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10部,大結局_第十四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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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甚雜,特別是丁儀時時留心諸臣舉動,何夔當然不便應允;但司馬孚也是個死腦筋,若換了他兄長,再三懇求把話講透,又有太子書信,人家也不至於斷然拒絕。司馬孚倒乾脆,人家說聲“不去”,他就溜溜達達回來了。
&esp;&esp;曹丕跟這個榆木腦袋急不得惱不得,宮門處旁觀的兵丁又甚多,不便久留,只得擺手作罷,窩在車裡暗暗憋氣。車過宮門沒走多遠,又聞對面馬蹄疾響,曹丕不禁詫異,誰這麼張揚無禮,竟敢在宮牆外馳馬?撩開車簾一看,更生氣了——乃尹夫人之子何晏。
&esp;&esp;這何晏與秦朗一樣,都是曹操假子,其母尹氏本是何進的兒媳,帶子嫁入曹家,只因何晏相貌俊朗又有幾分文采,頗得曹操優容。在城裡馳馬倒也罷了,可惱的是他身穿明黃錦衣,頭戴沖天冠,這不是太子服色麼?曹丕敢怒不敢言,現在是樹恩德的時候,結善緣還來不及,若與何晏撕破臉,尹氏母子對父親吹起枕頭風,處境更不妙了,只得把怒火壓了又壓。
&esp;&esp;回到東宮天色已晚,曹丕胸中鬱悶無可派遣,一進府門又見郭氏哭啼啼跪在園中,口口聲聲請夫君做主——原來鮑勳任魏郡西部都尉,查出郭氏那個在曲周當縣吏的弟弟曾盜竊官家資財,判成死罪。郭氏聞知再三懇求,曹丕便寫信給鮑勳為其說情;無奈鮑勳公正無私,非但不聽,反將案卷上報朝廷,將郭氏之弟典刑處斬,郭氏焉能不向丈夫訴苦?
&esp;&esp;曹丕三把火攢到一起,再也忍不住了,頓時大發雷霆:“大膽!鮑叔業想幹什麼?還嫌我不夠丟人!姬妾家人都不能保全,外姓假子都敢跟我穿一樣衣服,全騎到我脖子上拉屎,我算什麼太子?人善被人欺,不拿鮑勳作法,都當我好欺負。明天……不!現在就給鍾公、徐公送信,定要罷鮑勳的官!”
&esp;&esp;司馬孚苦勸:“不可。郭氏之弟犯法在先,鮑勳依律而行,這也是為您樹深明大義之美名……”
&esp;&esp;“何談美名?”曹丕愈怒,“外戚之家誰乾淨?難道二弟、三弟就沒有蠅營狗苟之事?偏我叫人看笑話,他這是吃裡扒外,故意往我臉上抹黑!八成是見我式微改換門庭,焉能容得?”
&esp;&esp;這邊司馬孚連聲苦勸,那旁郭氏梨花帶雨,曹丕正嚷得沸反盈天之際,忽有寺人來報:“鐘相國、華大夫、常尚書等齊來拜謁。”曹丕不禁駭異,這幫重臣連夜告見必有大事,立時把邪火拋到九霄雲外,招呼侍女攙走郭氏。
&esp;&esp;府門一開,鍾繇、華歆、常林一股腦湧進來,見太子不及施禮先奉上軍報——七軍遭洪災受困被關羽擊敗,刺史胡修叛國投敵,于禁、浩周、東里袞盡被關羽擒獲勸降,龐德抗拒不屈為敵所殺,七部兵馬全軍覆沒,襄陽、樊城孤立無援,情勢萬分危急。
&esp;&esp;三萬精銳部隊竟會不聲不響化為烏有,最被父王倚重的大將於禁竟會被俘投敵,曹丕驚出一身冷汗:“這是何時之事?”
&esp;&esp;鍾繇也一臉慘白:“軍報至此恐已過了十日,大王今在洛陽,已急調各州各部人馬匯聚洛陽,連夜差校事劉肇歸來,調鄴城留守部隊參戰,請太子速速傳令發兵。”太子畢竟名義上總督留守諸務,沒他批准兵馬不能動。
&esp;&esp;其實留守部隊還不到兩萬,但當此之際曹丕不敢保留,令賈信、夏侯尚即刻典軍一半,連夜啟程;鄧展、呂昭率剩餘部隊嚴防守備;致書魏郡太守徐宣,隨時準備徵募新兵;又命鄴城令棧潛彈壓地面,防止奸民作亂。相國和眾尚書都在,東宮成了臨時臺閣,一道道指令隨寫隨發;送走群臣,曹丕更換戎裝,要親自出城監督典軍,順便向夏侯尚叮囑些私話。
&esp;&esp;郭氏這會兒也顧不上哭弟弟,跟眾侍女一起伺候曹丕更衣,張羅備馬護衛;收拾利落未出府門,又見朱鑠引校事劉肇而來。曹丕匆匆佩劍,沒工夫停下腳步,邊往外走邊問:“襄樊情勢如何?曹仁是否有危?”
&esp;&esp;哪知劉肇一把扯住他袍襟:“曹將軍是否有危尚不可知,但太子今已危矣!”
&esp;&esp;曹丕似被錐子刺了一下,剛邁出府門的腳立刻收回來:“關門!”揮退親兵,扯著劉肇、朱鑠進了側室,“何出此言?”
&esp;&esp;劉肇疾馳一天一夜從洛陽趕來搬兵,早累得雙腿打晃,手扶門框氣喘吁吁道:“小的自請搬兵之任,就是要將軍情告知太子,大王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