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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承認作戰勇敢是個不要命的二愣子,可沒說是個女人。

金禕決定考量一番,一個河北過來的肯定不能事先知曉要問什麼,何況又是多年前發生在陳留郡的戰事:“你們在太壽何處作戰?”

“不是太壽,在寧陵西北二十里的大路上。”

“曹純有多少馬步?”

“沒有步兵都是騎兵,截擊講究的是突然,看見袁術我倆兩百多人直接就上了。”

“袁軍幾何?我軍殲敵多少?”

“袁術五六百,當時沒殺死多少,受傷也不會超過兩百,對面有虎賁很難打。”

殺傷數字完全對不上,曹純說己方五百騎兵殺傷袁術幾千,劉琰說合計不到三百人殺傷也不過兩百。金禕猶豫了,其實心底裡更相信劉琰,袁術什麼水平大家都知道,不能以成敗論英雄,喪家犬也有三分狠。

袁術從太壽出來也就萬來人,戰場殺傷三四千等於崩潰,人家回到汝南還有餘力進攻壽春,由此可以推斷袁術軍力戰損不會大。

“當時擊殺一名虎賁僕射,是叫闕仁吧。”金禕漫不經心問出自認最關鍵的問題。

劉琰毫不猶豫開口:“闕仁來還錘子,死的那人不知道姓名。”

金禕坐直身體緩緩點頭,當時劉琰身邊有曹純騎兵,還錘子這件事只在小範圍傳播,戰報裡沒寫袁紹那邊不可能知道具體細節。館驛不比別處來人都需要登記,金禕看過記錄沒有別人來過,這就說明確實親身在場否則不可能知道得如此詳細。

“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之殊君臣為重。奸賊跋扈專橫,公然欺壓君父。”金禕滿臉憤恨舉著拳頭怒喝。

劉琬忽然打斷:“問了半天你說這些作甚!”

金禕沒搭理劉琬:“威碩你對天下怎麼看?”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偕偕士子朝夕從事,嘉我傍傍經營四方。”上課天天就是應對這些,劉琰習慣性隨口說出《北山》來應答。

劉琬神色一緊:“還有心情對詩?倒是趕緊想個章程啊!”

金禕略顯驚喜,緩緩神呃了聲說道:“詐死倒是個辦法,要不試一試?”

門外腳步聲響起,驛丞進來通報司徒屬醫曹吉黃到了,你們別聊了趕緊準備迎接。劉琬面色大變緊忙讓劉琰面朝牆壁側身躺下,金禕也過來掀起被子矇頭蓋住,回頭吉黃已經在快到門口了。

“怎麼回事?”吉黃進來看見這樣一副景象不免奇怪。

“病了,風寒症。”劉琬哆哆嗦嗦起身施禮。

吉黃輕笑開口:“無妨,待在下。。。。。。”

“已經看過了,沒大事休息兩天就好!”金禕立刻阻攔,吉氏是行醫世家,幾代人壟斷了太醫院,吉黃任著醫曹椽專管全國醫生,這要讓他上去摸脈馬上露餡。好在對於普通患者醫生之間有默契,只要病患沒有相請其他醫生就不方便再看,吉黃也不能例外。

感覺金禕在輕輕拍打自己,劉琰從嗓子裡發出低沉聲:“沒事。”

劉琬也配合的指指自己嗓子,吉黃點頭:“嗓子發啞但中氣十足,確實沒事。”說完想起正事:“我家趙司徒今早啟程前往兗州,囑咐在下先行拜望,請問可是袁公所遣冀州千人?”

屋中靜默一陣,劉琰裝做痛苦呻吟一陣又壓著嗓子啊了聲算是回答。

聽著聲音吉黃面帶猶疑,眼神掃過薄薄衾被之下,溜肩柔順玲瓏蜂腰,胯若陡峰婉轉撐起一片豐腴,凹凸側影末端一雙腳裸露在外,腳下草蓆經緯分明脈絡凸顯,草蓆作尺眼光如矩暗自比量大小,吉黃眯起眼睛臉色疑惑更甚。

“你看這麼大個子卻天生小腳,當真可笑。”劉琬一眼看穿吉黃疑心,乾笑幾聲伸手攥住劉琰雙腳塞進被子。

吉黃已然有所覺察,眼神逐漸發冷走上幾步來到近前,鼻子輕嗅更堅定了想法。

金禕額頭出汗,腦子一空直接叫嚷:“陛下傳喚召見可不好遲了。”

“又不是今天。”吉黃腳下不停,劉琬臉色藍中帶紫:“總得準備吧,焚香祈禱梳妝打扮,還要沐浴更衣多費事,你看他都病了。”

吉黃乾咳一聲:“我就是為此事而來,依例白身不得面聖,司徒屬意尚書檯給授個出身,今後趙司徒就是她舉主了。”

劉琬聞言站立不穩多虧金禕用身體頂住才沒倒下,吉黃嗤笑一聲:“我行醫半生一望便知陰陽,嗅味就能診症。她得先去尚書檯授誥身,後入司徒邸拜謝舉第,你們打算怎麼辦啊?”

“她說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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