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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才是姜靈脩自己所認可的“親人”。
十幾二十年的漠視,還有此刻站在田守禮面前振振有詞的詰問。
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嶽含章說不上是怒,但當他想到這裡的時候,心中只有一聲輕蔑的笑音閃過。
所以當姜自然以同樣逼迫感十足的目光看來的時候。
不同於田守禮略顯得侷促的回應。
嶽含章很坦然的與他對視。
哪怕那目光像是具備著看透人形神,直指本質的力量。
嶽含章也不曾挪移開目光。
倘若這眼神真的如此銳利,想必一定能夠看到自己心神中仍舊存餘的輕蔑吧。
“她人呢”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
但嶽含章能明白他什麼意思。只是如此說話,難免顯得這姜自然,太過於以自己為主。
大概是激起嶽含章的某種情緒。
於是開口時,嶽含章以一種很“黃毛”和“鬼火少年”的語氣開口道。
“這一路上玩的有些累了,這會兒她正在車廂裡面睡覺休息呢。”
這大概是姜自然所未曾預料到的回應。
而且在嶽含章的注視下,他很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刻姜自然臉色的變化,額角間已經有著青筋隱隱要暴起。
沒有逼王氣質了吧沒有高手氣度了吧
甚至連那種平靜中咄咄逼人的態勢也無法再繼續維持。
一旁的田守禮更是將頭偏到了一旁去,看起來大概像是在忍笑一樣。
於是,很明顯的沉沉吸了一口氣之後。
再開口時,姜自然的聲音不再那樣自然,略帶了些氣急敗壞。
“你怎麼敢這樣說話!你該知道我是誰!”
聞言,嶽含章更稍稍歪了歪頭,似是在表示自己的困惑。
“舅哥嶽某厚著臉皮這樣喊一句,可我敢喊,你敢答應麼”
輕佻與戲謔之中。
嶽含章猛地解開了一層虛偽的遮掩,進而將血淋淋的事實與不可調和的某種矛盾呈現在了明面上。
你們又沒有認下姜靈脩,又不肯認下姜靈脩,更似乎不敢認下姜靈脩。
你們哪裡來的臉,跑到這兒來詰問我!
原地裡,有一剎那間,伴隨著額角的青筋徹底暴起,姜自然的臉上似乎要展露出極致精彩的複雜表情來。
但他很快,便在又一聲沉沉地呼吸之中,伴隨著眉宇間明黃色的浩光亮起。
雖然不曾展露出道法冠冕,卻在這一刻鎮壓了心神中的風起雲湧。
在某種極度自控的冷靜中,姜自然平靜的開口,像是在闡述著某種至理一樣。
“我能明白你說的意思,事實上道理也確實在你那兒,但我想你大概同樣能夠明白,這天底下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靠著講道理來解決。
若如此,你我此刻當是站在首陽道院中說這番話。
我姓姜,她姓姜,這‘姜’之一姓,便是這件事情裡面最沒辦法講道理的一點。
是,家中始終未曾認下過她來,但是你看我今日到此的行蹤,也該明白,家中始終有人的視線放在她的身上。
此前十餘年還好,尤其是現如今,魏夫人不幸殞亡,覃林輝演繹諸象流派第三條強力之路。
他跑去鐵鱗軍了,事實上讓他所在州府巨城攪動的風波里,把你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我不妨更直白些說,在這檔口上,只因她姓姜這一點,便足夠醞釀出許許多多的風波,足夠被做出太多的文章來。
這其中會有不少,是諸世家不欲看到姜家再有崛起的機會,可以搭乘著這個血脈的聯絡,而走上諸象流派的中興之路。
甚至這幾十年以來,諸家欠姜家太多太多,既然還不起,索性藉著由頭,徹底將半死不活的姜家生生摁死。
這一切都有可能。
當然,便宜我們可以不佔,但麻煩我們也不想再沾。
而麻煩的源頭是她,所以任何試圖庇護她,試圖保護她的人,都註定要受到姜家的審視。
此前庇護她的,是太陰月使一脈的魏夫人,是曾經在劇烈動盪之中活下來的天都道院天驕,她在屍山血海中闖出來的聲望,足夠讓姜家放心。
但是你……只是做到如今這一步的你,在姜家看來還遠遠不夠,遠遠地不夠!
所以,一定會有源自於姜家的種種考驗降臨,以確定你能夠在風口浪尖上庇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