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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開嗓門叫嚷道:“再上去一個排!跟著日本人後頭朝上衝啊……”
&esp;&esp;皇協軍士兵大多都是土匪出身,沒有投靠日本人之前,就已經把順風添油、逆水滑腳的功夫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看到已經有兩名日軍士兵和幾名同伴衝過了一木橋,蹲在一木橋橋頭附近的一些皇協軍士兵全都跳起了身子,亂哄哄地叫嚷著朝一木橋上衝去,不過眨眼的工夫,便有七八個人衝過了一木橋!
&esp;&esp;卻在此時,從被炮彈炸得七零八落的樹林中,沉悶得像是金鼓轟鳴的機槍掃射聲猛地響了起來。也不知是哪個加入了皇協軍中的老兵油子側耳一聽,頓時便扯開喉嚨大叫道:“是馬克沁哪……對面有馬克沁重機槍啊……”
&esp;&esp;槍聲入耳,更兼得有了那老兵油子一聲吆喝,剛剛衝到了一木橋上的皇協軍士兵頓時大亂。有幾個衝在前面的皇協軍士兵眼瞅著回頭無路,索性咬牙閉眼地朝著一木橋對面狂衝了過去,才跳下了一木橋便慌忙雙手抱頭趴到了地上。而另外幾個剛剛踏上了一木橋的皇協軍士兵,卻是毫不遲疑地轉過了身子,一頭扎進了方才藏身的所在。只苦了幾個剛巧走到了一木橋中央的皇協軍士兵,全都被那驟然響起的馬克沁重機槍掃射的聲音嚇得進退不得,只能趴在一木橋上,雙手死死抱著粗大的樹幹閉目戰慄……
&esp;&esp;被手榴彈炸起的硝煙遮蔽著視線,在一棵大樹後觀察著戰場上動靜的深井太郎在馬克沁重機槍掃射的槍聲響起時,也是猛然朝下一趴,可心裡卻是驟然間犯起了嘀咕。
&esp;&esp;即使在入侵中國的正面戰場上,那些中國軍隊中配備的機槍也少得可憐。數百米長的作戰鋒線上,有時候連一挺輕機槍都難得配備。而那些被中國軍隊當成了看家寶貝的重機槍更是鳳毛麟角般稀少,開火時也通常都是陣地即將被突破時,才會極其吝嗇地打上幾梭子子彈……
&esp;&esp;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連鐵屏山中的土匪,都能有馬克沁重機槍壓陣作戰了?
&esp;&esp;甚至他們的掃射,
&esp;&esp;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就這麼片刻的工夫,至少也要消耗幾百發子彈了吧?!
&esp;&esp;還有那槍聲……
&esp;&esp;雖說聽著的確很像是馬克沁重機槍擊發時那沉重的銅音,可細聽起來,卻又夾雜著些脆亮的迴響。
&esp;&esp;而且打了這麼久,為什麼自己會完全沒有聽到彈頭擊打在石塊或樹木上的聲音?或是……那些皇協軍士兵被擊中後的慘叫與哭喊聲?!
&esp;&esp;猛地跳起了身子,深井太郎幾乎是咆哮著吼叫起來:“是騙人的!那些土匪根本就沒有重機槍,突擊!所有士兵立刻突擊!”
&esp;&esp;雖說抱著腦袋趴在了地上,可嚇得膽戰心驚的何齙牙卻依舊下意識地把深井太郎的吼叫聲翻譯成了中文,尖細著嗓門吆喝出去。可還沒等已經聽從深井太郎的命令發起衝鋒的日軍士兵衝出去幾步,更不等那些驚魂未定的皇協軍士兵猶豫著從藏身處鑽出來,伴隨著一聲三八大蓋尖利的槍響,一木橋下已經猛地傳來一聲爆響!
&esp;&esp;爆炸聲起處,足足兩人合抱的樹幹頓時被炸得騰空飛了起來,在半空中便斷裂成了兩截。幾個抱著樹幹趴在一木橋上的皇協軍士兵嘶號著被爆炸掀到了半空中,殘破的軀幹和肢體四散飛落,夾雜在漫天飛舞的樹幹殘骸中,如同血雨般地撒落下來。
&esp;&esp;伴隨著被炸成了兩截的一木橋朝著懸崖下墜落,幾個剛剛跳下了一木橋的皇協軍士兵也被爆炸的氣浪波及,震得大張著嘴巴噴吐著鮮血,眼見著是活不長了的模樣。就連那些已經找到了藏身之處的皇協軍士兵也都被爆炸震得頭暈眼花,手腳癱軟地趴在了地上。
&esp;&esp;肩並肩躲在彈坑中的佐藤與久保田也沒能倖免,胸腹貼地、舉槍警戒的標準作戰姿勢,讓他們對突如其來的爆炸產生的震盪全無一點抵抗能力,活生生被震得原地彈起老高,再重重地摔回了彈坑中,連手中握著的三八大蓋都扔出去了老遠!
&esp;&esp;瀰漫的硝煙在群山間迴盪,爆炸聲中,幾個身穿著褐色衣裳的身影,如同山林間亙古以來便存在的幽靈一般,靜悄悄地衝到了那些被爆炸震得昏聵了的日軍士兵與皇協軍士兵身邊,利落地將用藤條挽成的繩套套在了他們的脖子上。不過是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