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後宮叫德妃.4_第五章 永和宮宮女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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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帝突然要去瀛臺,且只帶德妃一人。要不是德妃才沒了兒子,誰也不能輕易答應這件事。底下幾個也就罷了,上頭皇貴妃、宜妃幾人最尷尬。若說皇貴妃體弱多病不宜走動,宜妃早就出了月子神清氣爽,頂多是十一阿哥還是個奶娃娃她走不開。可皇帝若有心帶她去,孩子留在宮裡又有什麼不妥?說到底皇帝只想帶德妃走,和旁人半點不相干。
&esp;&esp;可宮裡的人都以為皇帝和德妃娘娘是去瀛臺逍遙快活,卻不知兩人才到那裡就鬧翻了,之後足足冷戰了兩天。環春她們都不曉得主子哪兒得罪了皇帝,白天她也不說話,嚇得她們都不敢多嘴問。就是可惜難得出來一回,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esp;&esp;這日玄燁與大臣們在涵元殿議事,散了後正換衣裳,李公公進來尷尬地笑道:“萬歲爺,太皇太后傳來口諭。”
&esp;&esp;“說什麼?”玄燁雖問,其實心裡已經明白。果然李公公轉述皇祖母的意思,是問皇帝做什麼和德妃鬧僵了。若是不想哄她高興,就把人送回去,別讓她在這裡受委屈。
&esp;&esp;玄燁氣道:“她就是仗著皇祖母寵她。”
&esp;&esp;這是氣話,不能當真。兩人不愉快的事,其實很嚴肅,絕非閨房嬉鬧的小事,還是怪那日覺禪貴人突然提醒德妃往後要諸事小心,讓她忙了整個六月淡下了的事又梗在心裡。玄燁去盛京前那晚她就問過他為什麼,那天到了瀛臺,玄燁問她為什麼反而比在宮裡時更悶悶不樂,嵐琪一時衝動,又問了。
&esp;&esp;她問玄燁到底是誰殺了胤祚,問玄燁為什麼不查,為什麼對外宣佈是急病而亡,難道她的兒子就要死得那麼不明不白?但其實她心裡明白這些事不能問,所以問出來了,反而更痛苦。
&esp;&esp;玄燁並不生氣嵐琪有這樣的疑惑,可他再三解釋說眼下還不能說。不告訴她是不想她生活在不安之中,有時候有些事不知道,糊塗一些比什麼都看得明白要好。
&esp;&esp;一個痛苦,一個無奈,這下就鬧僵了。嵐琪當晚就要求回宮,玄燁當然不答應。之後便是冷戰至今,好不容易就單獨兩人出來散心,反而連個面都不見了。
&esp;&esp;“萬歲爺,來的人順道帶了蘇麻喇嬤嬤釀的酒,嬤嬤說湃在井水裡涼涼的最好喝。奴才已經著人去準備了,您看今晚,不如請娘娘過來用膳。”李公公笑眯眯地說著,一切都為皇帝安置好了。
&esp;&esp;玄燁心裡巴不得兩人趕緊好起來,他後悔沒能多點耐心。現下最可憐的人莫過於嵐琪,她能振作起來能緩過精神,已經很不容易,自己的胸懷何至於如此狹小,便應了一聲:“去請。”
&esp;&esp;訊息傳過來,嵐琪本不願去,環春幾人壓根兒沒理她,趕緊讓人覆命說娘娘準備好了就去涵元殿。嵐琪一臉的不高興,被伺候穿戴衣裳時,還發脾氣說:“到底誰是主子,你們就這樣欺負我?”
&esp;&esp;可哪怕被罵,環春也不怕,麻利地給她穿戴整齊,眼瞧著天上烏雲滾滾要落雨的樣子,緊趕慢趕地送來涵元殿。
&esp;&esp;瀛臺的御膳比不得宮裡那樣隆重,而玄燁一向討厭鋪張。今晚李公公安排了小膳桌,擺了七八樣德妃娘娘喜歡的菜色,又有蘇麻喇嬤嬤釀的酒。嵐琪才到不久,外頭就一道驚雷,震得她渾身一顫,玄燁正好從裡頭出來瞧見,問她:“嚇著了?”
&esp;&esp;但不等嵐琪回答,外頭狂風大作,雨滴子噼噼啪啪落下來,門前竹簾子也被吹得在門框上不停地拍打。玄燁見嵐琪一臉冷漠,頓時有些火氣,衝外頭的人說:“怎麼回事,這麼吵還怎麼吃飯?”
&esp;&esp;嵐琪又被他嚇了一跳,可看皇帝明明是生自己的氣,卻衝別人發火,心裡頭不免愧疚。人家那樣心疼她,她一而再地不領情,怎麼也說不過去。
&esp;&esp;想了想便往門前走,玄燁皺眉,以為她要離開。但她只是喚人來,把竹簾子收起來,說冷風吹進來也涼快。至於外頭雨聲大,早有太監宮女匆匆忙忙繞著涵元殿外的路鋪上了毯子。嵐琪回身見玄燁已坐定在桌邊,便去一旁洗了手過來斟酒,輕聲說:“皇上一句嫌吵,宮女太監都冒雨在外頭路上鋪毯子,皇上下回別發脾氣了。”
&esp;&esp;玄燁反而不說話,將她斟的酒一飲而盡,清涼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