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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抱著一挺歪把子機槍,同樣披著個白布披風的萬一響很是納悶地低聲應道:“咋回事?鬼子怎麼會一下子變得這麼精了?裡外兩層哨?要不……咱們繞路?”
&esp;&esp;左右看了看滿是積雪的地面,苟大卻沉聲說道:“繞不成!大白天看過的路徑,現在走都有些不把穩。尤其是這大雪一下,鬧得周遭全是一模一樣的地勢、形狀。稍有個不留神,沒準咱們就一頭扎進鬼子懷裡去了!”
&esp;&esp;像是驟然間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鐘有田猛地瞪大了眼睛:“壞了!趁夜摸回去的可不止咱們一路!咱們是瞧出來鬼子埋伏了暗哨,其他幾路……”
&esp;&esp;話沒說完,斜側方已經猛地響起了劇烈的爆炸聲。伴隨著爆炸時騰空而起的火焰,孟滿倉禁不住大驚失色:“是咱們藏起來的一處暗堡!這是咋回事?”
&esp;&esp;只是略一琢磨,鐘有田便反應過來:“咱們給鬼子下套,鬼子也給咱們下套了!那些暗堡周遭肯定都被鬼子埋了炸藥、地雷,要不就是埋伏了兵馬,就等著咱們趁黑摸上去送死呢!咱們快撤,回去找隊長想法子……”
&esp;&esp;抬手指著方才響起爆炸聲的方位,萬一響直愣愣地盯著那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火光,低沉著嗓門說道:“那他們……咋辦?”
&esp;&esp;扭頭看了看爆炸聲響起的地方,孟滿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這麼大的爆炸,那幾個兄弟就是鐵打的,怕也給……撤!”
&esp;&esp;才剛順著來路摸回去十幾米遠,走在最前面的鐘有田卻是猛地站住了腳步,扭頭狐疑地看向了緊隨在自己身後的苟大卻與萬一響:“你們倆身後的彈藥手呢?隔著你們有多遠?”
&esp;&esp;微微一個愣怔,苟大卻頓時變了臉色:“最多隔著我們五十米,是跟著我們腳步過來的!方才我們停了有一會兒工夫,再又回頭走了這些路,早該遇見了!趕緊看看,雪地上有沒有留下他們的腳印?他們拖著的雪爬犁痕跡也成……”
&esp;&esp;著急得狠狠一揮抓在手中的長刀,孟滿倉急聲應道:“這還看個屁!他們倆拖著雪爬犁走,原本在
&esp;&esp;雪地上留下的腳印都叫雪爬犁給弄沒了!這又下這麼大的雪,雪爬犁留下的痕跡怕也……”
&esp;&esp;嘴裡急聲叫嚷,孟滿倉動作倒也不慢,飛快地趴在了雪地上,將側臉虛虛貼在了雪地上,仔細朝著雪地上看去。足足看了有一鍋煙的工夫之後,孟滿倉總算是抬起了頭,再用手指頭輕輕戳了戳滿地鬆軟的積雪,方才朝著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苟大卻說道:“他們走岔了!這地上積雪凍出來的冰殼子都是勻稱的,一層套著一層,壓根都沒叫人踩過……你們跟在我身後朝回走,我慢慢尋……”
&esp;&esp;依言跟在了孟滿倉的身後,苟大卻與萬一響抱著機槍亦步亦趨,而鐘有田則是端著已經上好了弓弦的弩弓,警惕地警戒著周遭……
&esp;&esp;早在孟滿倉參加革命初期,在尋跡覓蹤上的本事,已經讓不少八路軍中的老兵拍手叫絕——看一眼馬蹄印就知道是什麼馬、走了多久,嘗一口道心土就能知道是不是過了汽車、啥時候過的,從不出錯。仔細問起孟滿倉這手本事是從哪兒學會的,孟滿倉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是家裡從小就有大人領著教,自然而然也就會了。當真要拿話交代清楚,卻是萬萬說不明白。
&esp;&esp;眼瞅著孟滿倉半跪在雪地中、邊走邊藉助著雪地上反射的些微光線察看,時不時地還伸著手指頭在雪地上戳個幾下,緊隨在孟滿倉身後的苟大卻與萬一響大氣都不敢出,甚至連腳下也只敢踩踏孟滿倉走過的地方,生怕孟滿倉一個不把穩、要回頭再次查探時,自己踩壞了雪地上原有的些微痕跡。
&esp;&esp;足足在雪地上慢慢尋找了一壺茶的工夫,身後再次傳來了一陣陣爆炸聲和斷斷續續的槍聲,在這支小小隊伍後邊走得一步三回頭的鐘有田禁不住急聲朝著孟滿倉叫道:“滿倉,你倒是找著沒有?聽身後的動靜,怕是不少趁黑摸過去的兄弟都遭了埋伏了,咱們得趕緊回去尋隊長拿個主意……”
&esp;&esp;話音落處,半跪在雪地中的孟滿倉已經猛地伸手從雪地裡拽起了一截凍得硬邦邦的樹根,狠狠地將那截樹根朝遠處扔了過去:“找著了!就是他孃的這截樹根壞的事兒——他們肯定是走到這兒,雪爬犁被樹根一掛,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