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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丟人敗興啊……”
&esp;&esp;耷拉著腦袋,身穿著一套皇協軍軍裝的莫天留扛著一支八成新的晉造三八式步槍,在通往何家大集的大路上走得拖泥帶水,一副叫霜打了的茄子模樣,嘴裡不停地嘀咕著。而在莫天留的身邊,同樣穿著一身皇協軍軍裝的沙邦粹一手提著一杆晉造三八式步槍,一手卻在不停地拉扯著身上那明顯小了三分的衣裳,嘴裡也同樣低聲嘀咕著:“這二鬼子的衣裳穿著就是彆扭……哪兒都不合適……”
&esp;&esp;斜眼看了看沙邦粹身上穿著的那件皇協軍軍裝,莫天留很是沒好氣地低聲哼道:“就你那身板,啥衣裳穿你身上能合適呀?行了……別再瞎撕扯你那衣裳了,這說話的工夫就要到何家大集了,要是叫何家大集護院的槍兵看出來不對勁的地方,你可真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esp;&esp;慌不迭地鬆開了拉扯著衣襟的巴掌,沙邦粹跟著莫天留朝前走了不到一鍋煙的工夫,卻又很有些不甘心地朝著莫天留問道:“天留,打從小松莊出來到現在,我看著你臉色都沒好過。到底是啥事鬧得你這麼不高興呀?你給我說說?”
&esp;&esp;扭頭看了看走在身後不遠處、同樣穿著皇協軍軍裝的栗子群,莫天留唉聲嘆氣地搖了搖頭:“把八路軍冀南地面上的總瓢把子認成了伙伕,還當著人家面胡吹了好一陣大氣……這還不夠丟人的?”
&esp;&esp;“這能有啥丟人的?咱們本來就不認識人家不是?再說了,那李……李司令不也沒怪罪咱們,後來還說你出的這主意好,還一個勁誇你來著。我說天留,旁的事情咱們先擱在一邊——就你出的這主意,到底是能不能成啊?”
&esp;&esp;只一說起莫天留出的主意,方才還蔫頭耷腦、一副沒精打采模樣的莫天留頓時來了精神:“咋不成?老人都說過那燈下黑、眼前瞎的故事,我不過就是照著這老人說過的道理琢磨了一回,肯定是能成事!再說了,那李司令不也派人去何家大集查訪過了,弄明白了何家大集裡只有幾十個護院槍兵嗎?咱們這滿打滿算有三百多人馬,怎麼也能把何家大集拾掇下來吧?”
&esp;&esp;“可我這心裡還是覺著沒底……咱們手裡滿打滿算就只有十幾套二鬼子的衣裳,照著隊長的說法,咱們這十幾個人在混進何家大集寨門之後,立馬就得想法子搶下何家大集的寨門,這才能叫後頭跟上來的弟兄們衝進來!尤其是咱們還不能打槍,要不然驚得何家大集裡做買賣的生意人跑出去幾個走漏了訊息,咱們這許多人馬要藏在何家大集的事情可就走漏了風聲了……”
&esp;&esp;“所以咱們這十幾號穿著二鬼子衣裳的兄弟,個頂個都是身上帶著點功夫的人哪!你回頭瞧瞧——那些個臉生的兄弟不算,光咱們武工隊裡頭的鐘有田、孟滿倉和大當家的,跟人動起手來一個都能打好幾個!放心吧,錯不了……”
&esp;&esp;“他們一個能打好幾個,我也有兩把子力氣,勉
&esp;&esp;強也能湊個數……天留,我可記得你跟人動手,從來都是抽冷子、下黑手,可沒見你跟人當面鑼、對面鼓地廝拼過呀……”
&esp;&esp;“可我旁的本事,你們能有?鐘有田、孟滿倉加大當家的全是外路人,到了何家大集門前一開口,立馬就能叫人聽出來破綻。你個傻棒槌倒是本鄉本土的人,可你這笨嘴拙腮、三棒子打不出來個響屁的主兒,你倒是也能詐開了寨門?”
&esp;&esp;就在莫天留與沙邦粹兩人邊走邊嘀咕的當口兒,從大路邊的一個看莊稼的破草棚子裡,有幾天工夫沒見著的野戲子猛地冒了出來,迎著莫天留與沙邦粹嘿嘿低笑道:“來了呀?從小松莊著急忙慌趕回茶碗寨,再從茶碗寨馬不停蹄直奔何家大集,這幾天工夫,怕是你們腳底下就沒停過吧?”
&esp;&esp;朝著野戲子點頭打了個招呼,莫天留與沙邦粹趕緊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走在身後的栗子群。而在看到了從破草棚子裡鑽出來的野戲子時,栗子群也是朝前緊跑了幾步,迎著滿臉堆笑的野戲子低聲問道:“大部隊都到了?”
&esp;&esp;回手朝著何家大集方向一指,野戲子低聲朝小跑到自己面前的栗子群應道:“天不亮的工夫就到了,眼下大部分人馬在何家大集外邊隱蔽,傷員也都集中起來護著了。除了調派到你清樂縣武工隊裡的那些好手,偵察排裡還有一個班的人馬,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