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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果真是奇血啊。手中還端著化骨粉小瓶子的齊蒙古驚歎道。

&esp;&esp;只見悶油瓶和張陌一前一後地鑽了過來。他臉色有點泛白,我猛地站起來,竟然眼前一黑,又跌了下去。是剛才放血放太多了。我還沒來得及抬頭,手臂就已經被他抓住了。

&esp;&esp;他皺著眉頭望著我的傷口,臉色變得更加煞白了。我卻看著他手心的傷,只覺得有很多根刺一根根往心臟上扎。

&esp;&esp;你們用什麼開的門?胖子問道。

&esp;&esp;血。張陌說罷,看了一眼悶油瓶,皺著眉頭不再說話。

&esp;&esp;我頓時頭皮一炸,原因是張陌的回答和他的眼神都證明了我的猜想。我沒有眼花,悶油瓶的臉色是煞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我眼觀這門,基本上算開啟了三分之一,那說明地面上的所謂的畫紋已經被填滿至少三分之一了。

&esp;&esp;你究竟放了多少血?我顫抖著聲音問。

&esp;&esp;他瞥開目光沒有繼續看我,淡淡地說:沒很多。有張陌,不是我一個人的。

&esp;&esp;這時候齊蒙古檢查完了皮包,聲音很低沉地對我說:這孩子,基本上沒救了。

&esp;&esp; 另一國之血印

&esp;&esp;我沒有直接去看皮包那血肉模糊的臉,而是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齊蒙古,希望是我自己耳朵出了錯,他說的其實是:這孩子,基本上沒事了。

&esp;&esp;但是,看到齊蒙古表情的那一刻,我知道,皮包可能真的活不了了。

&esp;&esp;他傷得太重,之前那傷原本就重,然後又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我忽然覺得瞬間什麼都聽不見了。

&esp;&esp;生死原本一直都靠得這麼近,幾乎連明顯的界限都沒有。以前我從來沒有發現過,直到現在,我深刻感到渾身發寒。

&esp;&esp;皮包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他雖然做事很利落,平時卻依然像孩子一樣。他本來就還是孩子。這一趟的目的,他就算不是知道得很確切,肯定也心裡有數。但是我這命還沒有找到著落點,他卻已經活不了了。他還這麼年輕,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找個女人過日子。

&esp;&esp;小三爺他盡力把眼睛睜大看著我,他的眼睛周圍都是在冒血的傷口。他伸手抓住我的衣角,我知道他是有話要說,便把頭低下去,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上。

&esp;&esp;用我的血開門

&esp;&esp;我猛地抬起頭來,聲音幾乎哽在喉嚨口,卻硬是換了口氣,憋出平靜的語氣: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esp;&esp;眼淚從我的眼睛裡面湧出來,我抬頭用手胡亂抹了一把,低頭正好看到他揚了揚嘴角,眼睛依舊大睜著看著我,拽著我衣角的手卻突然滑了下去。

&esp;&esp;齊蒙古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和心跳,搖著頭說:走了。

&esp;&esp;我沒有說話,把他輕輕放在地上,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用手撫過他的眼睛為他閉上,站起來抬頭深吸一口氣,用袖子擦乾了剛剛掉出來的眼淚,聲音平靜地說:他的血可以用來開門。

&esp;&esp;這裡沒有安葬他的地方,而我們也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除了用他的血來衝破前面的阻礙,我再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讓我們這麼多條命一起繼續活下去。

&esp;&esp;皮包,再見。

&esp;&esp;悶油瓶只是看著我卻不說任何話,我竟發現他臉上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柔和表情,帶著些許苦澀。胖子先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然後走過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點了點頭。

&esp;&esp;這還有一個。小花說,我看他也很難活得成了。

&esp;&esp;他指的是齊羽。比起皮包的臉,我更難以接受去看齊羽的,那樣子彷彿看到的是我自己。他身上的傷不比皮包輕多少,同樣是血肉模糊。他是剛剛被小花從屍蹩堆裡拽出來的,小花發現他的時候,他並不在原位,想必之前已經醒過了。可能是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屍蹩咬得差不多了,所以沒能成功逃跑。

&esp;&esp;他在離開皮包不遠處的牆角里躺著,齊蒙古給他驗了驗傷口,回頭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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