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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那少女正是在為了這個而驚懼,而低沉著無聲啜泣。
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簽署的是定向合同,是有大公司看好自己武道上的天賦,怎麼事情忽然間就變成了這樣讓人無助的樣子。
而這一刻的畫面,映入到那急匆匆闖入辦公室內的飛燕眼中的時候。
她在這一剎那間,看著眼前的畫面而怔住了。
只是,不等她再多愣怔著什麼,辦公室內,便傳出了朱廷謨很是不快的聲音。
朱廷謨並非沒有關注著那場盛事。
事實上,朱廷謨亦是今日因為嶽含章的武道演繹,因為那毫無保留的展示而深深為之震驚的觀眾之一。
當嶽含章已經足夠強大的時候,這種強大背後更有著幾乎無法估量的潛力的時候,朱廷謨心中的很多鬼蜮陰私的想法,事實上已經煙消雲散去了。
但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不代表朱廷謨的心中也同樣的痛快。
於是,一方面的受挫,便需得另一方面暴虐的釋放來找補回來。
他進入了自己慣常的“狩獵領域”中來。
只是這一刻,原本他已經有所宣洩的情緒,這“輕鬆愜意”的狩獵,全都被飛燕給打斷了。
“飛燕,怎麼回事!”
這一刻,朱廷謨的聲音,像是才將飛燕從愣怔中重新驚醒過來,她陡然間恢復了剛剛時的那種驚慌失措的神情。
彷彿這一剎的呆滯,盡都是幻覺一樣。“是徐師成!徐家有人傳來了訊息,這幾天,徐師成沒在捉內鬼,也沒在潛藏自己,更相反,據說這幾天,他一直在城郊做準備——
他要佈下一個必殺的局!要將嶽含章在聲勢最鼎沸的時候,在所有世家貴胄甚至是州府來人的時刻,將嶽含章殺死!
他要以此證明,誰才是濟川郡的地頭蛇!誰都無法違逆世家的聲音。”
聽到飛燕這樣說的剎那間,朱廷謨便已經猛然間站起了身來,他的面容陡然間展露出了血壓拉滿的暴怒表情。
“這個人——這個人怎麼能蠢到和豬一樣——!這是眾目睽睽之下能做的事情嗎他拿自己當什麼了
好好好!就算時他做成了,誰會以為這是他在發瘋老子還在城裡呢!他們只會以為,這是我指使的!
背鍋的是騰霞,背鍋的是老子!
快!聯絡徐師成,讓他收手,就說是我的命令,讓他滾回來!就當沒這回事兒,緊縮訊息!不要再外傳!”
可是不等朱廷謨說罷,飛燕便隨即“面露難色”。
“可是——公子——徐師成的生命體徵訊號,消失在城郊了,就在剛剛!”
大概是這樣的訊息太過於讓人震撼,這剎那間,朱廷謨的臉色甚至白了許多。
四大世家的子弟都是他招來的,任何人招惹的禍事,朱廷謨理論上都有份,更何況是世家貴胄生命體徵消失這樣的大事。
徐師成之於徐家,就像是簡崇紋,就像是黃智姝,就像是陸慶華一樣,不是下一代家主的人選,也是下一代世家的核心成員。
這樣的人,在城郊出了事。
而且,還不曉得他為嶽含章佈下殺局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曉,會不會因為他的死,而讓事情暴露給更多人。
這閃瞬間,重重思量湧現在那常年被暴怒充斥著的大腦中。
朱廷謨終是幾步路走到了飛燕的面前。
“走!你帶路,找徐家要訊號源,咱們去城郊!”
——
片刻後。
城郊。
當決意仍舊“低調行事”的朱廷謨和飛燕,按照光屏上顯示的戰甲手環生命特徵最後消失的方向訊號趕到此地的時候。
在通往城市暗面深處的這條主道上,四下裡盡都是磚石瓦礫,浮土塵埃。
沒有什麼明顯的戰鬥痕跡,更不曾看到什麼殷紅的血跡。
飛燕取出玄機墨玉來,在顯示著訊號源的頁面上,好像是在輸入著什麼複雜的程式碼。
很快,伴隨著“滴——滴——”兩聲脆響。
在一堆碎石之中,那破舊的戰甲手環猛然間閃爍起紅光來。
朱廷謨很是困惑不解的走上前去。
“這算是怎麼回事兒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只這手環在這兒,人就不明不白的沒了”
可是不等朱廷謨再有什麼困惑的思緒湧現。
這剎那間,忽地,一股劇痛從他的後心傳出。
彷彿正是要應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