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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頃刻間延展成複雜的篆籙。
與此同時,魏夫人的雙眸之中,似是有著幽邃如寒月的銀灰色火光隨著一同升騰而起。
也正在這應激反應的剎那間,一道聲音的響起,讓魏夫人停下了一切的反應。
“你們‘高貴的’萬法修士,被我們諸象修士近了身,怎麼一個二個都是這樣跳著腳的反應
被諸象修士近身到這個程度,甭管你掌的什麼法,抬手就能被打成一灘爛泥——
多年未見,倏忽了啊,怎麼,連你也老了麼”
一番話裡,尖酸刻薄和陰陽怪氣對半摻。
可是聞言時,魏夫人非但不曾動怒,反而忽地展露出了笑容。
紫金色的浩光篆籙與銀灰色的月華火光在頃刻間一同消散。
“覃師兄,整個濟川郡的諸象修士,能近我身的,只你一人而已!我防備著誰也不會防著師兄你啊!
只是未曾想到,這麼些年過去,師兄如今看待故人已經是這樣尖酸刻薄,你蟄伏在濟川郡,歲月不光磨平了你的稜角,竟讓你添了這麼多的怨婦氣質
老兄,老了的那個人,是你啊。”
話音落下時,伴隨著腳步聲愈發接近,逐漸暈散開來的月華霧靄之中,是覃林輝的身形真切的顯現了出來。
聽到魏夫人的話,他不置可否的晃了晃肩膀。“也許吧,我已經老了,這些年廝混的難有個什麼人樣子,倒是你,這麼多年過去,行事風格一如往昔。
打我看到那個孩子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這孩子是你教出來的,也只有你能夠有這樣狠的心,又能夠對於象形流派、對於諸象修士的道途有足夠深刻的瞭解。
太狠了,將人如野獸一般培養,先養出獸性來,再培養人心,還有我諸象一派的秘法配合。
怎麼想,這都是九死一生的路。
還活著,已然是天大的幸運。
我無法想象,在如此酷烈的折磨之下,她到底該有多麼恨你。”
瞧見覃林輝說話過程中那越發憂愁的面容。
原地裡,魏夫人卻忽地展露出了真正與她氣質相符的瘋狂笑容。
“她是姜師兄和張師姐遺留在世上的女兒,是姜家不可能認也不願意認下的血裔。
似她這樣悽苦的命運,要麼這輩子便不要走修行路,若要走,便非得選一條能走到極致的路!
可偏偏她的天賦才情體現在了象形流派,我又能如何抉擇
恨吧,至少,我用這股恨意,吊住了她原本的‘人心’。
倘若有一天,她能報仇雪恨,出手反過來收拾我一頓,我也只會拍手稱快!
不過現在看,她的人心,已經不需要再用這股恨勁兒吊著了。”
聞言時,覃林輝像是早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一樣,越過了魏夫人的身形所在,看向了之前嶽含章和徐師成廝殺的那處。
“這麼說,小嶽也是你背地裡指點出來的還是你們萬法一脈‘觀潮起意坐劍殺人’那一套”
話音落下時,魏夫人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了些,顯得更為慎重。
“談不上指點,大概也就是提早說了些武學的基礎框架,再多言語了兩三句前路該走的大體方向。
這些話的作用很有限。
至少在我眼裡,他今日的一切武道上的進益與成就,不拘是境界還是大成龍形武學,都是自己天賦才情的成就。”
聞言,覃林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是,他是個大才,所以你這種瘋的厲害的,稍稍離他遠點兒,別教壞了孩子。”
魏夫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而覃林輝像是沒有看到她的神情變化一樣,仍舊自顧自地說著。
“其實想想你當年的行事風格,我這會兒大概能夠明白過來很多事情,遠的不說,朱七就是你給招來的吧
若沒你招來朱七,也斷不會有後續這些牽扯成一串兒的糟爛事兒。”
魏夫人已經稍稍抿起那一雙烈焰一樣紅色的嘴唇了。
“自從北庭都護府大體上陷落以來,陸上的防線,便是晉州與燕州在扛著。
而隨著陸上的妖族與玄海接壤,陡然激增的海防壓力,也全被齊州在硬扛著。
而整個齊州,濟川郡是直面玄海妖族的橋頭堡。
似此三州之地,往往也是那些牛鬼蛇神們神出鬼沒的第一線戰場。
只這些年聲名鵲起做出好多事情來的,頌聖教、祈聖教、奉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