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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閂,再用手捧了些雨水澆到了門軸上,手中抓著繩套的幾個武工隊員立刻端著勁兒推開了房門,游魚般地閃進了屋內。
&esp;&esp;也不知道是啥時候,原本跟著那些剛加入武工隊的大武村中壯丁一起看守俘虜的莫天留,悄沒聲地摸到了栗子群等人的身後,探頭探腦地瞧著那些鑽進了屋裡的老武工隊員,口中兀自喃喃自語般地低叫道:“好傢伙……這又是活口繩、又是墨裡刀的……是打算使喚蹬炕沿的手藝?!”
&esp;&esp;豁然轉身,孟滿倉手中的兩柄短刀直指向了莫天留的咽喉所在,而同樣翻滾著轉過身來的鐘有田才剛剛在地上蹲穩,手中端著的弩箭也已經對準了莫天留的雙眼。
&esp;&esp;猛地一縮脖子,莫天留嘿嘿訕笑著慢慢蹲下了身子:“這麼一驚一乍地幹啥呀?”
&esp;&esp;彼此間對望一眼,孟滿倉與鐘有田兩人,全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來一絲驚訝……
&esp;&esp;為了加強冀南地區抗日群眾基礎建設,被冀南軍分割槽從八路軍老部隊中抽調到武工隊的幹部、戰士,幾乎全都是有一手看家本事的老兵,無論從政治上或軍事上都算得上極其過硬。
&esp;&esp;可就這樣的三個百戰老卒,居然就叫個剛加入武工隊的新手悄沒聲地摸到了自己身後,而三個人卻都還一無所知?!
&esp;&esp;輕輕咳嗽一聲,栗子群先是朝著孟滿倉與鐘有田擺了擺手,方才朝著蹲在三人面前、臉上壓根也看不出驚懼神色的莫天留說道:“天留,你這手功夫倒是真不錯呀。悄沒聲地摸到了咱們仨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是打小練功夫?”
&esp;&esp;撥浪鼓似的搖著頭,莫天留一邊涎著臉湊到了栗子群跟前,一邊低聲朝栗子群應道:“啥功夫呀?不就是在大武村裡跟著姓韓的那些個人家偷學了點,再又打說書先生那兒聽過幾回故事,自個兒再瞎琢磨琢磨,這也就能夜半能看路、翻山無響動、涉水不興波了!”
&esp;&esp;饒有興趣地點了點頭,栗子群卻又介面說道:“那你又怎麼知道這門蹬炕沿抓活口的路數?”
&esp;&esp;脖子一擰,莫天留振振有詞地低叫起來:“這不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打小就聽老人講故事說過,這想要趁夜摸進人家宅裡拿活口,最好使的法子就是拿活口繩朝人頭上一套,一條腿在地上扎住了功架,另一條腿朝著炕沿一蹬,躺在炕上的人立馬就叫勒著脖子從炕上拽下來了,一點動靜都帶不出來!再加上那塗了墨的刀也不會叫月亮、燈火照出來光亮,哪怕有活口繩失手的時候,黑咕隆咚一刀攮心口、咽喉上,那也叫人摸不著格擋的門兒!”
&esp;&esp;故作恍然大悟般地連
&esp;&esp;連點頭,栗子群不經意似的接茬說道:“那這茶碗寨裡有幾十人、槍的事兒,你也是早知道了?”
&esp;&esp;“那哪能不知道啊?我都能知道從山外邊爬到山崖上的路徑,這茶碗寨裡我不說門兒清,那也能說……能說……”
&esp;&esp;自知失言,莫天留磕磕巴巴地再也說不下去,卻又強撐著拿話搪塞著:“大當家的,那亮著燈火的屋子,該就是茶碗寨裡的綹子頭兒住的屋子,咱們去拿下他,估摸著茶碗寨裡旁的土匪也就該服帖了。老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esp;&esp;悶哼一聲,鐘有田冷冷地打斷了莫天留那自說自話般的絮叨:“這還用得著你說?!隊長,我看其他同志也把各屋住著的土匪拾掇得差不多了,咱們也動手?”
&esp;&esp;才見著栗子群微微一點頭,蹲在了栗子群身邊的莫天留卻猛地朝著那亮著燈火的屋子躥了過去,口中兀自沒話找話般地說道:“不就是拿下這綹子的頭兒嗎?瞧我的……”
&esp;&esp;一把沒撈住急衝而出的莫天留,鐘有田與孟滿倉急得恨恨地“嘿”了一聲,全都從藏身的臥牛石後跳起了身子,一個勁地朝著衝在最前面的莫天留追了過去。而在鐘有田與孟滿倉身後,只是遲緩了半步的栗子群也疾奔而出,口中低聲急叫道:“注意安全!有田、滿倉,保護好天留……”
&esp;&esp;雖說腳下急衝,可踏著泥濘雨水狂奔著的莫天留卻沒發出太大的動靜,只等得快要衝到那亮著燈火的屋子之前時,方才猛地剎住了腳步,彎腰從地上抓了兩塊不算太大的石塊,抬手便扔到了那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