於乾淨的運動鞋。上星期他既沒有運動鞋也沒有錄音機。他沒看見我走過來,直到我在他面前停下。
&esp;&esp;——滾遠點兒,婊子,沒見咱忙著呢嗎?他說,連頭都沒抬。於是我說:
&esp;&esp;——抬頭,逼眼兒。
&esp;&esp;小夥子險些從他十五歲的皮囊裡蹦出來。
&esp;&esp;——是長官!是長官!
&esp;&esp;——這兒看著像是軍隊嗎?
&esp;&esp;——不,長官!
&esp;&esp;——生意怎麼樣?
&esp;&esp;他低頭看地面,像是不敢說我肯定不喜歡的什麼話。
&esp;&esp;——同胞,你的任務就是給我傳信。我不殺傳信的人。生意怎麼樣?
&esp;&esp;他依然盯著地面,但嘴裡嘟嘟囔囔說了句什麼。
&esp;&esp;——什麼?
&esp;&esp;——沒什麼,老大。好幾天風平浪靜啥事都沒發生了。
&esp;&esp;——我操什麼屁話。所有的粉蟲一覺睡醒,都決定改吸海洛因了?市場不可能忽然間就完蛋了吧。
&esp;&esp;——呃……
&esp;&esp;——呃什麼?
&esp;&esp;——呃,有個弟兄受夠了送東西出去結果又原樣拿回來,說我這是在白費力氣,因為那條巷子裡沒有人手頭有貨。我做了我的分內事,我一英里外就能認出吸毒的人。我走到他們旁邊,看上去特別不經意地說,嘿,哥們兒,布希維克的空氣是不是特別新鮮,要不要找點刺激,來點跳跳糖什麼的好東西,他們使勁點頭,沒等他們說毒蟲的蠢話,我就朝老窩背後的巷子點點頭。
&esp;&esp;——你知道老窩在哪兒?
&esp;&esp;——誰他媽不知道老窩在哪兒啊?他們只是不想招惹你罷了。總而言之,平時你有兩三個攬客的帶毒蟲來,賣東西給他們,但這四天總有人空手而回,說我就會放屁,因為街上根本沒有攬客的。也沒有拆家賣貨。你的打手受夠了這種爛事,去弗拉特布什找了份真正的工作。
&esp;&esp;——攬客的都去哪兒了?
&esp;&esp;——不知道。現在根本沒人引路。你的拆家也不賣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