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6部_第九章 舊疾復發, (第3/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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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麥屑糠皮一併給你了,先拿去解燃眉之急吧。”這點糧食不過是曹軍的九牛一毛。
&esp;&esp;“這就感恩不盡了……”袁譚再三道謝,方馳馬而去。
&esp;&esp;曹操望著袁譚馬蹄揚起的煙塵不禁冷笑——袁本初,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你一生愛惜臉面,留這樣的不肖之子在世上豈不是恥辱?老弟可要搶你的河北之地了,這不單是為我自己,也算是老朋友幫你清理門戶……他尚在遐想,又見郭圖還愣在城下,正仰頭怒視著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睛猶如利刃一般。
&esp;&esp;曹操被這目光瞪得渾身難受,趕緊轉過臉去:“老夫很討厭郭圖這個人。方才借糧那番欺瞞之語,只怕騙得了袁譚,卻難騙此人。”
&esp;&esp;郭嘉斜了自己的同族遠親一眼,笑道:“郭公則不能求同合眾,當年我歸附主公之時曾有意勸他同來,他卻道追隨袁本初別無二志。現在禍到眼前還不醒悟,袁譚作亂有一半是他挑撥出來的。他也算個聰明人,行事卻如此偏激,八成是瘋了!”
&esp;&esp;樓圭笑呵呵挖苦道:“說來巧得很,昔日橋公家傳的《禮記章句》中引《大戴禮》一句話,我看說郭圖與袁譚正合適。‘富恭有本能圖,修業居久而譚’,只不過他倆圖者不圖,譚者不譚,倒像是一個瘋子保一個傻子,郭圖不能富恭守本,袁譚也休想修業久存!”眾人聞聽無不莞爾。
&esp;&esp;荀攸卻搖頭嘆息:“我與郭公則也算舊交。當年南陽名士陰修為潁川太守,以鍾繇為功曹、荀彧為主薄、郭圖為計吏,又舉我為孝廉。當年大家在一處談天論地如同兄弟,現在他卻離我們這麼遠,誰能想到啊……”眼望著郭圖憤恨一場無奈而去,他越發沉吟不已。
&esp;&esp;“老夫與袁紹何嘗不是至交?”曹操捻髯苦笑,“事到臨頭又能如何?這天下人情忒薄,就是……”就是天子也未必能竭誠相待,這想法再強烈也不能當眾說出來。
&esp;&esp;其實千難萬難,最難的還是辛毗,他已經暗通書信給兄長辛評了,可是辛評不但不考慮歸降,還回書罵他叛國投敵有辱辛氏家門,今天袁曹相會,辛評竟連面都沒露,實在是不願意認他這個弟弟了。辛毗心頭猶如刀割一般,望著漸漸散去的袁軍呆呆出神。
&esp;&esp;“佐治!交給你的事情辦好沒有?”
&esp;&esp;辛毗聽到問話,趕緊回過神來:“啟稟主公,在下已聯絡到鄴城將領蘇由。此人頗受袁尚重用,可於我軍攻城之際舉兵內應。”
&esp;&esp;“很好。”曹操拍拍他肩膀,“封官許願老夫不在乎,儘可能拉攏些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掃平河北全境還需多費心機。”
&esp;&esp;“諾。”對於辛毗來說,現在掃平河北固然要緊,更重要的則是救家人脫苦海,審配之偏執也不遜於郭圖,家眷在鄴城如在虎口。
&esp;&esp;這時忽聽許褚粗暴的吼叫聲:“站住!你們什麼身份?竟敢硬闖敵樓還有沒有規矩啦!”他手持長矛守在樓閣口,不準任何閒人隨便登樓。
&esp;&esp;“仲康!”曹操叫住許褚,“為何喧譁?”
&esp;&esp;“降將呂曠、呂詳吵著要見您。”
&esp;&esp;“現在同為朝廷之將,你何必計較他們身份?叫他們進來吧……”把朝廷二字掛在嘴邊不知不覺已成了曹操的習慣,但是自從出了金殿之事,他再提及這兩個字卻感覺酸溜溜的。
&esp;&esp;許褚閃開道路,呂曠、呂詳也自知是降將,早把佩劍摘了,一出閣門就拜倒在地:“我等向主公請罪!”
&esp;&esp;“何罪之有?”曹操見他倆每人手中都捧著只錦囊,“這是什麼?”
&esp;&esp;呂曠戰戰兢兢道:“剛才袁譚命部從送其女入城,有個僕僮模樣的人找到我們兄弟,說袁譚希望我們繼續做袁氏之臣,不保袁尚可以去保他,還留下這兩枚印。”
&esp;&esp;“哦?”曹操開啟錦囊觀看,原來是兩枚四四方方的將軍金印,大小倒有四寸許,分量著實不輕,便不再多看放回呂曠掌中,“既然是袁譚送你們的,那就收著好了。”
&esp;&esp;“不敢不敢!”呂曠嚇得金印脫手,匆忙頓首,“我二人已經歸順明公,豈肯再為袁氏賣命。河北之民深受其苦,河北之兵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