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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連三四天的工夫,順著大路一路掃蕩而去的島前半兵衛隔不了多長時間,就要遭受到來自路旁的零星火力伏擊。原本還算得上平坦的大路上也叫人挖開了一條又一條的壕溝,土製的、殺傷力甚至都不能摧毀汽車發動機的地雷更是層出不窮,著實叫卡車運載著的那些鬼子憋了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洩。
&esp;&esp;與那些怒火滿腔的日軍士兵不同,面對著這接連不斷的襲擊,島前半兵衛臉上的神色卻是愈發輕鬆起來,嘴裡甚至都不自覺地哼起了日本鄉間小調。
&esp;&esp;眼看著島前半兵衛那越來越輕鬆的神色,駕車的日軍士兵猶豫再三,終於在又一次輕鬆越過了一條橫貫公路的壕溝之後,小心翼翼地朝島前半兵衛問道:“閣下,儘管知道這不是下屬該向上官說出的話,可是……看著您的神態越來越輕鬆,難道您對此次針對八路軍的清剿,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了嗎?”
&esp;&esp;很有些得意地哼了半聲,島前半兵衛雙手拄著戳在兩腿中間的戰刀,慢慢活動著歪斜的脖子,顯得很是漫不經心地說道:“作為一名真正的武士,在戰場上嗅到危險的氣味、感覺到勝利的來臨,原本都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本領!”
&esp;&esp;耳聽著島前半兵衛那明顯帶著話尾巴的言語,日軍司機頓時討好地接應上了島前半兵衛的話茬兒:“雖然同為天皇陛下盡忠,但是像我這樣的後勤士兵,肯定是無法與您這樣的、真正的武士相提並論的啊!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多多指教,拜託了!”
&esp;&esp;志得意滿地扭了扭歪斜的脖頸,島前半兵衛帶著幾分炫耀地顯露出了自己脖子上的傷疤:“在經歷過許多的戰鬥之後,有經驗的武士自然能學會觀察戰場上的蛛絲馬跡,以便判斷敵軍的情勢!你注意到了嗎——這三四天以來,我們幾乎每天都要遭受很多次襲擊。襲擊的次數越來越多,可是襲擊的猛烈程度卻越來越弱?”
&esp;&esp;只是略一回味,日軍司機頓時雞啄米般地點起了頭:“的確是這樣!起初遇到的襲擊,讓好幾名天皇忠勇的武士負傷,其中幾名武士的眼睛……恐怕只能回本土休養了!可是在後來的幾天裡,每一次的襲擊幾乎就只是有人胡亂朝著我們開槍。尤其是今天,每次都只打一槍……”
&esp;&esp;下意識地瞄了一眼被打碎了半邊的後視鏡,日軍司機很有些後怕地嚥了口唾沫,這才接著朝島前半兵衛說道:“這幾天的襲擊,幾乎都沒有給皇軍造成太大的損失,只是又增加了兩名傷員而已。閣下,這些只會躲在暗處的傢伙,是想用這種傻瓜式的襲擾拖住我們的腳步嗎?”
&esp;&esp;矜持地點了點頭,島前半兵衛並沒有回答身邊司機的問題,只是自顧自地再次開口說道:“還有那些佈置在道路上的土製地雷,威力也一次比一次小。直接在輪胎下爆炸,也都沒能把輪胎炸壞!而在大路上挖掘的壕溝,起初有兩米寬度、接近三米深淺。可是方才我們越過的那道壕溝,才不過一米多寬、半米深淺……察覺出來了嗎?為什麼會是這樣?”
&esp;&esp;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日軍司機猶豫了片刻,方才試探著開口說道:“難道是因為……那些像是乞丐一樣的傢伙被皇軍的武士越逼越近,他們都快要沒有時間在大路上挖溝,只能用這種辦法來阻擋皇軍的腳步了嗎?”
&esp;&esp;歪著脖子朝車窗外努了努嘴,島前半兵衛得意揚揚地笑道:“再看看路邊扔下的那些東西——衣物、農具,甚至是做飯用的鐵鍋,這些並不值錢的東西,卻是那些支那農民當成性命一樣珍惜的寶貝。連這些東西都隨手丟棄在路邊,那隻能說
&esp;&esp;明一件事情——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一場以全殲敵人為結局的勝利,正在等著我們呢!”
&esp;&esp;話音剛落,原本疾駛的卡車卻猛地減緩了速度。也不等島前半兵衛將注意力重新挪回到路面上,駕車的日軍司機已經忙不迭地叫嚷起來:“閣下,您的判斷真是無比地準確——看看前面那條壕溝,最多不過兩米寬度,深淺也就一米。如果不是考慮到絕對穩妥地保證您的作戰計劃實施,我都可以直接衝過去!”
&esp;&esp;就像是被驟然打斷了雅興的文人騷客般,島前半兵衛懊惱地瞪著前方道路上那還泛著新土顏色的淺淺壕溝,重重地將杵在兩腿之間的戰刀一頓:“這些該死的支那人……儘快透過壕溝,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