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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自然的講學也正在尾聲中結束。
正在朱廷修走進來的時候,大廳中的七人正起身,在與姜自然寒暄著打過招呼之後,相繼朝著大廳外走去。
朱廷修放眼望去時,所看到的盡都是道院中已經走到了武道九重天,正準備朝著超凡領域發起衝擊的種子學生。
不少人與朱廷修擦肩而過的時候,甚至讓朱廷修有種與猛獸錯身而過的應激錯覺。
呼吸間。
整個大廳中便只剩了仍舊在似是床榻又似是長椅的雲床上,身穿著一身素白練功服,盤膝而坐的姜自然。
以及門口處神態越發恭謹的朱廷修。
瞧見姜自然望過來的目光,朱廷修抱拳拱手。
“師兄講學,字字珠璣,讓廷修有醍醐灌頂之感。”
“你約著見我,就是為了來拍馬屁的”
話音落下的剎那間,朱廷修臉上那“真誠”的笑容一僵。
直至此刻,姜自然的聲音仍舊具備著那種直指人本心的力量。
直接讓朱廷修原本打好的腹稿,那準備的“錦繡文章”全部胎死腹中。不得已,朱廷修在沉默中拱手再拜。
“確實是因為一樁緊要事情才來尋師兄的,不知師兄近幾日有沒有關注州府西面的訊息,我濟川郡中出了一個天驕。
事情三言兩語說不那麼清楚,總而言之,這天驕與我朱家鬧了不小的嫌隙,也確實有些恩怨和說法之類,需要我代家族,與此人分說清楚。
大概在分說的過程中,必要時也需要先以武道服人。
摩擦總是不可避免的,真要走到了很極端的局面中去的話,大概也需要用到些極端的手段。
這些廷修自忖都能夠做到,都能夠做的很好。
但有一點,不得不提前問師兄一句,據說,在這位天驕身旁的同行者中,有一人姓姜……”
剎那間,朱廷修的話,在姜自然那陡然一變的目光下戛然而止。
這一刻,彷彿姜自然的目光也具備了那種直指人心神本質的力量。
而當姜自然再開口的時候。
朱廷修竟覺得,像是有一個無形之中的鑿子,在透過音韻的震動,進而將姜自然的話,一字一音的“篆刻”在自己的腦子中一樣。
那聲音仍舊平和,但卻讓朱廷修後脊發涼。
“姜姓源自古之先民篳路藍縷求存的部落時期,這是古之大姓。”
後脊的涼意讓朱廷修很是溫馴的低下了頭。
“是。”
“而從古至今,千萬年生息休養,子嗣綿延不絕,天下姓姜氏者,不知凡幾,若星河之數。
但不是所有姜姓的人,都是首陽姜家。
她不是首陽姜家之人,這是許多年前,整個州府便已有的共識。
你拿著這件事兒來找我,很像是在挑釁。”
聞言,朱廷修更是連腰都弓了起來。
“不敢!當真不敢!
廷修是小地方來的,在州府求存,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不得不小心謹慎,不敢有一步踏錯。
所以寧肯挨師兄一句埋怨,也不敢先做出什麼錯事來。
還望師兄理解。”
聽聞這句時,姜自然的目光方才變得緩和了些。
“現在知道謹小慎微了
你和那人……那個嶽含章的恩怨事情,確實,我是知道的。
不僅如此,如今看,我知道的或許還比你多一些。
你還想著要用什麼極端手段來對付他
看來你並不知道今夜發生的事情。”
聞言,一直躬身埋首的朱廷修很是茫然的揚起了頭來。
今夜發生了什麼
他不解的看向姜自然這裡。
但很顯然姜自然這會兒並沒有給他開釋困惑的意思。
他只是施施然從雲床上緩步走下來。
“不過我也正因此,確實要去見一見他,你既然來了,要不要一起”
聞言,朱廷修整個人猛然間鬆弛了一下。
他雖然仍舊困惑。
但是如今看,似乎結果還是“好的”,和他期待之中的一樣。
“唯師兄馬首是瞻。”
——
“這兒跟道院僅僅只有一牆之隔,看到那座帶煙囪的樓了麼那裡便是道院的食堂。”
“再往南邊拐一下,是道院的物資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