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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奇怪之前。
姜自然索性眼不見為淨,不再去看那拱了姜家小白菜兒的鬼火小子。
而是將目光落到了這場兇戰所留下的種種痕跡上面。
“道院剛放暑假第一天,就不得安寧,這是怎麼回事兒?”
事情不涉秘辛,本也沒有無法與人言說的地方。
嶽含章三言兩語間,便將昔日在基地市與此人打過的交道,以及今日的驟然驚變,甚至是徐師錦所呈現出來的詭異細節,全都盡數闡述給了姜自然。
在嶽含章的言語闡述之下,活著的時候徐師錦的奇詭與邪異,讓姜自然很是詫異的看著那乾癟的烏黑如同枯木的屍體。
而聽到嶽含章是如何在電光石火之間極盡昇華,一掌將之斃命的時候。
姜自然更是不得不詫異的又看了嶽含章一眼。
這是少有的嶽含章讓姜自然刮目相看的時候。
他的戰果已經超過了世人所可以討論的一切可供劃分的常例。
頂尖妖孽沒做過,古之先賢也少有如此成就。
奇蹟。
唯有奇蹟可言。
而也正是在這樣的感慨中,當聽完了嶽含章對於這一整個過程的全部闡述之後。
只稍稍思慮,姜自然便做出了足夠清晰的判斷。
“他大抵是投靠了頌聖教。”
說完這句話之後,嶽含章能夠清楚的看到,姜自然有一下明顯的停頓。
緊接著,他才緩緩地開口道。
“你大概清楚,諸世家與頌聖教之間,曾經有著千絲萬縷的牽繫,這種牽繫時至今日,哪怕已經走到了諸世家隱約與頌聖教站在對立面上的時候,都仍舊存在。
這年頭麼,大家相互摻沙子,也是常有的事兒。
如此,便有了種種隱秘的訊息渠道與來源。
我曾不止一次聽說過,頌聖教在研究一種自稱為是‘新修士’、‘新人族’的特殊修行道途。
具體的情況麼,不太清楚,但是聖教的手段,猜也能夠猜個朦朧大概。
畢竟從昔年時,諸聖教在北庭……在故北庭都護府,都很是活躍。
這種活躍,一直持續到如今呢!”
說這話的時候,姜自然已經在目光幽幽的看著那具黢黑的枯木屍身了。
反而是一旁的嶽含章,先是很詫異的看了眼姜自然。
他已經有所發覺,作為曾經從鎮州世家走下來的姜家人,姜自然說話做事的時候,很喜歡在不那麼禁忌的地方顯示出一種肆意感來。
直面著田守禮的時候是這樣。
今日提及頌聖教秘辛的時候也是這樣。
而等到嶽含章的注意力再挪到“新修士”和“新人類”上面來的時候。
他不禁想到了剛剛在機械腦海之中被撕裂的那道靈光。
新人類?
新到連人都不算是的獸類麼?
而在這種只有嶽含章能夠洞悉的本質所帶來的黑色幽默的感觸裡,嶽含章注意到了姜自然所言說的最後一番秘辛時的意味深長。
北庭都護府如今已經成為了故去的名詞。
全境陷落成了妖族的領地。
在這樣的地界上,諸聖教還保持有一定的活力麼?
再考量到那所謂的全新道途所呈現的表象與直指魂靈的本質。
彷彿在這看似已經成型的全新道途背後,關於肆虐在北庭都護府的群妖,諸聖教有著更大的圖謀。
嶽含章只覺得有一張無形的絲線,將眼前這具枯木也似的屍身,遙遙聯絡向了北方的遠空。
那視界所看不到的北方,正濃雲密佈著,醞釀著屬於聖教陰謀的滂沱大雨。
而就在嶽含章以出神的姿態思考著這些的時候。
飛梭開啟的艙門之中,一眾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捧著種種看起來就極致複雜的精密儀器,緩步走到了徐師錦那乾癟的枯木身軀上稍稍有所探查。
緊接著,便見那為首的白大褂走到了姜自然的身旁,低聲耳語了片刻。
待得姜自然輕輕點頭之後。
他不得不很不情願的再度轉頭,看向嶽含章這裡。
“誅殺諸聖教門人,誅殺人族叛徒,依律章,一應收穫皆歸個人所有,且在這一過程中對公共設施的損傷,由道盟巡風司代為賠償修補。
打個商量吧,這具屍體,姜家收了,或許還能夠從裡邊逆向出不少能用到的技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