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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話說人多嘴雜,哪怕是得著了訊息上汪家溝裡領糧食的鄉親再三小心,卻還是有訊息走漏了出去,兜兜轉轉地傳到了白癩子的耳中。
&esp;&esp;叫武工隊半夜裡埋設在城門洞前的地雷炸死了十幾號皇協軍士兵,受了重傷等死的還有七八個,就連白癩子自己的耳朵也叫震得好幾天聽不清楚動靜。心中早憋了一股子邪火的白癩子才聽到這訊息,立馬就蹦著高地衝進了日軍憲兵司令部,幾乎是按著何齙牙將自己得來的訊息報告給了同樣怒氣十足的島前半兵衛。
&esp;&esp;莫名其妙丟光了搶來的糧食,又叫人堵著城門嚇唬了一晚上,被保定日軍司令部一天三頓臭罵著的島前半兵衛幾乎是在何齙牙戰戰兢兢翻譯完畢之後,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親自率領著八十幾名日軍士兵,再加上白癩子率領的一個排皇協軍,連夜衝出了清樂縣城,朝著汪家溝方向撲了過來。
&esp;&esp;可人算不如天算,雖說島前半兵衛出兵的速度也稱得上兵貴神速,但在衝出縣城、離開大路之後,島前半兵衛和白癩子才發現自己犯了個巨大的錯誤——百十來人的隊伍中,居然只有一個皇協軍士兵能在黑暗中認出前往汪家溝的道路,而這唯一一個可以充任嚮導的皇協軍士兵,居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煙鬼、雙槍兵!
&esp;&esp;眼瞅著那唯一一個能在黑暗中辨識道路的皇協軍士兵跑得犯了大煙癮、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的模樣,再看看其他皇協軍士兵那有氣無力的德行,島前半兵衛不得不強忍著怒氣,指派了兩名日軍士兵攙扶著這唯一的嚮導摸黑前行,甚至預設了白癩子時不時地朝著那犯了大煙癮的皇協軍士兵口中灌幾口兌了大煙的涼水……
&esp;&esp;好不容易,當百十人的隊伍走到了離汪家溝還有十里地遠近時,那名皇協軍士兵腳下一滑,在拖拽著兩名架著他的日軍士兵倒下的同時,無巧不巧地撞得一支摔落在一旁的三八大蓋兒走了火,乾脆利落地打穿了他的太陽穴!
&esp;&esp;原本的趁夜偷襲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弄成了不得不進行的強襲行動,在下達了朝著犬吠聲響起的方向突擊的命令之後,島前半兵衛與白癩子分別率領著各自的部下,也顧不得用手電照明、尋找山間的道路,只是順著一條相對的直線朝自己面前的小山上爬去。
&esp;&esp;時已深秋,山上的草木大都枯黃凋落,很多灌木也都只剩下了枯萎的枝條,原本深深扎進泥土中的根系也承受不住太大的力量。朝著並不算是陡峭的山坡上爬了不過十幾米遠近,好幾個想要抓著枯萎的灌木借力的日軍士兵已經翻滾著摔了下來。雖說並沒有什麼嚴重的損傷,但也全都摔得齜牙咧嘴。
&esp;&esp;反倒是那些慣常偷奸耍滑的皇協軍士兵,每走一步便要喘上幾口氣,腳下倒是穩當異常。有幾個常跟在白癩子身邊的皇協軍軍官,甚至還能騰出手來拉扯走在大多數人後邊的
&esp;&esp;白癩子一把。不知不覺之間,八十多名日軍士兵已經全都衝在了前面,而所有的皇協軍士兵則是落在了後頭。兩股人馬之間,少說也拉開了十幾米的距離。
&esp;&esp;被幾名皇協軍軍官圍在了當中,摸黑走了老遠山路的白癩子使勁喘了幾口粗氣,再抓過個皇協軍軍官遞過來的水壺猛喝了一氣,這才呻吟著低聲叫道:“這他孃的……黑燈瞎火的翻山越嶺,腳下一個踩空就能摔死!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我就該明天早上再把這訊息告訴日本人!”
&esp;&esp;偷眼看了看打著手電奮力爬山的日軍士兵,一名皇協軍軍官心有慼慼地點了點頭:“方才槍一響,怕是把汪家溝裡的老百姓全都驚動了,就連那些搶了糧食的八路軍,怕是也有了防備!我說白隊長,咱們這回可是得格外加些小心啊!上回在城門洞子裡那一出,咱們生生折了十幾號弟兄。萬一要是……”
&esp;&esp;朝著那些默不作聲爬山的日軍士兵一努嘴,白癩子悄聲叫道:“島前這回是真紅了眼,一傢伙把清樂縣城裡一多半的日本人給拉出來了,估摸著是下了狠心要找回糧食被搶的場面!既然日本人樂意出這個頭兒……悄悄告訴弟兄們,還是照著老規矩——嗓門兒要大、腳步要小!贏了爭先,敗了快跑!”
&esp;&esp;話音剛落,一聲晉造三八式步槍的槍響,猛地從日軍前方的山頂上傳來!伴隨著槍聲響起,一名打著手電筒在山坡上奮力攀登的日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