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5部_第十六章 袁紹一潰 (第5/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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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袁紹早晚身敗名裂,似他這等卑劣庸才,早就該造他孃的反!”
&esp;&esp;張郃一陣木然,高覽抱住他肩膀:“儁義兄,誰不知顏良、文丑與咱倆乃河北之倚仗?他倆是怎麼死的?非戰不利乃是袁紹失策所害啊!如今又逼迫咱們強攻,枉害此間無數健兒性命,一將無能累死萬軍!”
&esp;&esp;張郃嘆了口氣:“我也看出來了,袁紹確實難成大事。但是咱們身為河北之士,受他厚遇多年,豈能行不忠不義之事?”
&esp;&esp;“什麼忠不忠義不義,這年頭哪管得了這麼多!反正我已殺了傳令官,不幹也得幹了!”高覽把眼一瞪,“我他媽雖是粗人,也知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仕。再說那袁家父子又是何等嘴臉?他們只寵信逄紀、郭圖等奸詐之徒,這些年你進的良謀忠言他哪一句聽了?咱們保這等心胸狹窄之人,與鷹隼豺狼同列,只怕將來都得叫他們害死!君不見張導、劉勳之事乎?”
&esp;&esp;張郃倏然打了個寒戰:“唉……我張某雖不是薄情寡義之徒,但也不能糊里糊塗喪於奸人之手!既然如此,賢弟有何打算?”
&esp;&esp;高覽眼望南面:“我看許攸倒有先見之明,咱們也去投曹操吧。”
&esp;&esp;“投曹操?”張郃蹙眉環顧,但見帶來的兵卒已逃散殆盡,只有心腹親兵和重傷難行的人沒走,“咱們只剩下這點兒傷兵,以前又跟曹操打了這麼久,他能收留咱們嗎?只怕天下烏鴉一般黑。”
&esp;&esp;高覽咬牙道:“咱們燒燬輜重和衝車,派人向老曹請降,若是容咱們投降便罷,若是不容……”
&esp;&esp;“若是不容,你我兄弟衝入曹營殺個魚死網破!”張郃血氣上湧,“反正退後是死前進也是死,咱們就索性拼一場!”
&esp;&esp;“對!”四隻大手悲壯地握在了一起……
&esp;&esp;摧枯拉朽
&esp;&esp;高覽、張郃雖狼狽撤退,但曹營也是傷亡累累。這場攻防戰打得太不容易,將士全部累倒在地,只勉強擂了一陣鼓,實在無力追擊敗軍了。作為留守的統帥,曹洪與荀攸最是忐忑不安,已過了午時,曹操那邊半點兒訊息都沒有,若是袁紹還能組織兵馬繼續強攻,大營就保不住了。二人正在籌謀修繕之時,忽然有人喊道:“快看呢!有黑煙!”諸將聞聽都湧到營前觀看,只見北邊十餘里處,一陣黑煙伴著大風驟然騰起,眾人面面相覷之際有袁軍使者跑來,說張郃、高覽二將自毀攻城之物向曹軍請降。
&esp;&esp;曹洪半信半疑:“二將與我為讎仇,為何這時歸降?”
&esp;&esp;于禁趕忙進言:“張郃、高覽乃袁紹之心腹,交戰半日突然投降,必是要趁咱們不備殺進營中,將軍萬萬莫信此詐降之計!”
&esp;&esp;朱靈正在一旁裹傷,聽了此語不由盛怒:“於文則,你把我河北之將看得太不堪了吧?張高二人乃是軍中義士,豈肯行此下作之計玷汙名聲,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sp;&esp;于禁聽他這般不客氣,即刻翻了臉:“朱文博,你嘴裡放乾淨些,誰是小人?豈不知兵不厭詐的道理,我可是為三軍將士著想。”
&esp;&esp;“哼!為誰著想你自己清楚。”朱靈白了他一眼,“你是怕再有兩個有本事的人來與你爭功邀寵吧!”
&esp;&esp;“你胡說!”
&esp;&esp;張繡、劉勳、鮮于輔都在一旁站著,袁軍的使者也在等候發落,這時候窩裡鬥豈不叫人笑話嘛?曹洪惱羞成怒:“都給我住口!什麼時候還鬥嘴,再說一句廢話,都他孃的給我修寨牆去!”
&esp;&esp;荀攸忽然發了話:“曹將軍,遲則有變速速準降。”這一宿的忙活,出了一身汗,風寒反倒好轉了。
&esp;&esp;“準降?”曹洪犯了難,“主公不在,我豈能擅自做主?況且還不知他們是否是詐降呢。”
&esp;&esp;“我料張高二人必是真降!”荀攸拍拍胸口,“曾聞袁紹不納張郃之計,必然是二將一怒之下前來歸降,將軍還懷疑什麼?速速閃開道路迎他們過來。”
&esp;&esp;于禁還是忍不住插口道:“主公還不知此二人攻我營寨殺我兵士,應允與否尚在兩可,若是有違主公之意,這個干係誰來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