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10部,大結局_第十八章 (第8/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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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啊!怎麼這就走了……”才哭了兩聲,忽覺被人架住,矇矓淚眼抬頭一看——陳群和司馬懿。
&esp;&esp;曹真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他倆拖進偏殿,繼而擁進一幫老臣,七八雙手齊下,扒去鎧甲、換上孝袍、套上麻冠。陳群邊給他系孝帶邊解釋:“太子雖已繼位卻在鄴城,總不能請王后出來跟這幫武夫打交道吧?現在你就是孝子,暫替太子主喪!”
&esp;&esp;曹真擦擦眼淚:“這行嗎?”
&esp;&esp;陳矯拍著他肩膀給他打氣:“你乃大王義子,合情合理。別光哭,你跟諸將熟識,勸他們回營守寨,得幫我們穩住大局啊!”
&esp;&esp;為了群臣更為了曹丕,曹真咬牙應允,由著大夥又攙又架,將他按到曹丕的虛位旁,陪著眾將又號哭又叩頭。司馬懿搞定這邊,猛一抬頭見夏侯尚正伏在階下抽泣不止,忙過去拉扯:“你不能哭!子丹留在這兒,你得回營安撫將士,快去快去!”夏侯尚強忍眼淚,踉踉蹌蹌往外走;司馬懿眼珠一轉,又道,“你把營裡所有曹氏將領都打發過來。”
&esp;&esp;曹真身穿重孝替曹丕當孝子,趙儼為首的一幫人軟語溫存,總算勉強穩住局面。徐晃、朱靈聲嘶力竭眼淚哭幹,只得愴然而去,不過軍中將校實在太多,來了一撥又一撥,外面還有一大幫,都是彆著大刀片子的彪悍武夫,誰敢攔?司馬懿的辦法還真不錯,現在最缺的就是本家,只要是姓曹的,即便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也扣下,不多時夏侯尚打發來十多位,都換上重孝陪哭,瞅著真像那麼回事。曹瑜也被大夥駕弄著坐了上座,好歹是曹家老人,多少有點兒分量。
&esp;&esp;如此支應近兩個時辰,總算沒出亂子。陳矯站在堂口翹首觀望:“方才來的都是將軍、校尉,這會兒是軍候、司馬,我看差不多了。”群臣剛鬆口氣,各覓坐榻想休息片刻,哪知屁股沒落定忽聞外面隱約傳來一陣雜音,似是金鼓之聲!
&esp;&esp;不打仗何來金鼓之聲?群臣又緊張了,沒來得及打發人出去問,就見夏侯尚滿面驚慌跑上堂來:“大事不妙,青……”諫議大夫賈逵一把捂住他嘴:“別聲張,過來說。”這時候一鬨一鬧,叫眾將聽見就亂了!忙拽進偏殿,大夥都湊過來,夏侯尚才道:“青州部臧霸別軍擅鳴金鼓拔營而去。”
&esp;&esp;青州沿海諸郡是臧霸、孫觀等自治,軍隊也是私屬部曲。老一輩人有感恩之心倒還猶可,新嶄露頭角的唐諮、蔡方等都不買朝廷賬,不過是懾於曹操威嚴。洛陽這支別軍是襄樊告急時從青州抽調的,非臧霸直接統領,這些青州兵見曹操已死,軍中無人做主,再不拿朝廷當回事,自做主張捲鋪蓋回家啦!
&esp;&esp;群臣不禁惶恐——這支青州兵算不了什麼,才三四千人,但影響太惡劣。曹操遺命吩咐得清楚,“將兵屯戍者,皆不得離屯部”,他們這是公然違抗命令,他們若能擅自撤兵,別人也敢撤,一鬨而散怎麼辦?
&esp;&esp;賈逵蹙眉道:“大喪在殯,嗣王未立,此時當息事寧人,不妨任他們走,發道命令,就說江東孫權異動,是朝廷讓他們走的,先穩住別的部隊要緊。”孫資手底下真麻利,攤開筆墨立刻就寫。
&esp;&esp;丁廙在後冷眼旁觀,忽然靈機一動——曹丕一派求的是穩,我當求亂;若洛陽兵亂,鄢陵侯便可名正言順整飭軍馬,那時兵權歸於其手,曹丕又怎奈何?雖說兵變兇險,甚至可能禍國,為保日後無虞只能冒險一試啦!丁廙拿定主意,趁眾人不備躡手躡腳繞至正堂,湊到衛將軍曹瑜身邊:“老將軍,您還在這兒哭啊?出大事啦!”
&esp;&esp;“啊?!”曹瑜早就讓群臣擺弄蒙了,已成驚弓之鳥。
&esp;&esp;丁廙危言聳聽:“青州兵擅鳴金鼓而去,其他人馬也蠢蠢欲動,恐怕要鬧兵變。”
&esp;&esp;曹瑜立時慌了:“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esp;&esp;“八萬帶甲之士屯於城外,人心不齊終是大患。”丁廙丟擲妙計,“當務之急須更換將領,把各部統帥都換成沛國人,最好是曹氏近臣,這才能同心同德轉危為安。”這辦法太險惡——更易將領是軍中最敏感之事,何況居喪期間?徐晃、朱靈、殷署、賈信等雖非曹氏鄉人,二十年效力疆場素有威望,曹操剛死就換掉他們,豈不是人走茶涼?士兵們能服嗎?這簡直是激他們生事。
&esp;&esp;曹瑜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