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聖人:曹操.第10部,大結局_第八章 許 (第4/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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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
&esp;&esp;玉女起,起舞移數時,鼓吹一何嘈嘈。
&esp;&esp;從西北來時,仙道多駕煙,乘雲駕龍,鬱何蓩蓩。
&esp;&esp;遨遊八極,乃到崑崙之山,西王母側,神仙金止玉亭。
&esp;&esp;來者為誰?赤松、王喬,乃德旋之門。
&esp;&esp;樂共飲食到黃昏。多駕合坐,萬歲長宜子孫。
&esp;&esp;曹植實在聽不下去,便要與眾方士辯論;曹丕卻緊緊拉著他手,不讓他上前。曹彰卻滿腦子只惦記匣子裡的東西,忙招呼寺人抬來,開啟一看,是短刀、金盃、廓洛帶等物,皆匈奴人所制,甚為精良,還有一盒乳酥(乳酪)。
&esp;&esp;曹彰將一把牛皮鞘的匕首搶在手中:“這東西父王賞孩兒吧?”說罷揣進懷裡就跑了,曹操只一笑而置之——在他心中禮法真的不可侵犯嗎?也不過是打擊人的手段罷了,只要他這會兒瞧誰順眼,怎麼無禮都行。
&esp;&esp;曹植開啟那盒乳酥,先自己嚐了一塊,繼而雙手呈上:“請父王享用。”
&esp;&esp;曹操吃了兩口,只覺味道濃厚,卻少了些甜味,不甚喜歡;靈機一動,想跟眾人開個玩笑,便蓋上盒蓋,又取過筆墨,在盒蓋上豎著寫下“一合酥”三個字,又遞還曹植:“你把這個放到聽政殿前殿,其他的東西你和子文分了吧。”
&esp;&esp;曹丕看得眼紅,卻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畢竟自己連太子都搶到手了,一點兒賞賜有何計較?但自己既在一邊站著,偏偏摸不著,實在不舒服。
&esp;&esp;“子桓,”曹操一跟他說話,臉色馬上嚴肅起來,“你來得正好,有兩件事吩咐你。昨日我在樓上看陳禕與子文鬥劍,此人武藝不錯,子文也服氣;前番南征他侍奉你母親車駕也很周到,我想提拔提拔,現今後宮無掌兵護衛之人,就命他為長樂衛尉,你看如何?”
&esp;&esp;“兒臣遵命便是。”曹丕哪敢不依?所謂長樂衛尉其實就是皇后宮殿的侍衛長官,但長安、洛陽皆有長樂宮,鄴城卻沒有,後宮主殿為鶴鳴殿,這官號不過是因襲舊稱。一介後宮侍衛長曹丕並不在意,問題是陳禕似是得曹彰幫襯才得到這官,令他不喜。
&esp;&esp;“那便好。”曹操又道,“還有,近來添了西北軍務之事,又調走辛毗,中臺需填幾個人手,你不是和陳群關係不錯麼,調他入中臺。讓崔林接任御史中丞。”崔林乃崔琰同族,但關係較遠,今崔琰叔侄皆亡,也就不再牽扯,曹操還是要重視清河崔氏的。調陳群為尚書,曹丕還沒來得及高興,哪知他接著又道,“西曹之事改由陳矯主持,把丁儀也調為尚書。”
&esp;&esp;曹丕暗憋暗氣,看來他跟丁儀的仇怨算解不開了,如今父親又把這傢伙弄進中臺了。一年來好不容易跟傅巽、武周這幫人混熟,此人一來勢必掣肘,以後私下說話都得提防了。但曹丕只能忍著:“一切皆聽父王安排。”
&esp;&esp;“嗯,你們去吧。甘先生,那鍊金術可……”曹操交代完這幾句又一門心思扎進方術了。
&esp;&esp;曹丕本該提及裴潛之事,可這會兒也沒心情了,施了個禮退出,曹植也跟了出來:“為何不讓小弟揭穿那術士謊言?”
&esp;&esp;曹丕苦笑:“算了吧,由著父王高興便是。”
&esp;&esp;“偽方異伎,巫蠱左道。昔日父王何等英明,從不信神怪之說,如今怎麼這樣?”曹植搖頭不已。
&esp;&esp;曹丕嘆口氣:“你還年輕,病沒長在你身上。等真到了父王這把年紀,就迷迷糊糊信了。秦王政吞併六國唯我獨尊,不免被方士徐福矇騙;孝武帝強橫一世,晚年尚有巫蠱之失……”說穿了就是怕死,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照樣怕死,曹操也難過這一關,“孝順孝順,以順為孝,只要這些方士不耗費國資,不坑害父王身體,就由著他們信口雌黃吧,只當養了幾個弄臣。”
&esp;&esp;“倒也是……”曹植也無法可施,“可西征之事怎麼辦?”
&esp;&esp;“唉!能怎麼辦?即便父王不耽於方術,以他現在的身體能放心讓他出徵嗎?”曹丕看得更透——二十多年來親臨戰陣,曹操的威嚴實是不可替代的。如今他的病體已很難遠路跋涉指揮戰爭,經過一場瘟疫,他對出征甚至有些恐懼和厭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