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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煙笑了笑,“首先是咱們宮裡那個吃裡扒外的廚子,娘娘大可以把當初莞嬪的事推給他,反正是背主的奴才,舍了也無所謂,反正時過境遷,物證也都沒有了,莞嬪能如何?”
“然後就是向皇上認錯,御下不嚴這個罪名娘娘您得揹著,這樣皇上也好有個臺階下,如此一來,皇上看在三阿哥的面子上也不會把您如何,無非就是罰些月例銀子。”
“最後就是一定要求求皇上准許您見三阿哥,只有皇上才能在明面上壓制皇后,不這樣做,娘娘您要回三阿哥的希望無比渺茫。”
主子交代的事算是完成了一大半,現在就等著齊妃去皇帝面前哭訴一番,可這種說辭根本瞞不過皇帝。
但還是那句話,皇帝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三阿哥在,就算齊妃真的打掉莞嬪的胎,皇帝也會幫忙遮掩。
畢竟三阿哥是皇帝的長子,若是長子的生母有錯,那三阿哥就有了汙點,現在皇帝的諸皇子都還沒長成,皇嗣凋敝,三阿哥瞧著還行。
若是有個萬一他就是太子,所以三阿哥絕對不能有汙點,否則皇帝也會被人指責德行有虧,這是皇帝不能接受的事情。
有了齊妃的哭訴,皇帝也能看看他這個皇后是個什麼人,現在就謀劃儲位,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點別的什麼事來。
有了這一回,想必日後齊妃就算是“意外”身亡,皇帝也不會把三阿哥交給皇后來撫養,如此也算是保全了齊妃的性命。
翠煙垂下眼睛,遮住眼底的情緒,她真正的主子是錦嬪,所以對不起了,齊妃娘娘。
“好好好!”齊妃眼睛亮堂堂的,“就這麼辦,咱們現在就去勤政殿求見皇上……”
“是。”
於是守在門口的翠果見齊妃興沖沖的拉著翠煙朝門口來,“娘娘您這是……”
“你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本宮有事要去一趟勤政殿。”
“是。”翠果雖然疑惑,但也沒多問,她剛才守著門口也是瞧見了齊妃之前的臉色不太好看。
主僕兩人的聲音太低,她根本聽不見說什麼,只能瞧見主子神色慌張,翠煙臉色凝重。
到底是什麼事翠果不關心,伺候齊妃這麼多年,她一直都謹小慎微,上一次在長街掌嘴莞嬪,那是主子受了富察貴人的挑唆,她一個宮女不得不做。
雖然莞嬪當時沒有計較,但翠果之後提心吊膽了很久,莞嬪收拾不了齊妃,但收拾她這個宮女是輕而易舉的事。
所幸最後平安無事,所以這回翠煙說的事她不準備打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反正翠煙不可能害齊妃,由著主子折騰算了。
來了勤政殿,齊妃感覺自己的腿肚子在抖,嚥了咽口水,“咱們就這樣進去,皇上不會一怒之下廢了本宮吧?”
“娘娘多慮了,”翠煙扶著齊妃,自然感覺到她在發抖,箭已上弦,蘇培盛已經過來了,沒有迴旋的餘地,低聲道:“娘娘想想三阿哥,難道想讓三阿哥永遠受制於人?”
一想到三阿哥,齊妃就來了勇氣,對著迎上來的蘇培盛說:“蘇公公,勞煩通報一聲,本宮有要事求見皇上。”
“娘娘稍候。”蘇培盛雖然奇怪齊妃有什麼要事著急面聖,但他向來是個周全的,進殿向皇帝稟報,這會正有空,沒有見大臣,蘇培盛估摸著會見齊妃。
齊妃在殿外還好好的,可一見了皇帝就腿軟,但她心裡還念著三阿哥,進來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把之前翠煙的說辭改了一下哭訴出來。
皇帝越聽臉色越陰沉,蘇培盛瞧著心肝都在抖,好嘛,這兩天皇帝正發愁年家的事,齊妃來這麼一出真是在撩撥皇帝的虎鬚。
皇帝閉了閉眼,心裡那叫一個糟心,早知道就不讓齊妃進來了,宜修先前不讓三阿哥見齊妃這事他問了一句,皇后說是齊妃犯了錯,小懲大誡,以後會讓母子相見的。
今個一聽齊妃這話,皇帝怒火攻心,齊妃的說辭他一眼就能看透,什麼廚子放的夾竹桃,那就是個背鍋的。
還有就是皇后居然有奪子的想法,並且已經在實行這個計劃了,這事更讓皇帝心驚。
一時間他居然不知道該朝哪個發火,本以為後宮都是些女人,翻不起什麼風浪來,沒想到私底下搞這麼大!
齊妃還在地上哭哭啼啼:“皇上,皇上!臣妾自知管教不嚴,但臣妾已經好久都見不到三阿哥了,今個弘時偷偷跑來,臣妾瞧著他瘦了一圈,臣妾這個做額孃的實在心疼……”
“夠了!”皇帝不想再聽這些話,齊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