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大全集）

卑鄙的聖人：曹操_第十四章 大靠山倒臺，曹 (第4/9頁)

經不是官兒了嘛！”曹操笑得挺尷尬，“小弟想問您點兒事。”

&esp;&esp;“大人想問什麼？您只管說。”徐佗看著他客氣的樣子，想起他們的初次見面，還有這兩年來的嚴厲作風，與現在宛如隔世。

&esp;&esp;“徐兄！您是老刑名了，平心而論我這兩年的民政做得可好？”

&esp;&esp;徐佗微微一笑，恭維道：“大人才智超群，功績有目共睹。”

&esp;&esp;“您別這麼說，這兩年士人同僚對我的評價我心裡也有數，您能推心置腹對我講一句實實在在的話嗎？”曹操的表情嚴肅誠懇。

&esp;&esp;“好吧……”徐佗低頭想了想才道，“我覺得大人是實在的好官清官，但作為卻不甚高明！”

&esp;&esp;“哦？”曹操一愣，拱手施禮，“操願聞其詳。”

&esp;&esp;“嗯。您為官清明正派，又敢作敢為，深得民心，但是……您這人不太公正。”

&esp;&esp;“不公正？”曹操聽這話心裡有點兒不服。

&esp;&esp;徐佗見他似乎變了顏色，趕緊解釋道：“您別委屈，我說的不公正不是徇私舞弊，而是你做事情總是先入為主。窮人跟富人打官司你不問對錯就先護著窮人，富人跟官身之人打官司您又向著富人，總之您偏向弱者，殊不知這本身就是不公正。”

&esp;&esp;“不公正？”曹操卻笑了，“天下的公理本就是有權勢的人定下的，本就不公正！”

&esp;&esp;“就算您說的是實吧。”徐佗嚥了口唾沫，“可是您這樣做，論公來講，容易縱容弱者有恃無恐不思進取；論私來講，弄不好會得罪權貴害了前程！您不信？說句實實在在的話，您安然無恙是因為您的身份擺在這兒，鴻臚卿的大公子，換了別人成嗎？”

&esp;&esp;曹操默然半晌，又強笑道：“話不能這樣講，正因為我是大鴻臚之子，才能為百姓辦這些事。”

&esp;&esp;徐佗料他已經是平頭百姓了，索性搖頭笑道：“可是您想過沒有，您遇上的事您能管，那您遇不到的事呢？天底下的不平事您還能管個遍嗎？要是比您更有勢力的人迫害百姓，您又能如何呢？您當初是貴人之身，堂上一呼階下百諾，但是事到如今您獲罪罷官，還能管哪些百姓呢？富貴人有富貴人的活法，窮苦人有窮苦人的活法……”

&esp;&esp;“住口！”曹操聽他將自己一年多的政績說得一無是處，不禁勃然大怒。

&esp;&esp;徐佗被他嚇了一跳，瞧他徵詢別人看法卻不肯採納，心下一陣不滿。但人總是會變的，他曹孟德早晚有認命低頭的那一天，再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曹家雖然敗落，自己卻也不敢開罪，想至此徐佗尷尬地拱手道：“曹公子息怒……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也該回去了。”說罷喊了聲停。

&esp;&esp;曹操知自己失禮了，便不再挽留送他下車，經過剛才那一番發作，也不好再說什麼分別的話，抬頭又見卞秉無精打采地騎在馬上，便道：“小舅子，你怎麼耷拉腦袋啦？”

&esp;&esp;“姐夫呀！有個事兒與你商量，我也老大不小了，跟您回家也不體面。求您讓我獨自離開吧，我也得憑自己的本事吃飯。”卞秉愁眉苦臉地說。

&esp;&esp;“瞧你說的，你們姐倆無依無靠的，你能上哪兒去？跟我走吧！回去我幫你張羅婚事，將來在鄉里謀個差事，你小子為我吃了這麼多苦，我還得好好報答你呢！來吧！跟我上車，帶著笛子了吧！給我吹個曲子解解悶。”說著他拉卞秉下馬坐車。

&esp;&esp;徐佗離了曹操，還未上馬就見遠處匆匆奔來一騎——是新任的衙門班頭。

&esp;&esp;“功曹大人！”班頭急匆匆下了馬，“午後有幾個來路不明的人在城裡散佈謠言。他們說皇后被殺上天降罪，還說什麼太平大道拯救世人，看樣子像是傳播邪法的。我帶人把他們抓起來了，為首的一個小子叫於毒，說是什麼道什麼方的人，還帶著好幾卷子書，您瞧瞧該怎麼辦？”徐佗接過一卷書，展開看了看：

&esp;&esp;守一明之法，長壽之根也。萬神可祖，出光明之門。守一精明之時，若火始生時，急守之勿失。始正赤，終正白，久久正青。洞明絕遠復遠，還以治一，內無不明也。百病除去，守之無懈，可謂萬歲之術也。守一明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