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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嶽含章沉浸在那交響樂章的一點點推演中的時候。
時間過得很慢。
但是當嶽含章的機械腦海重歸靜寧之後。
時間又變的很快。
餘下的兩日光景匆匆而過。
大概是武學上的成果讓嶽含章心境變得徹底踏實下來的緣故。
這兩日間,嶽含章很罕見的將自己的注意力都落到了武道境界的推動上去。
可他的進境本身已經足夠迅疾可言,只是相較於其他進境遲緩了些。
但一切都要講究一個身形承受的極限。
嶽含章在第八縷氣血之力的凝聚上稍稍有所催動,但想再快,哪怕是在妖血藥劑的推動下,如此進
境也已經是極致。
帶著些許“貪婪”心態未能滿足的遺憾。
嶽含章和姜靈脩重新來到了53號擂臺。
黃智姝未曾現身,她被嶽含章“關了禁閉”,甚至被嶽含章臨時斷網。
嶽含章曾經經歷過驚神武道意志從無到有誕生的過程。
他很明白,在這一過程中,尚在萌芽狀態的武道意志實則很脆弱,很容易在劇烈的精神刺激下改變其應有的狀態。
而武道搏殺,便是很能夠刺激人精神情緒的事情。
所以臨場陪著嶽含章的,便只剩了略顯得清閒的姜靈脩。
在昔日掌握虎豹之形後,姜靈脩除卻武道境界的提升,便已經無所欲求。
妖血藥劑的補充不斷讓她掌握著自身本就具備的那些澎湃氣血。
甚至如今的姜靈脩,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嶽含章的境界,離著武道的最後九重天也只一線之隔。
她很有閒工夫。
而且,大抵正是因為離著諸象修士的本質越近,那種屬於頂尖掠食者的敏銳反應,好像也讓姜靈脩察覺到了些嶽含章背地裡與黃智姝的“小動作”。
也正因此。
當黃智姝開始沉浸在武學之中的時候。
姜靈脩也很快將自己凌厲的攻勢帶到了另一片戰場中,開始不斷的拔除曾經被黃智姝所佔據的“地盤”。
而就在嶽含章和姜靈脩藉著擂主休息室的隱蔽窗戶往整個會場館看去的時候。
偌大的會場館中能夠看到臨時擴充套件的四面觀戰席。
真正屬於洞華道院以及田家磅礴能量的冰山一角在這場宣傳中稍稍有所展露。
哪怕武道比賽還沒到開始的時候,那觀戰席上便早已經被鼎沸的人聲所淹沒。
彷彿這足以容納數萬人的會場仍舊不是這場武道比賽吸引力的極致。
而在觀戰席的貴賓臺上,略顯得幽靜的一座包間裡,這是洞華道院老師們的固定包廂。
此刻,田守禮正端坐在其中,一面遠遠地看著張家的一眾人,明明可以落座世家的包廂,但卻偏偏當眾坐在了觀戰席的最前面部分。
隨著他們的落座,霎時間,不少懸浮著的直播裝置,便對準了張家幾人。
這背地裡的彎彎繞繞,孫複道能想明白的事情,田守禮一望可知。
但此刻,張家人卻不是田守禮關注的重點。
他很恭謹的看向一旁,堂堂世家修士,道院老師,掌握重重超凡力量的巡山知客,此刻竟像是武道生直面道法修士那樣,恭謹的看向那身形清瘦的鶴髮老嫗。
歲月光陰在這個人的身上留下了不可逆轉的烙印。
但是那歲月的風霜之外,鶴髮童顏的容貌所展露出的,是從未曾老去的優雅。
“商老師,您怎麼來看這小傢伙們的武道比賽了……”
商老師緩緩一笑。
“聽說有《道極三元拳》現世,叫我極靜思動,想來看看。
我當年,也是曾經在天都道院做過兩年交換生的,那會兒……要不是道院已經遺失了這部前置武學,我差點兒就走上了太陰月使的修途。
時也命也,一念之差麼,當年錯失的道途,難免就成了自個兒的念想。”
說著,商老師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很神奇的是。
她分明僅僅只是這樣的一聲嘆息。
可是整個人卻像是陡然間從天地中剝離開來了一樣。
她仍舊端坐在那裡,但卻讓田守禮覺得有千萬裡那樣的渺遠。
彷彿一個遲暮的老者忘卻物外,沉浸在了回憶之中。
於是田守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