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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彈藥手,一邊朝著同樣玩命提速奔跑的孟滿倉低叫道:“追上之後就叫他倆回去,指個方向直走就成!咱們去接應老豆湯!”
&esp;&esp;狂奔之中,孟滿倉手中長刀猛地朝著前方一指:“來不及了!老豆湯就在那兒……”
&esp;&esp;瞪圓了眼睛,鐘有田看著一處被炸塌了半截的地堡中不斷噴吐的火舌,頓時驚訝地低叫起來:“老豆湯這是……中了埋伏了?”
&esp;&esp;“估摸著就是!有田,你看……”
&esp;&esp;順著孟滿倉指點的方向看去,鐘有田赫然瞧見十幾名日軍士兵呈環形朝那半塌的地堡圍攏過去。而在那地堡當中,也不知是老豆湯已經打光了隨身攜帶的所有子彈,抑或是負傷的緣故,方才還打得有板有眼的機槍聲竟驟然停止下來!
&esp;&esp;眼見著方才打得有聲有色的機槍驟然安靜下來,漸漸朝著那半塌的地堡圍攏的日軍第一反應反倒是就地臥倒,順勢幾個翻滾,脫離了原來所處的位置。
&esp;&esp;戰場上的機變詭詐之術實在太多,有時候眼瞅著機槍射孔中不再噴出火舌,還以為機槍手已經被友軍擊斃。可剛剛才跳起來朝著那啞了火的機槍工事衝擊,或是機槍工事前的詭雷,或是驟然間冒出來的側射,甚至是倒打火力,總能叫那些冒冒失失的傢伙用生命換來慘痛的教訓!
&esp;&esp;而與那些忙不迭做出戰術規避動作的日軍士兵不同,眼見著老豆湯手裡的機槍啞了火,兩名彈藥手幾乎像是被鞭打著的老牛一般,玩命地拖著雪爬犁上的彈藥朝半塌的暗堡衝去,甚至全然不遮掩自己的身形。其中一名彈藥手一邊朝前玩命地挪動腿腳,一邊扯開了嗓
&esp;&esp;門大吼起來:“老豆湯,我們來給你送子彈啦……”
&esp;&esp;彷彿是聽到了那彈藥手的叫喊聲,從那半塌的地堡中,猛地鑽出了個半老頭子,一手拖著一挺槍管還在冒煙的歪把子機槍,一手還拽著個昏迷不醒的小夥子,沙啞著嗓門將一口川音吼得穿雲裂帛:“機槍打壞咯……格老子的小鬼子有埋伏……走啊……”
&esp;&esp;耳聽著老豆湯吆喝著機槍已經被打壞了的話語,兩名豁出了性命朝那半塌地堡靠近的彈藥手中,有一個當時便是一口鮮血噴在了雪地上……
&esp;&esp;雪夜跋涉,原本就極其消耗體力。尤其是在大雪天、連氣都喘不過來的時候玩命狂奔,肺裡早已經瘀了一口悶氣。再聽見老豆湯喊叫著機槍已經打壞了,哪怕是有再多的子彈也無用處,一口冷氣倒抽下去,頓時便將肺裡的鮮血嗆出來了!
&esp;&esp;拖曳著那明顯是受了傷的小夥子,自己也是滿臉鮮血的老豆湯一邊朝著另一個方向撞了過去,一邊扯開了嗓門吼道:“鬼子有埋伏啊……你們走啊……拖著子彈走啊!”
&esp;&esp;如同一頭眼見著自己族群中的同類被鬣狗侵害的雄獅,已經把奔跑速度提到了極限的孟滿倉揮動著手中兩柄長刀,腳下猛地一個寸勁、胸口頂著一股硬氣,整個人旋風般怒吼著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日軍士兵撲了過去:“你們都走!這裡我擋著!”
&esp;&esp;如影隨形,鐘有田也猛地轉換了奔跑的方向,腳步疾奔之下,雙手端著的弩弓卻是平穩異常,一支漆黑的弩箭劃破了漫天風雪,猛地釘在了一名日軍士兵的大腿上,口中兀自大聲叫道:“辨著風向走,左臉迎著風,就能摸回陣地上去!告訴隊長和李司令,鬼子有埋伏,千萬別派人給咱們倆打接應,咱們能拾掇得下……”
&esp;&esp;乍然間見著來了援軍,原本已經抱定以身做餌、將包圍過來的日軍引開,好讓兩名彈藥手撤離的老豆湯頓時大喜過望,猛地將機槍朝地上一扔,翻手便從腰後摸出了一柄匕首:“來得好啊!你們兩個帶傷員走,我再打一陣……”
&esp;&esp;飛快地邊跑便給弩弓上弦,鐘有田急聲叫道:“老豆湯,你就別添亂了!你個機槍排的打個什麼肉搏戰啊?抱著機槍、帶著傷員趕緊走,你不要命,機槍還值錢哪!”
&esp;&esp;敏捷地在風雪中奔跑著,憑著心頭一股硬氣頂著的孟滿倉手中長刀過處,頓時便將那離他最近的日軍士兵開了膛。看也不看那扔掉了槍、哀號著捂住肚子上的傷口、徒勞地想要將流出的腸子塞回肚子的日軍士兵,孟滿倉的吼叫聲也堅硬如鐵:“都走!機槍、彈藥都拖回去,咱們今晚已經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