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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理準備,實在沒有想到會是滅族這個結果。
沒有人求情,連聲哀嘆都沒有,軍閥對這些人的性命沒有興趣,軍閥要的是田地產業,僅靠潞縣殺戮無法滿足劉珪。屠刀上沾滿了血,不在乎再多一點,也不在乎落到哪個人頭上。
面對殺人如麻冷血無情,任何勸阻都顯得軟弱無力,人得了實惠就無法開口,得而復失是小丟了性命才讓人恐懼。
劉珪手拿統計賬目眉開眼笑,探手一招叫劉琰出來。
“我弟親冒矢石斬殺敵酋,功不可不賞。”劉珪很高興,站起身來環視一圈朗聲宣告:“某自私一回,授潞縣兩萬畝民兩百戶。”
“就該如此。”鮮于銀大聲介面,忽然好似發覺了什麼,身子一縮低頭不語。
不料劉琰卻另有想法:“能給我換成金子麼?”
現場一陣寂靜,田疇小聲勸阻:“慎重,黃金吃虧不如田產長久。”
劉珪只是一愣旋即爽朗大笑,今日異常高興:“不能以市價,只依官價去稅折算。”
“兩百五十兩。我不管你做什麼,這樣吧,中山剩餘的產業剛賣完,有一百一十兩,回頭我給寫封書信,你叫人拿信支取。”
眾人一片譁然,劉珪果然變賣了家族產業,怪不得可以豢養鐵甲部曲。
中國自古貴金屬貧乏,不然也不至於用銅錢作為貨幣,就連銅也屬於稀缺金屬,很多時候只能選擇鐵錢作為輔助。
漢代一兩二十四銖,一斤十六兩,兩百五十兩黃金差不多四公斤,說沉也不算,兩層布口袋就牢牢提在手上。
田剛矇矇亮劉琰跑到匈奴人營地送金子,盤六奚盯著兩百多塊指尖大小的碎金嘴角抽動,拿起幾枚掂了掂,想換一堆又捨不得放下。
劉琰很理解盤六奚,看到黃金誰都捨不得,想到就這樣給別人語氣泛酸:“真想自己留下,思來想去還是給你吧。”
盤六奚兩手各有一把黃金,左看右瞧激動的哭了出來,嘴裡不住嘟囔:“我的,都是我的。”
“想的美。”劉琰拿起一封信晃了晃:“拿這信去中山漢昌縣,你和劉靖每人三十兩,其餘不論死活平分。”
劉靖稍微計算心裡有了底,意味深長的看著劉琰“你知道那些牧民分到三兩黃金意味著什麼?”
劉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自小就不缺錢花,也沒地方花錢去,就算沒失憶也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五口之家可以平安渡過一個大災年。”劉靖平靜表情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最好的獵手也就這個價兒,最好的。”盤六奚把最好的三個字說的很重。
“那就好,走吧,回去吧。”劉琰大氣擺手,不愁吃喝用不上金子,劉靖當前面子還是很重要的。
“哦。”盤六奚一邊朝懷裡揣著金子一邊回答,劉靖發覺不對扯過劉琰問道:“回哪裡去?”
“回幷州,你們為我做的夠多了。”
“好,咱們山高什麼別來無恙。“盤六奚剛跳上馬,劉琰就扯住他,盤六奚扮出苦臉:“捨不得吧,我也捨不得你,可我是個容易滿足的人。”
劉琰忽然變得猙獰:“我要知道你貪了,我發誓我這輩子一定弄死你,就算死做鬼也要弄死你。”
盤六奚明顯被嚇到了,臉上的肌肉抽動幾下,清楚聽到喉嚨裡發出幾聲咕嚕,停了好一會兒苦著臉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這回苦臉可不是假裝。
太陽露出一半,紅彤彤半個鴨蛋黃,少了油脂多了白柔,朦朧白柔依靠朝陽,晨霧中迷濛發散,軟糯虛幻扯出一條條熟蛋清。
劉靖牽著馬和劉琰並排走著,想說的話太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起頭。
“我是寡婦。”劉琰沒來由冒出一句,說完就後悔,臉色尷尬慌忙打岔:“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你說好笑不好笑?”
劉靖看了對方一眼呵呵傻笑,笑的木訥笑的真誠:“喜歡打獵嗎?”
從劉靖口裡得知牧民從會走路開始就學習騎馬,每天除了放牧就是打獵,打獵不是一個人拿著弓箭去抓小動物,那可不夠。通常是全族人一起行動,由經驗最豐富的獵手指揮,大家團結協作獲取食物捱過整個冬季。
草原不比中原,殘酷淘汰賽蒼天作裁判,經驗不夠的家族都會消失。之所以能相互認識,意味著族人經受住了大自然的考驗。
牧民不會種地不懂做買賣,經過長久的歷練和殘酷鬥爭,倖存下來必定懂得如何配合。成了本能不需要誰下命令,就在血液裡就在心裡,牧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