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4部_第十五章 臥底暗助 (第1/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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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割發代首
&esp;&esp;由於程,叔孫通定禮儀,天下無不遵行。製法而自犯之,何以帥下?”說著話他已把佩劍擎在掌中。
&esp;&esp;王必這次可真嚇壞了:“主公,您可不能自殘領罪啊……”
&esp;&esp;郭嘉本想說幾句高興話讓他高興,誰想惹出這樣的禍來,趕緊跪倒在地:“主公總統大軍,效命天子,實乃朝廷之依仗。今天下未寧,豈可自戕?”
&esp;&esp;曹操本來也沒打算真的以死領罪,不過自法自犯總得做做樣子,沉吟良久才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何況老夫?然征戰在即,身為軍帥不可自殺,以刑代之。”說著低頭摘下兜鍪、拔掉頭簪,左手抓住髮髻,右掌寶劍一揮,竟將半截青絲割下!
&esp;&esp;《孝經》有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故古人重發,只有犯罪之人才截斷頭髮,名喚“髡(kun)刑”。眾人見曹操當眾截髮,盡皆愕然。他將寶劍還匣,把那半截髮髻交與王必道:“將此發傳示三軍,就說老夫踐麥,本當斬首,身為主帥權且割發代首。若是再有人干犯軍法,一定不饒!”
&esp;&esp;王必領命而去,三軍將士知曹操割發代首無不肅然,莫說踐踏麥田,就是原先那些抱怨的話也不敢再說了。荀攸取過布帶,親自為曹操束住短髮,郭嘉又給他戴好兜鍪,三人拉馬繼續前行。不多時,大隊士卒漸漸出了麥田,大家舉目一望,梁國所治梁縣已遙遙可見,當今梁國王劉彌就居於城中。一見此城曹操倏然想起梁王彌之子偏將軍劉服,回頭對荀攸道:“前番歸京,那趙達來傳閒話,好像說王子服與什麼人有來往,吾恐他勾結董承,必將為害於肘腋。”
&esp;&esp;荀攸雖精於審時度勢,但對政變陰謀一類蠅營狗苟的事情卻不似董昭那般關注,只是搖頭道:“我聽令君言講,當年王子服隨主公一併迎駕洛陽,亦有遷都功勞,想必與董承不是一黨。何況梁王居此,倘王子服作亂於許都,豈不是害了他父王?”
&esp;&esp;“話雖如此,但王子服生性張揚,又居功自傲年輕氣盛,也未必牽掛其父生死。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要多加防備才是。”曹操明明對董承、王子服有些猜忌,卻不敢公然奪其兵馬、罷免其官。人家畢竟是皇親國戚,輕易處置便會動搖人心招惹不滿;而且有他們在朝,還可以樹為標榜,象徵宗室、外戚支援曹操。所以曹操不能動他們,至少在與袁紹決戰之前還不能動他們。
&esp;&esp;說話間恍惚見梁縣方向有一幫人絕塵而來,馬上步下有數十人,看樣子甚是匆忙。緊接著又有斥候奔來稟報:“鎮東將軍兵敗至此。”
&esp;&esp;“唉!緊趕慢趕還是遲了,”曹操不住搖頭,“這大耳劉備也真夠倒黴的,又把小沛給丟了!”
&esp;&esp;“曹公在哪裡……曹公在哪裡……”劉備下了馬,跌跌撞撞闖入隊中,一見曹操面帶不悅立於田畔,匆忙跪倒請罪,“末將又失城池,請明公治罪!”
&esp;&esp;曹操低頭一看,這會兒的劉備可跟上次大不相同。蓬頭垢面衣甲殘破,原先的奇裝異服也不知扔哪兒去了,就帶著這幾十殘兵,模樣狼狽至極。曹操忽然覺得好笑,上次劉備守小沛,招募兵馬被呂布忌恨,讓人家打跑;這次劉備守小沛,定計殺楊奉、韓暹,劫走呂布馬匹,又把人家惹火了,照舊是城破逃亡。兩次失守如出一轍,這個人儀表堂堂卻如此好鬥,鬥又鬥不過人家,屢戰屢敗真是不長記性!因而曹操未加責難,只揚揚手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玄德無須掛懷,起來吧……小沛既已失守,元讓那裡現又如何?”曹操急於知道夏侯惇的傷勢。
&esp;&esp;“慚愧慚愧……”劉備沒敢起來,“末將困於小沛,內外音訊不通,只風聞夏侯將軍受挫負傷,並未親見。後來城池攻破,在下突北門而走,又被高順追襲,幸有關雲長、張翼德斷後,末將才得逃脫。無暇投至夏侯將軍大營,因此徑赴許都報訊,不想在此處遇到明公。”說罷連連叩首。
&esp;&esp;“那雲長與翼德何在?”曹操放眼尋找。
&esp;&esp;“掩護末將撤退,故而走失,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說至此劉備語氣中竟有苦痛悲憫之意。
&esp;&esp;“唉!”曹操感慨良多。他始終想不明白,關羽、張飛那等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