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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裹著夜行衣的人,絕對不是常年居住在城郊之中的蛇鼠之輩。
那是一種很熟悉,讓嶽含章很有既視感的說法方式。
這一刻,湧現在嶽含章心神之中的,竟然是黃智姝、陸慶華他們的身形。
那是和他們所互通的某種難用言語描述的氣質。
世家貴胄!電光石火的剎那間,黃智姝剛剛提前將安全屋轉贈給嶽含章的原因,那番話再度隨著記憶湧現在了嶽含章的思緒之中。
這便是盤外招麼
這便是世家貴胄在規則內無法解決自己之後,在規則外的出手麼
正當嶽含章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稍稍沉吟之間,便已經抓起桌面上擺放著的那一對刃爪拳套,開始小心翼翼的往手上套了。
而同一時間,螢幕上,再度傳出了那世家貴胄的聲音。
“不要急著撒謊否認,也不要想試圖騙我,能在這會兒找上你,你們倆什麼交情,甚至是你們一起在巡風司上工的事情,我都掌握的一清二楚了。”
聞言,周大爺這才苦澀一笑。
“不知好漢,要老頭子做什麼”
那身穿著夜行衣的人,隨即指了指周大爺掏出來的一堆灰籽兒符錢邊上,那款老年版的粗笨玄機墨玉。
“用你的聯絡方式,去給嶽含章發訊息。”
周大爺依言拿起手機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那人。
“發什麼訊息”
“我說,你寫,別想耍招,錯一個字兒,我剁你一根手指頭!”
聞言,周大爺不得不點頭應是。
“好。”
“你要告訴嶽含章的第一件訊息,是你們那個破小區,有三個孩子結伴跟洪堡公司簽署了規培合同,要走武夫的路子,而且武夫打基礎的頭七針藥劑,已經打了三針。
但是從今天起,洪堡公司是我的了,本公司暫停一切武夫培訓工作,照著合同,該賠的違約金我全賠,但有一點,七針不打滿,半個月他們就得內分泌崩潰而死。”
聞聽得此言時,周大爺猛然怒視著那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彷彿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在與什麼鬼蜮裡的魔頭溝通一樣,在驚駭與恐懼之中,不禁接連踉蹌著往後退了數步。
但那人的聲音卻不停因為周大爺的反應而有絲毫的停頓。
他甚至在周大爺的反應之中,生髮出了某種快意,某種歡喜。
“第二個訊息,是你們小區,崔馳家,呂海家,佟直家……林林總總算起來,七家老公是武夫或者武者的,在城外討生活,不幸死在妖獸爪牙之下的。
他們這些孤兒寡母,這些年欠的外債,都讓我買下來了。
催債的人就在路上,一分一厘都不能少,若是還不上錢,就不得不賣了他們去城郊,做窯姐兒,做兔兒爺。”
聞聽得此言時,周大爺原本踉蹌後退的步伐在這一刻忽地頓住。
無法掩飾的憤怒從周大爺的臉上爆發,他蒼老而乾癟的手指死死的捏著玄機墨玉,像是要將青色的骨節捏的發白。
甚至有著某種汙言穢語像是在從周大爺的喉嚨中不斷的醞釀。
瞧見周大爺這樣的姿態,反而是那人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他不想要真個殺了周大爺,留著他還有用,因而不願讓周大爺徹底暴怒,將事態引到自己不得不出手的地步。
“算了……第三個第四個的,太過具體的例子,我舉不舉的那麼詳細,也沒這麼重要了。
哦,對了,你們小區那塊地啊,嚴格來說,是危樓就該拆,為了基地市的發展著想,那塊地皮我已經買下來了。
然後我一查,你猜怎麼著
你們都是非法佔用樓房啊,沒有道盟的手續,你們就這麼住在那兒了別說是危樓,就是荒地也不行!
不過回過頭來看,倒是省了我的事情,計劃呢,下個月拆了重建,正是降溫進冬的時候,到時候把你們一整個小區的人都趕出去,沒地兒住了,是死是活,我再慢慢來炮製!”
這一刻的周大爺,整個人身上已經沒有了什麼情緒的變化,他像是失去了反應的能力一樣,只怔怔的站在那裡。
而原地裡,那人的聲音仍舊在持續。
“把這些告訴嶽含章,順便再告訴他,這一切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或許都還能夠有另外一個可能。
但這個可能發生的前提,是讓他,讓嶽含章,在明天這個時候,親自來這兒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