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_第十二章 差點死在赴任途 (第7/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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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耍,唯恐他們壞了馬匹。那漢子的棒子觸劍即斷,但餘力未削,半截棍子重重打在曹操左腿上。馬沒上過戰場,這會兒也驚了,曹操護疼便勒它不住,四蹄亂炸,連蹦帶跳。
&esp;&esp;樓異見主人危險了,也不管後面有人拿棒子招呼,對準黑漢子後心就打。這一棍打得黑漢子一個趔趄,未及抬頭,曹操劍也到了。霎時間紅光迸現,左耳朵連著一大片髮髻頭皮就被削了去!
&esp;&esp;“啊……”黑漢子疼得一陣慘叫,眾賊人也不敢再打了,丟下手裡傢伙護著那廝便都跑了。
&esp;&esp;曹操、樓異見他們走了也不敢怠慢,生怕一會兒更多的賊再回來,忙催馬的催馬、跨步的跨步,匆匆忙忙便往西北而去。待跑出二里地,主僕二人累得吁吁帶喘,才歇下來。
&esp;&esp;曹操見樓異累得滿頭大汗,天太冷怕他受病,趕緊解下斗篷要給他穿。這才發現,斗篷上早被人砍了一道二尺來長的大口子,不禁毛骨悚然,想下馬親自為他披上,又覺左腿被打得生疼,抬都抬不起來。
&esp;&esp;“大人切莫下馬!”樓異接過破斗篷圍好,“您若是下馬,萬一這會兒賊人追來,咱就全完啦!”
&esp;&esp;“哎呀!那兩個小廝哪裡去了?”
&esp;&esp;“他們早攜了大人的行囊跑了。”
&esp;&esp;“咱們尋他們一尋。”
&esp;&esp;“大人忒好心了。”樓異有點兒急了,“這兩人見咱們被圍,哪兒還以為咱們能活著?行囊裡面又盡是銀錢,他們必定帶著銀錢遠遁回鄉,不管咱們死活了!”
&esp;&esp;“唉!”曹操一陣難過,“人情如此薄也!”
&esp;&esp;“大人還是太少人情世故!這一路許多困苦,我始終親挎錢囊讓他們扛棍子,怕的就是他們這一手。結果一時心善,還是被他們拐了去,咱們沒錢啦!”
&esp;&esp;“這倒無妨。”曹操說著從懷中摸出縣令印綬,“當官的印不丟,就什麼都好辦!官驛靠官印文書供糧宿,咱們速往封丘投驛再做計較。此處不宜久留,快走!快走!”
&esp;&esp;主僕二人顧不得喘勻這口氣,忙向西北方向繼續趕下去。也是一時心驚,慌不擇路,竟繞封丘而過卻渾然不覺。眼見原還有些民舍,既而越走越荒,心知不對已經晚了。只見天色轉灰,陰如鍋底,悶雷一響,鵝毛般的大雪就下起來了。前差長垣城八十里,後過封丘縣三十里,荒無人煙,枯草滿眼,時辰越來越晚,眼見這一夜恐是沒有投奔之處了。
&esp;&esp;雪越下越大,不多時已沒了馬蹄,天一黑呼呼北風又起,若是野地過夜,就得活活凍死。主僕二人無可奈何,一人扛著大棍,一人負傷騎馬,真好比地府受難一般!
&esp;&esp;曹操自早晨出了中牟縣,趟風冒雪苦熬到夜靜更深,整天水米未進,腿上又捱了一棒,已然是筋疲力盡。恍恍惚惚又憶起百姓罹難、賊人剪徑、從人相棄,胸中忿氣難出。他口中乾渴,伸手一摸,水袋又不見了。只得隨手抓了馬鞍邊一團雪揉進嘴裡。霎時間,曹操直覺涼徹肺腑,體似篩糠,天旋地轉,傷腿又疼又凍,眼中金星亂竄,晃了兩晃從馬上栽了下來,便再沒有知覺了……
&esp;&esp;桑園遇賢
&esp;&esp;渾渾噩噩也不知過了多久,曹操才從昏睡中醒來。朦朦朧朧之間,依稀想起自己和樓異在雪夜荒郊掙命:“樓異……”
&esp;&esp;“醒了,醒了!”出現在眼前的不是樓異,而是一個鬚髮皆白滿面皺紋的老漢。
&esp;&esp;“我那……”
&esp;&esp;“別動!你身子太弱。你那個僕人沒事!”說著他指了指身後,“你這僕人也真了得!扛著兩條大棍、抱著你那通號哭,都快把我這破房子震塌了。”
&esp;&esp;曹操這才攏眼聚神觀看,只見這是一間草廬,但收拾得乾淨細緻。由於天冷窗子都關著,在地中央燃著個炭火盆,不遠處還有一榻,躺著鼾聲如雷的樓異,身邊還放著那對五色大棍。他這才鬆口氣,腦袋又重重摔回榻
&esp;&esp;上,喘息道:“多謝老丈救命之恩。”
&esp;&esp;“沒這麼多說的,誰叫你倒在我桑園邊上了呢。”老人笑了,“你這病得養啊,好好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