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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寒風呼嘯,天空中已經開始零星飄著雪花。尋常百姓家裡早已經門窗緊閉,一家人縮在被窩筒子裡躲避嚴寒,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出門一步。
&esp;&esp;而在清樂縣日軍憲兵司令部裡,雪隱次郎的房間裡早在房間四角擺上了四個銅製炭盆。上好的銀霜炭燒得正旺,哪怕是敞開了窗戶,也能只穿著貼身的衣裳站在窗前賞雪,絲毫也不會覺得寒冷。
&esp;&esp;赤著一雙腳,身穿一件寬鬆和服的雪隱次郎,低頭看著腳下踩踏的一張佔據了半個屋子的冀南地區作戰地圖,彎腰在地圖上擺放著的一個木質炮樓模型上,用紅筆輕輕畫了個記號,像是自言自語般地低聲嘀咕起來:“算上了折柳鎮被摧毀的炮樓……這應該是第十座炮樓了吧?”
&esp;&esp;穿著一身整齊的軍裝,站在地圖旁邊的巖里正男耳聽著雪隱次郎那像是自言自語般的絮叨,頓時重重地一點頭:“的確是這樣!今天早晨剛剛接到的報告,折柳鎮的炮樓也遭到了襲擊!駐守在炮樓內的二十名皇軍士兵玉碎,武器裝備也全部被搶走了!在援軍趕到的時候,同樣發現炮樓被拆除得乾乾淨淨……”
&esp;&esp;就像是一頭惡狼在巡視著自己的領地一般,雪隱次郎頭也不抬地在那張巨大的地圖上踱著碎步:“全部計算起來的話,僅僅是玉碎的皇軍士兵,應該已經超過了兩百人?”
&esp;&esp;“準確的數字是兩百零三人!其中,駐守在三岔灣炮樓和折柳鎮炮樓的皇軍士兵,大多是追隨閣下從前線返回、參與治安戰的精銳老兵!閣下……”
&esp;&esp;抬眼看了看巖里正男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雪隱次郎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微笑:“巖里君,想要說什麼的話,就儘管說出來好了。”
&esp;&esp;巖里正男下意識地一個立正,恭聲應道:“閣下,雖然早就明白這是治安戰中不得已要承受的損失,可是這樣的戰損人數,即使是保定駐軍司令部裡,恐怕也會有些責難的聲音吧?而且……在其他同樣執行治安戰政策的地區,並沒有出現同樣的現象,這就更會讓一些坐在辦公室裡的傢伙們議論了……”
&esp;&esp;雪隱次郎慢悠悠地踱著方步,微微搖了搖頭:“巖里君,釣過魚嗎?”
&esp;&esp;不等巖里正男回答,雪隱次郎已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在支那有個古老的傳說,有人用一頭牛作為釣餌,釣起了一條像是山那麼大的魚!與這個傳說比較,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幾乎也是一模一樣的啊!不僅僅是清樂縣境內,放眼冀南地區、甚至是整個支那,像是八路這樣的抗日力量,就像是一條條趴在帝國軍隊上的螞蟥一般,讓帝國軍隊在不知不覺中失血。”
&esp;&esp;“被螞蟥吸血的人,起初都不會有任何感覺。直到發現傷口流血不止時,螞蟥已經吸飽了血,讓人變得極為虛弱。哪怕是曾經非常強壯的人,也會因為這虛弱,被對手輕易打倒!”
&esp;&esp;“為了除掉這樣的一群螞蟥,有些時候,我們就只能先忍住眼看著螞蟥在身上叮咬時的厭惡,甚至還要把手和腳伸進可能藏有螞蟥的地方,讓所有的螞蟥都冒出頭來貪婪地吸血!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最
&esp;&esp;短的時間內,徹底消滅掉那些螞蟥!”
&esp;&esp;“也就是為了達成這樣的目的,才會有那些作戰能力遠遠超出丙種師團的帝國勇士玉碎!只有這樣,才會讓那些螞蟥放心地露頭啊……”
&esp;&esp;巖里正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再次開口說道:“可是……閣下,為什麼要給那些極有可能遭受襲擊的據點,補充那麼多的武器、彈藥呢?那些彈藥落在了八路軍手中,不是會讓他們更有實力與皇軍作對嗎?”
&esp;&esp;雪隱次郎輕笑幾聲,伸腳踢了踢地圖上被畫上了記號的一座炮樓:“從得到的情報來看,活動在冀南地區的八路軍,幾乎全都是經歷了多年戰鬥的老兵。在戰鬥技巧和經驗方面而言,甚至都不比皇軍乙種師團計程車兵差太多。在他們剛剛到達冀南地區的時候,甚至憑著手中少得可憐的武器彈藥,與皇軍的部隊打了幾場小規模的陣地戰,並且在戰鬥中與皇軍守備部隊計程車兵打成了平手!陣地戰尚且能打成這樣的局面,也就更不必說這些八路軍士兵習慣的遊擊作戰了……”
&esp;&esp;“巖里君,你應該還記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