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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在黃土上流淌,青白之液混雜其中,在陽光照耀下,溶出油脂之圈,有種說不出瘮人。
“快跑!”
“這根本不是人!”
“......”
僅剩下不足十名的官兵望著滿身血汙的雲驤,猶如從血水撈出來一般的模樣,心中膽寒不已,手中兵器顫抖不已,見到雲驤又要朝他們衝來,直接丟下兵器,撒腿瘋狂逃跑,便跑便摔。
想要追的雲驤剛一動身,腿部傳來一陣劇痛,讓他不由擰起了眉頭,周圍已無官兵,沸騰的殺意緩緩褪去。
見到滿地的屍體,雲驤眉頭皺起,後知後覺,他上頭了。
竟殺了這麼多人。
他的目的是衝出把守關口,不是呈血氣之勇。
不,敢於衝擊就是呈血氣之勇了,現在他這是殺紅眼了。
不過也沒辦法,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容易上頭,不瘋不成魔。
也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雲驤掃了一眼地上屍體,起碼有五十多具屍體,模樣慘不忍睹。
即使是雲驤自己都不由一驚。
他竟這麼厲害。
難怪會上頭。
這是把人當雞鴨狗殺了,這種虐菜亂殺,那種生殺盡握手中,擱誰不上頭。
而且雲驤上輩子的戰爭創傷應激綜合症就喜歡.....
“我也是不好受。”
雲驤感到身體上有多處火辣辣的疼痛,明顯是被兵刃所傷,好在都是劃傷,並沒有捅穿身體。
不過腿上卻被捅了。
有一股鑽心的疼痛。
剛剛大殺四方還能忍受,現在熱血褪去,反而有些受不了。
“得趕緊走才是。”
雲驤不知道附近的官兵是不是得知訊息正在趕過來,但無論如何他得趕緊跑了。
忍著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來到剛剛那名千戶的戰馬身邊,正要翻上去,發現一把偃月刀落在地下,旁邊則是躺著滿嘴是血的千戶,他的鬍子已被鮮血侵染。
這名千戶半眯著眼睛,靜靜躺在那裡。
若不是雲驤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都以為死不瞑目了,
現在這模樣,明顯還是醒的,只是喪失了行動能力。
這一記飛石,打中胸膛,雖有盔甲護住,可也是受了內傷。
從當時直接飛出戰馬就可以看出,這震盪力量極大,內傷也會極為嚴重。
雲驤放棄了補刀,他最喜歡他的敵人在痛苦中死去了。
撿起偃月刀,騎上戰馬,對這名千戶冷道:“要是你僥倖未死,儘管來仇恨我,我等你來報仇!”
說著,雲驤獰笑一聲,拉動馬繩縱馬離去。
千戶望著天空,雙目無神,嘴中鮮血流湧更多了,很快雙瞳失去焦距。
待到附近官軍趕來之時,除了滿地官軍屍體,已無活人了。
槍刀林立,在一眾將校中,一名身形魁偉,略有幾分儒雅,又充滿飽滄桑的中年將領勒馬於此,他面色冷峻掃視地上不堪入目的屍體,臉色鐵道:“這畜牲竟如此毒辣。”
一眼望去,竟沒幾具完屍。
同時他心中也十分震驚,那小畜生竟殺了幾十號人。
這是什麼武力,何等勇武。
他心中也有點後悔。
早知道就出動全營,甚至半營也好。
只帶一千人馬。
現在好了.....
王爺要是知道出了這種紕漏,那還了得。
“將軍,這裡只有一條路,想必那賈瓖是從這跑了。”
一名校官跑了過來,指著前方的大路說道。
“趕緊去追。”
中年將領手持馬鞭,厲聲喝道:“領快馬去追!不要讓那小畜生跑了。”
說著,他猛然一頓,凝聲又問道:“這條路是通往何方的。”
他覺得這條路有些熟悉,好像剛剛來過。
“將軍,這是通往神京的路,剛剛我等就是從這裡過來的。也是由於通往神京,因此只在這設了少量人把守。”一名年輕的校官拱手道:“沒想到給了那賈瓖可趁此之機。”
中年將領為之愕然,隨即面露欣喜道:“這麼說,這小畜生自尋死路?”
說罷,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驍勇營只是第一批前來搜捕的,後面還有錦衣府,內緝廠,以及五城兵馬司沒有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