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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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吳邪。
&esp;&esp;我現在確定了,那是黑眼鏡的聲音。他很少直呼我的名字,一般都喊我小三爺,所以偶爾幾次聽到他提起我名字的時候,都有種特別陌生的感覺,這種感覺反倒成為了一個我辨識他聲音的標識性依據。
&esp;&esp;李如風沒有回答。沉默一段一段地出現。黑眼鏡又說話了:她呢?
&esp;&esp;死了。李如風說。
&esp;&esp;我頓時覺得車身在那個了字尾音才落的時候被黑眼鏡一腳油門,一下就衝了出去,現在伴隨一種即將飛起來的感覺。
&esp;&esp;聽到的內容和我的腦神經暫時接合不到一起,當我意識到他們在說誰的時候,有種比疼痛感更濃的感覺堵住了我的呼吸道。我很想現在就開口問一問,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好像這裡的所有人都認識她?李如風,你到底又是誰?黑眼鏡,你最好也把家門自報一下。不是這些,我想開口說的 遁跡(一)
&esp;&esp;你去哪?
&esp;&esp;耳邊剛剛一片嗡嗡響的說話聲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意識開始浮上腦前體。前不久才聞到過的消毒水味道,再一次鑽入鼻腔。我很清楚自己一定是躺在某家醫院的病床上。至於是哪個城市的哪一家,就不清楚了。我還活著。剛剛是李如風的聲音,他在和誰說話?
&esp;&esp;沒有人回答。接著我就感覺到身邊有誰走了出去,帶著一陣風和很輕的腳步聲。
&esp;&esp;她的屍體你們都不去收拾,等著誰去?說話的是黑眼鏡。
&esp;&esp;這句話夾雜了開門的風,有些斷斷續續地飄過來。這是房間所留下來的最後一點聲音,在關門聲之後就安靜了,使其顯得尤為突然。
&esp;&esp;我胸口的疼痛感已經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一點殘餘,彷彿這疼痛從來不曾存在過。我閉著眼,感受了一下房間裡空蕩的氣息。眼睛的乾澀使得我撐開眼皮都感覺很困難。我本以為這裡除了我自己,就沒有其他人了。
&esp;&esp;誰想一睜開眼,竟在黑暗裡看到一個人站在窗戶邊。而窗戶緊閉著,窗簾也拉得很緊。我分不清楚,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
&esp;&esp;站在那裡的是悶油瓶,他的背影總是在進入我眼睛的剎那就能被我明白地分辨出來。那背影總是這樣清冷和孤僻,剛剛那衝出去的兩個人如同和他來自於兩個世界,他們做了什麼都與他無關。時間像從來沒有走過一樣,依舊停留在夏天。我以前就經常假設,假如第一次沒有跟著三叔去魯王宮,沒有遇到過悶油瓶,我現在還是西冷印社一個混日子的小老闆,那麼現在我的生活可能截然不同。我不會躺在醫院裡,很可能會翹著腳,坐在某個飯店的方桌前,對面坐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但是,沒有假如。所有的事情都退不回去,所以不會有所謂的假如。所謂每個人命中都有自己的劫數,而他,可能就是我最終那場大劫。
&esp;&esp;我不禁嘆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乏力,但是並沒有肌肉痠痛的感覺,看樣子,我應該沒有睡很長時間。這種在醫院睜開眼睛我有過經驗了,所以心有餘悸,就怕一睜眼就他娘過了一個月。
&esp;&esp;大概是聽見我嘆氣的聲音了,他轉過身來,離得我有些遠,再加上房裡也沒有開燈,光線不足,我幾乎看不清他的臉。他朝我走過來,腳步聲很輕。我突然抽筋似的想起來,小賤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