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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無聊起來,偶爾看見泰山環獨自跳舞,舞姿曼妙動作細膩入微,韻味輕靈優雅大氣,覺得稀奇劉琰想學著打發時間。
這舞蹈看著容易跳起來當真不容易,轉腰下叉抬腿繃腳不說還盡是慢動作,虧得劉琰條件允許不然非得受傷不可。
泰山環教得細心劉琰學的認真,不為別的一套動作下來渾身大汗淋漓,可說是減肥的不二法門。劉琰不是怕吃得多了肥胖,有時間就跳權當鍛鍊身體。
學了七七八八想起來問舞蹈什麼名字,泰山環告訴這個舞蹈叫“翹袖折腰”反覆囑咐絕對不要隨意展示。不用說大家也明白,動作實在不好當眾展示,漢代沒有安全褲表演起來一覽無餘。
這件事引起劉琰疑惑,想問問泰山環是什麼出身,真名到底是什麼,反覆問幾次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時間長也就拋之腦後了。
這一日袁熙如往常一般來看泰山環,劉琰聽到傳出的琴聲覺得煩悶,闖進隔壁屋內驚得袁熙緊忙起身。
“一起來唄。”劉琰見袁熙臉色漲紅趕緊拿起一面鼓。
“嚇死我了,還以為要幹什麼。”袁熙長舒一口氣。
劉琰瞧著袁熙一副無辜樣子火氣上竄,你說幹什麼,還能幹什麼,表面濃眉大眼人畜無害其實就屬你心眼兒多,當初死乞白賴朝你要人還不給,實際上早盤算著送給我吧。
你見天兒往這跑倒舒心,可我擔罵名算怎麼回事?罵名也就算了,連過去戰功也被人否定我虧大了。
我這人實誠跟你們算計不起,也不想算計,住著你家大房子躺著你送的軟床墊,花著你爹給的錢被算計咱認了。
認歸認你也別太得意,我閒著沒事兒不好光看你倆膩歪,我也來找個樂呵,你也別亂想,我是個粗人就羨慕琴棋書畫風雅事,找你不為別的,教教咱音樂吧。
袁熙也不是早有預謀,口渴碰見賣水人事情趕上了,至於之後的事也怪不得袁熙頭上,你作的歪詩搞臭了名聲能賴誰,不過呢,既然你想附庸風雅咱也來者不拒權當報答。
演奏樂器首先得有節奏感,而節奏感首要是心態平穩,一拍跟不上就著急,再跟不上壓力就上來了,三次四次連續失敗越來越慌亂,不管怎麼教只要劉琰敲鼓袁熙兩人就停下,袁熙有些著急又不知如何是好。
“馬蹄聲。”泰山環手指輕點鼓面。
劉琰哦一聲點頭,拍打鼓面回想自己騎在馬上時緩時急,馬蹄踏地似有節奏,節奏牽引律動某一刻心間靈犀閃過,伴著泰山環悠揚琴聲順利進入節拍。
一陣兒綿密若波濤拍岸,一會兒急促如山間奔流,似彩旗舞動像激情滾雷,袁熙聽得神采飛揚,笛聲漸起三人相伴夕陽琴聲鼓瑟和鳴。
太陽落山,廂房裡止住鶯鶯燕燕歌舞琴聲,劉琰正張羅飯食,見袁熙牽著泰山環的小手來跟自己告辭,兩個人眼圈發紅好像是哭過。
劉琰不免好奇:“剛才不挺好的嗎,我才出來多久就吵架了?”
“要去幽州了,韓子佩做別駕,肯定沒好日子過。”袁熙滿臉沮喪,始終不願意面對因此拖到臨走才說。
劉琰不知道誰是韓子佩,聽語氣泰山環是肯定不能帶了,眼睛轉了轉忽然問道:“你作幽州刺史那劉和怎麼辦?”
“有你哥力保,劉和會很安穩。”袁熙見劉琰有些懵,繼續解釋:“你哥接受了劉和表護烏桓校尉,意思很明顯,合作歸合作他只認劉和,所以劉和不會有事。”
劉琰呼扇呼扇眨著大眼睛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袁熙忽然來了精神,盤腿坐著把泰山環橫抱在胸前如教學一般細細解釋,你哥在意劉和,劉和又留在鄴城,就是給袁紹留下把柄,一個能控制他的把柄。
劉珪此舉意在告訴世人不忘舊恩,劉和哪怕毫無權柄沒有任何影響力劉珪也只服從他,劉和就是他的軟肋,世上沒真傻子當然沒人會信,然而事情就是如此玄妙,交易往往需要一個臺階,一箇中介,一個緩衝。
只要說得過去,只要有理由,哪怕理由站不住腳,人們還是會選擇相信高尚,不是因為淳樸善良,是因為那個表現的高尚的人有實力,人們能從攀附、讚美、相信中爭利。
“你們都閒的吧。”劉琰還是不明白,以袁紹實力配合表演完全是多此一舉脫褲子放屁。
“你不懂,這就是政治。”
“幹嘛不直接滅了我哥。”
袁熙先是一愣轉而訕訕一笑:“沒必要,如此悍將與他半個幽州又如何,這是大人原話,我家志在天下自然不似劉和眼中只有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