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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雍貞帝以及義信親王離去的背影,太上皇滿臉陰色,厲聲喝道:“把那個傳上旨拿過來,朕要問話。”
不一會兒,幾名內宦急匆匆走了進來,隔著屏風,都能感到那雙蒼眸陰鷙,讓人不寒而慄。
“陛下!”
雖已是退位,不過太上皇宮闕之內,奴婢們依舊稱呼其為陛下。
“那個劫殺的狂徒真是寧國府之人?你可是看清楚了?認得他了?”太上皇冷聲詢問於他。
此刻他心中還是有所懷疑,還是懷疑這是皇帝的栽贓陷害。
“那人自稱是,奴才並不相信,是後來逃回來隨行錦衣府百戶仇良所說。”內宦尖細聲音打著寒顫回道:“仇良說那人正是追捕的賈瓖,雙目有重瞳,身有天香。”
“錦衣府,重瞳,天香。”太上皇眉頭緊起,嘴裡嚼著其字品味內宦所說的話,思索其中,下意識問道:“為何追捕?”
說完之後,便想起皇帝剛剛所言。
“難道真不是老三的算計?”太上皇皺起眉毛,不禁搖搖頭。想想皇帝的為人,當年百官行述一案請罷百官,被他嚴厲訓斥,後變得沉穩陰鷙懂得大局為重,是他心中繼位人選,誰知登位之後,那般顧全大局的模樣完全是裝出來,依舊是性情中人,還是那般嫉惡如仇,喜行王道,完全看不上陰謀詭計,認為真正的帝王之道便是正大光明。
只可惜......
太上皇凝聲道:“難道真是賈家狂妄至極,悖逆妄上?”
“賈瓖,貞寧之後.....”太上皇喃喃自語,眉頭緊皺,他冷不丁問道:“賈家是不是還有個銜玉而生的?”
“是的陛下,是榮國府賈代善之孫,工部員外郎賈政之子賈瑛,又喚作寶玉。”太上皇近身侍宦低聲道:“玉上還刻有莫失莫忘,仙道永昌八個字。”
太上皇冷笑一聲道:“一個銜玉而生仙道永昌,一個重瞳天香。竟搞這麼多名堂出來。”
他背手在寢宮內踱步了一番,沉默一會,突然開口道:“賈家是不是有一小女在鳳藻宮?”
“是的,陛下。當初是您下旨召四王八公之女進鳳藻宮修習賢德,以示女子之楷。”近宦恭道。
太上皇聞言也想起了自己的打算。
“賈家.....”他緊鎖銀眉,四王八公中如今以賈家最為頹勢,他原打算讓賈家攀上外戚之貴,以此來平衡四王八公,同時也能昭顯他的仁德,不忘忠勳。
現在......
太上皇思忖一番,想到皇帝所言,不禁冷哼一聲:“哼!這賈家上樑不正下樑歪,難怪家勢變得如此不堪。來人,傳朕的旨意,對賈史氏嚴厲申飭,問她怎麼管家的!還有那賈珍,怎敢暗害族長?無德無才的蠢貨,也敢覬覦族長之位?”
說到這裡,太上皇眉頭忍不住又皺了起來。
賈代善搞什麼鬼。
竟將族長之位交給貞寧之後,貞寧雖也是寧國公嫡女,賈代化的親姐姐,可時過境遷,即使貞寧之夫入贅為賈家,如今也是旁支了。怎可將族長之位以嫡轉旁。
這不亂彈琴嗎。
“這賈家,什麼亂七八糟的。”太上皇不由訓斥道:“簡直無長無幼,一點規矩都沒有。我朝開國勳貴,鐘鳴鼎食之家就這樣的嗎!”
說罷,他就升起一股要給賈家矯正家風,溯本清源的衝動,想要下旨。
但念頭升起沒多久,就被掐滅了。
太上皇露出沉思。
賈代善這般亂了綱法,所欲何為?
“莫非......”太上皇老眼一眯,想起了那個滿臉鬍鬚整日一幅大老粗形象的賈代善,別看得莽夫模樣,實際內心細膩,極會揣測於上,做事永遠恰到好處,十分的精。
“你竟能看得這麼遠?”
太上皇目光幽幽,竟把他想成會卸磨殺驢的主。
“將鳳藻公那個賈家之女,給朕逐出宮去。剛剛申飭也收回,什麼也不說。”
“是陛下!”
“........”
返回至勤政殿路上,雍貞帝讓義信親王駕攆隨自己並行,也不管他反對,自顧自道:“我們現在聊聊,等到了你就正好可以回去休息。那個賈瓖,我也不知道是你的那個故人之子,有著什麼樣的交情。但是他先後犯了如此大錯,劫持了朝中大臣之女,又劫殺了天使,前者已是讓朝野議論紛紛,後者即使父皇不追究,朕可以強行壓下來,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朝野若知,定然一片譁然,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