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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間,朱衍杜絕了此人仍舊留存於現世的可能。
剎那間,五去其一。
而瞧著朱衍仍舊生猛到似乎不知疲倦的身影,戰車之中,徐師錦幾乎很是詫異的開口道。
“朱家人腦子是不是有泡這可是怒目明王!即便在超凡領域中,這也是很強力的道途了,朱家人就這樣把他排擠在一座小小的基地市裡”
聞言,顧清寒撇撇嘴沒有說些什麼。
她在刻意的迴避一切與朱家有關的話題。
於是,她轉而向徐師錦問道。
“不過,你這族弟,怎麼這麼賣力氣真瘋狂信奉聖教到不要性命了”
聞言,徐師錦嗤笑了一聲。
“聖教他連聖教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呢!
是我騙他的,我騙他說,只要為聖教做事情,死了也不怕,有幽泉祭禮,可以讓人還陽的。
而且,一旦經歷過生死輪轉,等他再活過來,他就不是武道修士啦,而是掌握超凡的道法修士。
你瞧,多賣力氣。”
而饒是能夠明白這種說辭所具備的誘惑力,但顧清寒仍舊展露出了些許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彷彿在驚訝於,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樣蠢笨的人,能夠相信自己孱弱的凡俗魂魄能夠經歷過生死的考驗。更能夠相信超凡的權柄可以這樣的“不勞而獲”。
似是感受到了顧清寒的驚訝,一旁的徐師錦笑著攤了攤手。
“世家貴胄子弟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的生活早已經掏空了他的氣血底蘊,腐蝕了他的心志。
他一面因為生來的優渥而渴求著更多,一面又知道大抵這些讓他流連忘返的生活腐蝕之下他在修行上再難有什麼成就。
一面極度的懊悔人生竟已至此,一面又無法抗衡所享受的一切劣性。
所以當我給出了一個選擇之後,一個披著真實存在的聖教外殼的謊話之後,不需要我再運用什麼話術,他自己就會想盡辦法說服他自己相信的。
因為這是他的生活不至於廢掉,再有起色的唯一辦法。
而這樣的廢物,這樣的世家貴胄,我放眼望去,一郡又一郡,一州又一州,遍地都是!”
直至此刻,顧清寒這才頗感慨的點了點頭。
“是啊,遍地都是。”
話音落下,她看著畫面中,那愈戰愈勇的朱衍。
最後的些許猶豫的情緒一掃而空。
徐師錦對於世家貴胄的描述再度激發了顧清寒心中的恨意。
於是,再一翻手間,她將朱廷謨的戰甲手環捏起,另一手抬起的同時,臂鎧之中,刺劍的一截得以伸展出來,隨著她用力一挑。
銳利的鋒芒割裂了戰甲手環。
在一剎那間,那暖色的呼吸燈變得殷紅,緊接著又徹底黯滅。
她再看向螢幕時,那冷厲的眼眸之中,已經不再有那些年輕的穿著中學練功服的武道生們的身影了。
——
而在此刻被圍困在學校之中的驚惶武道生們的注視之下。
原本正一切向好的局勢。
陡然間的驚變爆發在頃刻間。
那是在決定生死的慘烈搏殺之中,朱衍於頃刻間身形猛然間的一僵。
“誰誰殺了朱廷謨!”
那是滿蘊著憤怒的質問吼聲。
他在為這座城市的一些與他無關的人的性命而搏鬥,但是同一時間,他的同族親侄卻死在了這座城市裡。
朱衍對朱廷謨未必有什麼太過於深厚的感情。
但是這個人的死亡,意味著麻煩,意味著很多很多的麻煩。
於是,哪怕在這一聲怒吼聲之後,朱衍仍舊接續上了之前的攻伐節奏,但任是誰都能夠看出來。
朱衍的心已經亂了。
而且,在這一過程之中,朱衍的手腕上,那戰甲的手環不斷的閃爍著不規律的綠色訊號燈。
彷彿有人在急不可耐的與他傳遞著什麼簡訊。
而這樣的變化,甚至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朱衍的順暢攻伐節奏。
終於。
數息之後,當某一個遠比朱衍本身甚至還擁有著更高許可權的人,忽地生生將光屏從戰甲手環上彈出來的那一剎那。
“朱衍——”
有聲嘶力竭的聲音正要從光屏的另一邊傳遞出來。
這電光石火之間,當朱衍再想去調整自己狀態的時候,卻已經為時已晚。
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