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2部_第十六章 皇宮大屠 (第1/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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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背後陰謀
&esp;&esp;就在太后許諾逐宦官出宮的轉天,袁紹晉升為司隸校尉、假節,王允也被任命為河南尹,兩道鐵網罩到了宦官頭上。
&esp;&esp;大將軍修了一份奏章彈劾宦官貪賄、請求將他們遷出皇宮,太后也在朝會上當著文武群臣點頭同意。這只不過是一個冠冕堂皇的過場,兄妹之間的妥協早已經達成。
&esp;&esp;雖然朝堂上彬彬儒雅,可是洛陽的守備卻不輕鬆。原先就來了丁原的三千幷州軍,如今董卓的三千涼州軍也到河南邊上了。他們的部卒多是羌胡、匈奴、屠格,不似漢人服管教。所以只要有這兩支軍隊在,京師的防衛就不能有一刻鬆懈。
&esp;&esp;若不是曹操一再提醒,何進還沒有想過西園校尉的部署。他將五校尉招到幕府,在曹操的幫助下進行了一番指派,淳于瓊、馮芳的兵馬在洛陽以東駐防,趙融、夏牟的兵力在洛陽以西駐防,曹操則與伍宕、許涼率領的幕府直屬兵馬在城南屯守,洛陽城北是邙山不必設防。按理說,這樣佈置應該不會出問題了。
&esp;&esp;從幕府出來,五校尉各歸其營調兵。曹操回他的典軍校尉營裡,仔仔細細將全軍上下巡察了一番。大體上還說得過去,至少在他不太專注軍營的日子裡,營司馬將部下約束得很嚴格。曹操親自帶隊將兵馬遷至城南,按照計劃好的部署與伍宕的軍兵組成一道嚴實的屏障。安營已畢,又把營司馬、別部司馬都召集起來,叮嚀囑咐了許久,直到天色漸黑,他才離開軍營回府休息。
&esp;&esp;到家別的都顧不上,曹操先命人打一盆熱水燙腳。這些日子太累了,準確點兒說,自從他出任典軍校尉那天起就一直沒有輕鬆過。先是跟蹇碩鬥智鬥勇,後是忙先帝大喪,又因為宦官的事跟何進著急,如今終於一切定音,總算是可以睡個踏實覺了。隨著心裡的輕鬆,身體也鬆弛下來,曹操雙腳泡在熱水裡,竟坐在胡床上睡著了。
&esp;&esp;“阿瞞,有人要拜見你。”卞氏親自晃醒了他。
&esp;&esp;曹操閉著眼睛,連頭都懶得抬:“少來煩我,不見不見!”
&esp;&esp;“你快醒醒吧,好像有要緊事。”
&esp;&esp;曹操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皺眉道:“誰這麼討厭啊?大晚上串門子,還讓不讓人睡覺?”
&esp;&esp;卞氏勸他不要惱,把一份特大的青竹名刺遞到他手裡。曹操使勁搓了搓臉,才聚攏眼神在燈下觀瞧那名刺——南陽袁次陽。
&esp;&esp;“咕咚!”曹操手一哆嗦,青竹名刺掉在了洗腳盆裡,趕緊趨身撈出來:“了不得!這可是當朝太傅袁隗的名刺,我哪兒敢留下?快拿布來。”卞氏也慌了,兩口子忙活半天總算把那名刺擦乾淨,再仔細看看,似乎墨跡淺了一點兒。
&esp;&esp;“這不要緊吧?”
&esp;&esp;“沒事沒事!黑燈瞎火的,我遞回去他也看不出來。”曹操的盹兒算是徹底醒了,“袁老爺子親自來了嗎?”
&esp;&esp;“人家是太傅,你當自己是誰呀?打發來一個僕人而已。”
&esp;&esp;“大晚上差一個僕人遞他的名刺,這是什麼意思?”曹操滿腹狐疑,但衝著太傅的面子,還是仔細整理衣冠,親自迎了出去。來者只有一人,是個普普通通的家丁,見曹操恭敬施禮:“小的拜見曹大人,奉我家老爺之命,請曹大人過府議事。”
&esp;&esp;“袁公夤夜相請,有何要事?”
&esp;&esp;“小的只是奉命前來相請,並不知是何要事。”不愧是袁隗調教出來的手下,講話頗為含蓄,口稱“不知”,卻點名是“要事”。那人說罷又深施一禮,“時辰不早了,請曹大人速速隨我前往吧。”
&esp;&esp;太傅曖昧相召,曹操不敢不去,忙吩咐樓異備車。那袁府僕役見了忙阻攔:“大人切莫乘車而行,此事甚是機密衝要,我家老爺再三囑咐,所請之人皆不可乘車,以免引人耳目。”他很用力地說出那個“皆”字,明顯是要告訴曹操,所請絕不只他一人。
&esp;&esp;曹操連連點頭,隨便披了件外衣,牽了大宛馬跟著他去了。那人手裡打著小燈籠,一聲不響地在前面走,曹操在後面騎馬緊隨,氣氛甚是詭異。說來也怪,京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