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後宮叫德妃.1_第五章 難得解意人 (第3/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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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皇帝有多辛苦,直到真正走近他身邊,才明白有天下的重擔有多沉。
&esp;&esp;“朕要烏雅嵐琪陪著朕一輩子。”這一句他才剛說過的話,暖著人心,也不由得讓嵐琪想起赫舍裡皇后去世時,黑壓壓的暴雨中,他對李公公說“朕再也聽不見她說這樣的話”,一時心疼不已。
&esp;&esp;烏雅嵐琪不是皇帝唯一的女人,將來也許還會有更討人喜歡的新人出現,可不論同在皇城不得相見,還是近在他身邊日夜相伴,她都希望自己能陪他一輩子,要陪一輩子,就必須健康地活下去。
&esp;&esp;安然想著這些,春日陽光自明窗落下,暖融融的氣氛裡,嵐琪竟也不知不覺睡過去。等她從夢中醒來時,玄燁已經不在了。
&esp;&esp;“主子醒了?”瞧見環春進來,帶著這些日子必不可少的湯藥氣息,看著那一碗黑漆漆的藥,而自己又是睡在床上,不免悵然,問環春:“我做夢了嗎?”
&esp;&esp;“您睡得很香,做夢了嗎?”環春笑問,一邊已把藥端到她眼前。
&esp;&esp;“我是說……”嵐琪心中竟莫名忐忑起來,指著窗下已收拾乾淨的炕頭問,“皇上來過嗎?我剛才是不是和皇上一起吃飯來著,就在那裡?”
&esp;&esp;環春笑悠悠道:“怎麼沒來過,真真切切地來過,主子睡糊塗了?是您靠著皇上就睡著了,皇上要走時喊了您幾聲也不醒,就親自把您抱在床上才走的。”
&esp;&esp;空懸的心安穩落下,立刻就滿足了,嵐琪眼睛眨也不眨地伸手拿過藥,“咕咚咕咚”就喝下去,環春“哎喲”了一聲:“主子今天也太乖了,說到底,還是皇上有本事。”
&esp;&esp;嵐琪把藥碗塞給她,得意又歡喜地扭頭撇著嘴道:“你們自然不能和皇上比的,可是皇上以外,也沒人能和你們比了。”
&esp;&esp;玉葵正捧了手巾來侍奉,聽見這句故意對環春笑道:“姐姐聽聽,主子最會說話哄咱們高興,可撒嬌發脾氣的時候,也只會折騰我們。”
&esp;&esp;“我再不鬧了,多苦的藥都吃。”嵐琪笑靨如花精神甚好,好好吃藥身體才能完全恢復,她要健健康康的,給玄燁生小阿哥,健健康康地陪他一輩子。
&esp;&esp;不過那一日後,皇帝並未自此親近鍾粹宮,不過偶爾派李公公低調地來問一問,平日裡侍奉在乾清宮的,仍舊是榮貴人、宜貴人幾位,不管烏常在是否因病著不能侍寢,似乎皇帝的熱情仍舊遠不如從前。
&esp;&esp;而承乾宮的落寞,誰都看在眼裡,可不論是烏常在被罰光腳站在寒地裡,還是端貴人小產,所有的事都無人斥責佟妃,也無人追究緣故。看似太平無事,實則卻把佟妃驕傲的耐心一點一點磨光。起先她還會在殿閣裡哭,越往後越冷清的日子裡,她就每天冷冷地發呆,靜珠時時刻刻伺候在身邊,卻只感覺到主子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
&esp;&esp;這日針線房來人給佟妃量夏日衣服的尺寸,她冷笑著問:“昭妃娘娘如今這樣大方了?皇后的陵墓還停著沒復工,宮裡倒做起新衣裳了。”
&esp;&esp;針線房的太監宮女都不敢接嘴,靜珠在邊上賠笑著,等人都走了,才勸主子說:“您何苦說這些話,傳出去又是是非。”
&esp;&esp;佟妃不屑地笑道:“傳出去又如何?那些人巴不得看我自此落寞沒聲兒了,我偏不要,太皇太后和皇上能冷落我,可她們一個個休想輕賤我。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臉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的,如今笑過我的人,將來我都要讓她們哭。”
&esp;&esp;這一份氣性果然隨著些許閒言碎語傳出去,礙於佟妃的地位以及傳言的真假難辨,也無人敢挑釁承乾宮,或去太皇太后面前搬弄是非。可老人家心裡明鏡兒似的,每每聽說些什麼,只幽幽嘆道:“好好一個孩子,生了這副心腸,她姑母從前是多柔弱溫和的一個人。”
&esp;&esp;“皇上心裡明白就好,皇上明白,好些事也就鬧不出來了。”蘇麻喇嬤嬤總是這樣勸,可心裡明白佟妃這樣子,宮裡早晚還得出事。
&esp;&esp;但因三藩大勢漸盡、捷報頻傳,朝廷上下一派昂揚鬥志,太皇太后為這件事高興,其他的能不管也就不管了。昭妃準備著端陽節好好熱鬧一下,且正是不冷不熱的氣候,宮裡宮外多有人走動往來,後宮合著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