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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像是在無意中發現了塹壕外有異樣的動靜,守衛在塹壕中的八路軍士兵有些慌亂地扣動了扳機,朝著塹壕前方打出了一發子彈,那明顯帶著幾分驚慌的叫喊聲,也從塹壕中驟然響了起來:“鬼子沒凍死啊……鬼子摸上來了啊……”
&esp;&esp;喊叫聲起處,從八路軍據守的塹壕之中,頓時響起了一大片雜亂的槍聲。幾顆製作粗劣的馬尾手榴彈也胡亂扔了出來,在厚厚的積雪上炸出了好幾聲悶響,卻連一名與爆炸點近在咫尺的日軍士兵也沒有傷到,反倒是為在風雪中摸索爬行的其他日軍士兵指出了進攻的目標。
&esp;&esp;顯然是慌亂的緣故,像是壓根都沒預料到日軍會冒著大雪、只憑著陣地前沿被壓得抬不起頭來的這點兵力就發動夜襲,八路軍二防陣地上的機槍也開始瘋狂地響了起來,儘管在那密集的機槍掃射之下,連一個被機槍打倒的日軍士兵都沒有,但那在黑夜中爆響的機槍聲卻始終執拗地保持著掃射的模式,彷彿要將這連威嚇都無法保證的掃射進行到地老天荒。
&esp;&esp;頂著那鋪天蓋地響起的機槍掃射聲,幾個衝在了最前面的高麗籍日軍士兵幾乎是一頭摔進了根本看不清輪廓的塹壕中。都還沒等幾名高麗籍日軍士兵重新站穩身形,幾把鋒利的大砍刀,已經狠狠地劈砍在了那些摔得人仰馬翻的高麗籍士兵身上。
&esp;&esp;撕心裂肺的慘號聲中,掄著大砍刀劈翻了一名高麗籍日軍士兵的栗子群甩了甩刀身上瞬間便有些凝固模樣的血跡,戴著厚厚棉手套的巴掌用力一拽,生生將剛剛劈翻了兩名高麗籍日軍士兵、正打算躍出戰壕殺個痛快的孟滿倉拖回了戰壕中:“見血就紅眼?邊打邊撤!”
&esp;&esp;緊握著手中鋒利的兩柄長刀,才剛剛讓刀刃飲血的孟滿倉很是不甘地看著被自己砍翻的目標,始終揣在懷裡暖著的雙手轉動之下,兩柄長刀幾乎是貼著塹壕邊緣的地皮一掃,又將一名衝到了塹壕前的高麗籍日軍士兵雙腿齊膝砍成了四截:“這才剛開始打,就撤了?”
&esp;&esp;抓起了一個擱在身邊的扁圓型日式地雷,栗子群小心地拔下了地雷上的保險栓,再將那日式地雷塞到了一名日軍士兵屍體下方:“再打就叫鬼子黏住了,好好的一仗就得打成夾生!撤!”
&esp;&esp;無奈地吐了口悶氣,孟滿倉不得不聽從栗子群的號令,與幾名手持大砍刀的八路軍戰士一起,順著兩道戰線之間的閃電形交通壕,朝二防的方向撤去。也就在栗子群等人剛剛撤離後的片刻,一群群日軍老兵已經先後躍進了被八路軍放棄的戰壕中。
&esp;&esp;雙腳才剛在戰壕中站穩,那些日軍老兵便背靠背地組成了一個個在戰壕中常用的近身搏鬥組合。其中一些日軍老兵看著還在交通壕方向晃動的八路軍士兵背影,據槍瞄準了片刻之後,卻又頹然垂下了槍口——即使是槍法再好,在這樣的大風雪天氣和如此低劣的能見度之下,誰也不敢保證一槍命中。對這些飽經戰陣的日軍老兵來說,更是不會盲目開槍去射擊沒有把握命中的目標。
&esp;&esp;伴隨著越來越多的日軍士兵或是躍進或是摔落在塹壕中,已經凍得全然迷糊了的參謀軍官總算是在兩名日軍老兵的拉扯之下跳進了戰壕。眼看著那些作戰經驗豐富的日軍老兵,已經開始朝著戰壕兩頭搜尋,還有些日軍士兵也已經開始擺出了建立防線、固守待遇的架勢,在戰壕中蜷曲著身子的參謀軍官艱難地張嘴叫道:“突……突擊!繼續……突擊!殺光……那些支那人!”
&esp;&esp;跌跌撞撞地湊到了參謀軍官身邊,同樣凍得臉色青紫的日軍尉官毫不遲疑地拽住了參謀軍官的胳膊:“閣下,不能進行突擊了!能夠佔領第一道戰壕,已經是非常僥倖的事情!憑著僅存的兵力,如果不能穩固剛剛佔領的防線,恐怕這次已經取勝的突擊,都會要白白地丟棄掉戰果啊!”
&esp;&esp;“難道……只能到這裡了嗎?”
&esp;&esp;重重地點了點頭,日軍尉官低聲在凍得渾身僵直的參謀軍官耳邊說道:“必須儘快返回本陣,讓……本陣的指揮官調集增援人馬,協助我們穩固住剛剛到手的防線,還要想辦法運輸一些衣物來給武士們禦寒!”
&esp;&esp;“不能升起篝火嗎?實在是……太寒冷了……即使是在家鄉的冬天,也從沒有感覺到……”
&esp;&esp;話說半截,參謀軍官的腦袋已經猛地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