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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牙扭頭看向了趴在地上的白癩子:“白大隊長,這回可真不是我不幫你了——深井軍曹命令皇協軍兄弟們立刻突擊!”
&esp;&esp;狠狠一咬牙,白癩子趴在地上大聲叫道:“兄弟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天這一錘子買賣,咱們是做定了——給我衝,打死一個賞大洋十塊,抓到活的賞大洋二十!要有裝傻充愣的貨,我白癩子槍子可不認人!”
&esp;&esp;照舊是連踢帶打,幾個皇協軍軍官驅趕著那些萬分不情願的皇協軍士兵跳出了藏身的積水溝,彎腰駝背地端著槍朝前衝去。而在草草搜尋了手榴彈爆炸範圍周遭的灌木叢之後,那些被小卵石打得鼻青臉腫、渾身青紫的日軍士兵,也抬著幾個傷員和幾具屍體,急匆匆地朝著大路方向折返回來。
&esp;&esp;說來也怪,打從皇協軍士兵被驅趕著開始衝鋒起,方才還響成了一片的各種槍聲,竟然在一瞬間全部停息下來。等得幾個戰戰兢兢的皇協軍士兵好不容易摸到了響槍的位置旁,卻只在幾塊石頭後找到了兩三支鏽蝕得連槍管都滿是窟窿的火槍,燒成了灰燼的引火繩足有三四米長短,顯然是有人拿來佈置疑兵之計時派上用場的玩意。
&esp;&esp;看著那些被手榴彈炸傷或是被地弩發射的箭矢射傷的日軍傷員,再看看幾具被炸死的日軍士兵屍體,滿頭鮮血的深井太郎禁不住破口大罵:“混蛋!究竟是些什麼樣的傢伙,才會像老鼠一樣躲在暗處偷襲?!為什麼不站出來,堂堂正正地與我們戰鬥?!”
&esp;&esp;小心翼翼地看著深井太郎暴怒的模樣,何齙牙朝著白癩子遞了個眼色,這才低聲朝怒氣衝衝的深井太郎說道:“深井閣下,雖然我們打退了敵人的伏擊,可是車輛卻也有些……損毀!今天的行動,是不是就……暫時取消?”
&esp;&esp;猛地一揮手中的指揮刀,深井太郎厲聲吼道:“行動必須按計劃進行!所有的傷員集中到一輛車上,其他的人……儘量集中,朝何家大集出發!”
&esp;&esp;眼看著深井太郎像是看見了紅布的公牛一般被怒氣充斥了頭腦,何齙牙與白癩子只得連連點頭,按照深井太郎的吩咐將所有的皇協軍士兵塞到了兩輛卡車上,再在另一輛卡車上安頓了其他的日軍士兵,這才繼續朝著何家大集方向駛去。
&esp;&esp;胡亂讓手下的日軍士兵包紮過頭上的傷口,再次坐到了第一輛卡車駕駛室中的深井太郎將指揮刀杵在兩腿之間,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esp;&esp;雖說在日軍內部,丙種師團的戰鬥力並不被人看好,可是在應付治安戰中的那些土匪或小股散兵遊勇時,卻也著實該是遊刃有餘。可在今天遭遇的這場伏擊中,不僅折損了好幾名士兵,就連對手的人影都沒看見一個,說出去恐怕都會叫部隊中的同僚笑掉大牙!
&esp;&esp;如果再因為途中遭受了襲擊便倉皇撤回,恐怕清樂縣城中的島前半兵衛都會勒令自己切腹謝罪了吧?!
&esp;&esp;唯一能夠逃脫如此下場的辦法,就是繼續執行作戰計劃,完美地剿滅塗家村中的所有居民,這樣才能夠換取個功過相抵的局面。
&esp;&esp;腦中胡思亂想著,當深井太郎耳中猛地響起了刺耳的剎車聲時,整個身子已經不受控制地朝前撲了過去,杵在雙腿中間的指揮刀刀柄,也狠狠地戳在了深井太郎的嘴巴上!
&esp;&esp;顧不得門牙都被磕掉了兩顆所帶來的劇痛,滿嘴是血的深井太郎扭頭便是一個耳光抽到了司機臉上:“混蛋!怎麼開的車?!”
&esp;&esp;捂著被深井太郎打得火辣辣的臉頰,日軍司機很有些委屈地叫道:“實在對不起!可是……閣下……”
&esp;&esp;順著司機伸手指點的方向扭頭看了過去,深井太郎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就在車前不到三米的地方,一道橫貫了整個道路的深溝赫然在目。在那條深溝的一側,還插著一塊顯然是急就著做成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墨跡未乾。
&esp;&esp;扭頭從車窗中探出了腦袋,深井太郎含混不清地朝站在車廂中的何齙牙厲聲叫道:“何,那牌子上寫的什麼?!”
&esp;&esp;捂著在驟然剎車時被撞到的胸口,何齙牙盯著那木牌仔細看了幾眼,方才揚聲朝深井太郎叫道:“深井閣下,那牌子上寫的是……前有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