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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底地恢復了的顧清寒,所看到的便是那煙氣散去之後,仍舊半垂著頭顱,抬也抬不起來的姿態。
她甚至未曾在那具曾經鮮活的身軀之中感受到呼吸的存在。
倘若僅僅只是外象如此,顧清寒仍舊會謹慎許多。
但是她曾經與那無形的掌控意志的超凡道法有所緊密的聯絡。
她曾經用自己的心神魂魄真切的感受過那超凡道法之力逐漸消失的過程。
以及那過程之中所呈現出來的某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神韻——
那不像是道法維持到一定時間的失效,那更像是一個垂死之人在最後殞亡的過程之中,雙眸逐漸失去神光的過程。
少年教主到底做了什麼?他到底經歷了什麼?真的死去了麼?
顧
清寒沉沉地吸了一口。
“教主?教主——?”
她哪怕形神不再維持此前的姿態。
但是開口的時候,顧清寒仍舊以恭謹的音調呼喚著。
那輕柔聲音的餘韻在空曠的房間內迴響著。
但是這一刻,趺坐在原地的少年身形不再有所回應。
於是。
顧清寒的膽子變得更大了起來。
她折轉身形,走到了入口處的牆邊上,在原本金屬牆壁上經過輕輕地摸索,找到了隱藏在其中的控制整個房間的玄機墨玉。
稍稍幾下操作之後。
在少年趺坐的身形後面。
另一座未曾開啟過的營養倉前。
又一尊香爐從地面上升起,塔香點燃的頃刻間,房間內的印象裡傳出了少年教主提前錄製好的曠古音韻。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最初時顧清寒剛剛進門時的狀態。
顧清寒像是電腦出了問題的當代青年一樣在第一時間選擇了粗暴的強制關機重啟。
呼喚少年教主無效之後。
她果斷的選擇了退回第一個步驟,重新呼喚少年教主。
顧清寒早已經看出了這教主行事的隱秘部分。
他的真身不知道藏匿在何處。
每個前來拜訪他的頌聖教門人,都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以類似幽泉祭禮的法門,隔空呼喚教主的神魂入主那軀殼。
極致強大的同時,這少年教主也做到了極致的神秘。
可是此刻。
當顧清寒選擇了從頭再來,在超凡道法的源頭上從始至終的演繹著呼喚少年教主魂魄的步驟時。
煙氣嫋娜,音韻悠長。
但是自始至終,那營養倉的蓋子卻緊緊地封閉著。
那躺在藥液之中的少年軀殼,不再見有睜眼甦醒的姿態。
呼——吸——呼——
那渾厚的煙氣不斷的順著深重的呼吸充斥在顧清寒的胸腔之中。
這煙氣本有靜心凝神的效果。
此刻,卻讓顧清寒前所未有的浮躁起來。
自己能不能做些什麼?
自己要不要做些什麼?
也正是在這一刻,在反覆的猶疑之中,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浮現在了顧清寒的心神之中。
倘若少年教主真的不知因為何故而殞命了,自己或許會是有史以來最為膽大包天、瞞天過海之人。
但倘若少年教主並不曾殞命,那麼自己將會因為這一念之差而死無葬身之地。
做不做?
很多時候,想要掙脫眼前的藩籬,有時候必要的風險,她不得不冒!
當徐師錦的慘烈下場,還有駱兆青的輕慢神情,相繼從顧清寒的思緒之中一一湧現的時候。
某種思緒在剎那間變得堅定起來。
她的手揚起,在玄機墨玉上輕輕敲擊。
緊接著,那聒噪的聲音戛然而止。
顧清寒的手又拂過了臂鎧。
她像是賭場中紅了眼要全部梭哈的人一樣。
她還得再冒一冒險,賭一賭她心中另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喂,是曾先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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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庭院中。
嶽含章和姜靈脩剛剛時,幾乎被姜自然像是送瘟神一樣的給送出了姜家堡壘的大門。
大概姜自然還有很多本來要朝著嶽含章顯擺的地方。
但是還不等姜自然有所深度發揮。
他便已經在嶽含章這一套“連招”面前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