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2部_第六章 急赴前線鎮 (第6/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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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由國相處置,其俸祿職權與太守完全相同。四人寒暄已畢,受降義軍,登記造冊、歸別郡籍自有一番忙亂。
&esp;&esp;待萬事理畢,三人歸至大帳,皇甫嵩、朱儁皆有凝重之色。曹操不解:“今陳國已定,二位老將軍為何面有難色?”
&esp;&esp;“陳國雖定,只剩汝南未平。黃巾之眾已置於必死之地,接下來的仗不好打了。”皇甫嵩面沉似水。
&esp;&esp;“幸好咱們在這裡兵不血刃,實力未損。我已修書請荊州刺史徐璆、汝南太守趙謙二人歸攏敗兵,應該不日將至。另外,前幾天我曾表奏同鄉孫堅助戰,想必他也快要到了。若再從駱俊那裡撥些兵士,咱們都算上勉強可湊四萬人馬。”朱儁閉目沉吟,“可是汝南賊眾不下十萬,又皆是未曾敗績的生力軍,據說他們的首領彭脫頗有勇力。這塊骨頭難啃啊。”
&esp;&esp;曹操笑道:“我看此事不急在一時,咱們步步為營,穩紮穩打,必可破敵。”
&esp;&esp;朱儁睜開眼:“曹家小子,誰都知道步步為營的道理。只是咱們當今的皇上不是孝景帝,恐他老人家容不得咱們做周亞夫啊,穩紮穩打談何容易?”
&esp;&esp;“不會吧,我看當今萬歲頗為看重二位將軍。”
&esp;&esp;“哼!你初到軍中哪裡懂得其中道理,”皇甫嵩搖搖頭,“當初潁川告急他自然只能放手給我們時間,如今京城之危已解,燃眉之急已去,他該催咱們速戰速決了。我想不出三天,朝廷必有……”
&esp;&esp;話還未講完,有人稟報,回京送信的司馬張子並回來了。張子並乃河間文士,因為聲望才學官當到步兵校尉,雖然現充別部司馬卻只管些筆桿上的事情。
&esp;&esp;他慌里慌張邁進大帳,還未駐足便高呼:“大事不好!盧中郎被鎖拿進京了。”
&esp;&esp;“怎麼回事?張角突圍了嗎?”三人皆大吃一驚。
&esp;&esp;“張角沒有突圍,是禍起蕭牆。”張子並顧不上喝口水,“盧植包圍廣宗一個多月,挖塹堆壘打造雲梯準備攻城。皇上嫌他遲緩,派宦官左豐催戰。那左豐藉機向盧植索要賄賂,沒有得逞。誰料那狗閹人回去大進讒言,說盧植翫忽怠戰不肯出力。皇上震怒,派人將他鎖拿進京,準備治罪呀!”
&esp;&esp;“又是閹人,混賬王八羔子!”饒是皇甫嵩名望之族,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esp;&esp;“那廣宗之兵如何?”朱儁迫切問道。
&esp;&esp;“已調河東太守董卓代為統領。”
&esp;&esp;“唉……臨陣換將乃兵家之大忌呀!”朱儁一皺眉,“義真兄,你久在西州,這董卓可堪此任?”
&esp;&esp;皇甫嵩捋捋鬍子搖頭道:“論勇力才幹,與盧子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董仲穎久帶胡人之兵,是個魯莽粗人。而北軍將領皆名門高第,恐怕以他的聲望壓不住這幫人啊。不行,我得上疏保盧子幹。”
&esp;&esp;“慢!”朱儁攔住他,“咱們與他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如何能保?現在上疏非但救不了他,弄不好還得叫宦官扣個勾結謀反的罪名。你忘了呂強是怎麼死的嗎?”
&esp;&esp;曹操頗感憤慨:“盧大人的家就在河北,黃巾軍聞他為將,把他家鄉老小都給殺了。為國戡亂連家都舍了,反而落得如此下場,豈不叫人寒心。”
&esp;&esp;皇甫嵩早就寒心慣了,也不把曹操的話當回事,只道:“上書直言雖有觸發聖怒之險,但總不能坐視不管吧?況且咱們現在掌握大軍,皇上也不可能把咱們全處置了。”
&esp;&esp;朱儁慌忙擺手:“千萬不要這麼想,以臣脅君豈是非常舉動?即便把人保下來,將來皇上也要秋後算賬的……依我說盧植自然要保,但是不能現在就保。他這事倒是給咱們提了個醒,若再不快平滅汝南之敵,恐怕後面坐進囚車就是咱們幾個了。等兵馬到齊咱們一日都不能耽擱,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一定要速戰速決!待此戰得勝,咱們再救盧植。”
&esp;&esp;曹操此刻突然明白:即便朱儁多謀、皇甫嵩威武,即便自己情願肝腦塗地,這場平亂的戰局依舊有無窮變數。因為戰場有兩個,一個近在眼前,一個遠在洛陽……
&esp;&esp;屍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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