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_第五章 冒死營救政治犯 (第10/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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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丁報知袁紹。袁紹聽說後親自迎出二門,見他沒帶一個從人,腋下還夾著十幾卷書,忙上前接過書來往側院自己書房讓。
&esp;&esp;“本初兄問也不問就把書接過去了,莫非算定這書是給你看的?”
&esp;&esp;“孟德還是那麼愛開玩笑。”袁紹笑道。
&esp;&esp;曹操一片心思還在何顒身上:“本初兄,何伯……”
&esp;&esp;“河伯娶妻,西門豹除巫,此事載於《戰國策》。該書甚是詭道,賢弟還是少看為妙。”袁紹連忙岔開話題。
&esp;&esp;一直走到書房前僻靜處,袁紹才壓低聲音道:“剛才人太多了。裡面也有兩位客人,此事不忙,以後再議。”
&esp;&esp;曹操應了一聲,果見屋裡已經坐著兩位客人了。
&esp;&esp;“孟德不認得嗎?”袁紹說著話指向其中穿大紅衣服的人說,“這位賢兄乃廷尉崔大人之子崔鈞。”
&esp;&esp;曹操聽是與父親頗有交情的廷尉崔烈之子,已有親近之感。又見他人高馬大,虎背熊腰,面紅耳赤,目若朗星,有從頭到腳一身大紅,帶著一股尚武之氣,更起了愛慕,遂拱手道:“家父現任大鴻臚之職,與令尊甚是交好。我也久聞兄長大名,只恨無緣相見。操有禮了。”
&esp;&esp;崔烈忙還禮道:“原來是曹孟德呀!這也算得父一輩子一輩的老世交了,咱們多親多近。”說罷四個人都笑了。
&esp;&esp;袁紹又拉過另一位介紹道:“這位賢弟姓許,名攸,字子遠,與我是同鄉。他可是橋公的門生。”
&esp;&esp;曹操不禁舉目細看:許子遠身高不足七尺,挽著髮髻外包方巾,身穿白粗麻長衣,腰繫玄布帶子,外罩白中透黃的氅衣,毫不出奇的裝扮;臉上看,一對稀稀疏疏的肉梗子眉毛,小巧玲瓏的元寶耳朵,癟鼻子大厚嘴唇真是醜得出了奇,但生就一雙又圓又亮的大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亂轉,透著一股靈光秀氣。
&esp;&esp;許攸開口便道:“兄臺可是當年司隸校尉府裡壁上留妙筆、堂中溺瓊漿、房上挑青瓦的曹阿瞞?”
&esp;&esp;曹操一愣,心道:“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小名兒?這也罷了,可連我小時候牆上畫畫、堂上尿尿、上房揭瓦的荒唐事都曉得,也真是奇了!而且這小子好厲害的口舌,橋玄的門生果然與眾不同。”
&esp;&esp;“正是在下,子遠好厲害的口舌!”
&esp;&esp;四人入座,說話投機,沒多久已混得爛熟了。
&esp;&esp;崔鈞也是個好武的,年齡也最長:“列位兄弟可知道,會稽郡有人造反了。會稽郡出了個叫許韶的土豹子,在鄞縣附近拉了一支隊伍,現在都自稱‘陽明皇帝’了!”
&esp;&esp;“哼!白日做夢。”袁紹冷笑道,“這些土豹子都是痴心妄想,什麼樣的出身就想當皇上。人命天定,好好種地才是!發的什麼狂呀?”
&esp;&esp;不知為何,他們這兩句話極不入曹操的耳朵。他在譙縣家鄉多見窮人被欺,早有同情之意。更兼與秦邵交了朋友,早就沒了門第之見。可畢竟自己是客,又與袁紹相交甚厚,不好說什麼。
&esp;&esp;崔鈞笑道:“你們可別小看這個許韶,還確實有兩下子。”
&esp;&esp;“怎麼了?”許攸問道。
&esp;&esp;崔鈞兩眼放光道:“他帶著烏合之眾竟然打敗了官軍。你們想想那揚州刺史是誰?尹端!一輩子帶兵放馬的老將,竟然敗在他手裡,這還了得?”曹操不禁感嘆:“雖然戰敗,恐罪不在尹老前輩身上。”
&esp;&esp;“此話怎講?”崔鈞面露疑惑之情。
&esp;&esp;“尹端乃是西北名將,輔佐老將軍張奐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畢竟只是打羌人的好手,要斗南人就不一定了。再說揚州多少年沒有過戰爭了,武備早已經鬆懈了。”
&esp;&esp;袁紹又補充道:“最要緊的實際不在戰場上。段熲與宦官勾結陷害張奐,尹端也跟著倒黴,表面上看是當了揚州刺史,實際上是被從原來的軍隊調離了。兵不識將,將不識兵,這仗還怎麼打?”
&esp;&esp;“哼!說到底還是宦官可恨,天下竟沒有一件壞事跟他們沒關係。”曹操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