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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諸象系的教學樓;這邊,是萬法系的教學樓。”
“諸象系十三個班,姜同學,你分在了二班,張賽君教授點名,要當你的導師。”
“別這麼看我,你該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了,她是你母親的堂妹,若不是她選擇指導你,後邊……可是一群姓姜的排著隊呢。”
聞聽得此言時,姜靈脩的神情在稍稍掙扎的過程之中,終還是垂下了眼簾。
嶽含章明白,她始終在掙扎著和過去的生活割裂開來。
那個曾經帶給她種種不幸和苦難的生活。
但很多時候,哪怕已經成為道法修士,她並沒有真正自由的選擇,擺在她面前的選項其實並不多。
那麼選擇一位張教授,總好過選擇一位“姜教授”。
“我明白了,多謝田老師告知。”
田守禮點點頭,終是沒再說些甚麼。
他又轉頭看向嶽含章。
“萬法系這一屆七個班,你被分在了一班。”
“當然,至於你們班上每天都是什麼課程,授課老師是誰這些,你都不用去記了。”
“武者領域的課程不用去上,這是你身為超凡道法修士的特權。”
“即便是此後你修行的重點,也不在班級上,而是在商師,在導師的指點之中。”
“依照我的意思,除卻一些班會,以及以班級為單位的集體活動之外,班級上的事情,你就不要參加了,儘量減少露面。”
“你今日在長街上的做法,尚還在道院,在那些學生背後諸世家的容忍之下。”
“但是這其中有一個度,在合理的範圍內,你這是道途爭鋒應有的表現,但一旦超過了那個範圍,沒人願意看到這些學生們還未晉升超凡領域,就相繼被毀去道心的。”
“你該明白,你的前程,大概已經不在於和這些人的爭鋒之中了。”
“既然是真正的天驕,要做真正的強者,那就應該努力使得自己成為神話的一部分。”
“和光同塵?那是奢望。”
“離群索居才是你的常態。”
說這話的時候,田守禮呈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神態。
整個道院之中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商師,包括嶽含章自己。
都沒有田守禮這個長久以來的旁觀者,更能夠明白,那醞釀在嶽含章心神之中有如大淵,足夠吞噬一切的貪婪。
倘若不加以勸導,任何聲名,任何名望累積的機會,都不會被嶽含章放過。
但這已經不再是眾星擂臺賽的時期了。
那些人不再是隻會看熱鬧的觀眾了,他們亦是這“擂臺”上的一部分。
過度碾壓的強大,會讓嶽含章在肆意攫取聲望的過程中,毀去太多人的道心!
而在田守禮審慎的觀察之中,這一剎那間,嶽含章的臉上雖然展露出了一閃瞬間的不情願,但還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這些聲望的攫取並不是必須的。
他已經有太多累積這些無形資產的渠道了。
也許,像是田老師所言說的離群索居,才是真正和他們相處的狀態。
“好,我明白了。”
而瞧見嶽含章的神情變化,田守禮也鬆了一口氣。
他還沒有太長的時間來和晉升了超凡領域的嶽含章打交道。
武者和超凡道法修士已經是兩個層階的生物了。
田守禮曾經見過太多,在武者層階時尚還只是有些許乖僻的人,是怎麼在經歷過衝擊超凡的過程之後,變得偏激、偏執、瘋魔且無法溝通。
好在,嶽含章雖然這種貪婪的特質仍舊,但這種貪婪並未曾影響到他的神智。
如此一面說著,一面走著。
教學樓的區域便已經被他們緩步走過。
再看去時,道院的左邊是一大片的蔥鬱叢林,右面則是一排排的宿舍樓。
“學生在武者境界時,只有集體宿舍住,唯有等到學生們晉升了超凡道法領域,才能夠在樹海區住別墅。”
“當然,這別墅,也有一番說法,每一屆編號前五十的別墅,由學校後勤部免費供給的每日修行用的篆籙法陣,是以黃籽兒符錢作基礎,用紅籽兒符錢來作陣眼。”
“而五十名開外的別墅,則是用灰籽兒符錢來作基礎,用黃籽兒符錢來作陣眼。”
“你也是跨入超凡領域一個半月的人了,應該明白,這樣的修行資源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