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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身邊聚攏的老武工隊員叫道:“共產黨員、共青團員到前面來!”
&esp;&esp;沒有絲毫的遲疑停頓,幾乎全部老武工隊員都聚攏到了栗子群身邊,默不作聲地等候著栗子群的命令。環顧著身邊的老武工隊員,栗子群抬手指向了剛剛前出蹚路的鐘有田:“有田你走一趟,先去村裡找江老太公把情況打聽清楚,然後到村口喊話聯絡!其他人原地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大武村!有田,你自己也多留神!”
&esp;&esp;利落地答應一聲,鐘有田拔腿便朝著大武村中奔去。而其他的武工隊員也紛紛聚攏到了栗子群身邊,伸長了脖子眺望著大武村方向,連手中緊握著的水葫蘆也忘了送到嘴邊。
&esp;&esp;足足等了有一頓飯的工夫,栗子群總算是看見了鐘有田站到了大武村中朝著自己這邊的寨牆上,脫下了身上的衣裳使勁揮舞,像是在招呼著自己趕緊過去一般。
&esp;&esp;再次制止了剛加入武工隊中的大武村壯丁朝村子方向奔去的舉動,栗子群正要領著猴子朝大武村方向走去,一路上都幾乎是空著雙手走路的莫天留卻猛然湊到了栗子群身邊,低聲朝栗子群說道:“大當家的,要不我跟著你一塊去?大武村裡和周遭幾個村子的情形我都算熟悉,當真有個啥要問的情形,也犯不上來回折騰傳話。”
&esp;&esp;略一思忖,栗子群微微一點頭,領著猴子與莫天留大步朝著大武村方向走去。才剛走出去幾步,渾身大汗的沙邦粹卻是不管不顧地追了上來,悶著嗓門朝栗子群說道:“隊長,我跟著天留……”
&esp;&esp;也都顧不上再與一臉堅決模樣的沙邦粹說些什麼,栗子群領著莫天留等人大步走到了能看清寨牆上鐘有田的地方,雙手在嘴巴前攏成了個喇叭筒模樣,大聲朝著鐘有田喊道:“村子裡啥
&esp;&esp;情況?”
&esp;&esp;居高臨下,更兼著剛巧身後有風朝前吹過,鐘有田倒是用不著像栗子群那樣費力喊話,只是提高了嗓門叫道:“前幾天村子裡來過個貨郎,跟那貨郎換過東西的人家,都有人得了病,上吐下瀉的,一天工夫就起不來床了!江老太公打發出去尋大夫的人在村外十里見著了那貨郎的屍首,怕是病根就從那貨郎身上來的!”
&esp;&esp;“病得最重的是啥情形?”
&esp;&esp;“人都痩成了一把柴,水米不進,怕是熬不過兩天了!”
&esp;&esp;“有多少人得了病?”
&esp;&esp;“一傳十、十傳百,等江老太公下令封村淨街的時候,已經有小二百號人病躺下了!到今天差不多有三百多號人見了病症,村子裡懂醫病的韓老先生看過了,只說怕是像小二十年前宮南縣那場瘟疫……”
&esp;&esp;只一聽鐘有田答話,莫天留頓時變了臉色,衝口朝著栗子群叫道:“小二十年宮南縣那場瘟疫,聽說死了好幾萬人,牛羊豬雞都死絕了!聽說清樂縣當時派了人堵死了通往宮南縣的大小路口,不讓一個宮南縣的人過境,這才沒叫瘟疫過到清樂縣……”
&esp;&esp;心有慼慼地點了點頭,沙邦粹粗著嗓門應道:“我也聽說過這事,宮南縣好幾個村子都死成了絕戶,上好的水澆地就那麼撂荒了好幾年都沒人敢再去種那些地,怕再沾染上那能過人的瘟疫!”
&esp;&esp;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栗子群再次朝站在寨牆上的鐘有田喊道:“問過了江老太公沒有?能有啥治病的法子嗎?”
&esp;&esp;同樣用力地點了點頭,鐘有田放聲叫道:“法子倒是有,可怕是有挺大的為難處。現在江老太公開了祠堂在商議著這事,一半會兒的工夫,該就能有個準定的說法了!”
&esp;&esp;話音才落,大武村中已然響起了清亮的銅鑼聲。等得銅鑼聲響過了三遍,一個略帶著幾分沙啞的大嗓門吆喝的聲音,從大武村中隱約傳來:“大武村中江氏子弟聽了——家中無人得病且有壯丁者,家中壯丁速到祠堂前候令了啊……家中無人得病且有壯丁者,家中壯丁速到祠堂前候令了啊……”
&esp;&esp;喊聲起處,大武村中驟然響起了一片壓抑不住的哭叫之聲。而在大武村寨牆外居住的不少小姓人家的屋子裡,也陸陸續續走出些當家主事的男丁,陰沉著面孔看向了寨牆內……
&esp;&esp;重重地一跺腳,莫天留緊緊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