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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緊趕慢趕走到平丘一帶便停下不走了,有訊息說前方戰事不利,袁術大軍把曹操壓迫到長垣一帶,雙方隔著濮河對峙,車隊現在的位置處於袁術大軍後方。此時得到了新命令,讓原地等待陳王援軍匯合後一起前進。
又到黃昏時分,自打停下不走這飯食質量就不行了,不管賣力與否一天兩頓全是湯水,連鹹菜也是早晨才有,勉強將就著餓不壞。從這時起興許是餓的慌或者其他原因,整天心神不寧總是沒來由的忐忑不安。
“應該趕緊走。”阿碩躺在帳中草堆上嘆息。
“人手不夠,聽說要等陳王來。”身邊壯碩的屯長翹著腿咬著一根乾草條附和。
“我說咱們這算孤軍吧,可別來打咱。”阿碩坐起身,這次心慌異常強烈。
“不會,袁大將軍不會多看咱們這些蛆蟲一眼。”屯長望著眼前的晃動的光景,伸手摩挲著有些意猶未盡。
“踩一腳都嫌惡心,頂多是個把斥候來撈油水。”緊鄰的帳篷中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夾雜著粗重的喘息。
“聽說有匈奴人,咱們拉的可都是糧食,哎你完事沒有。”那帳篷外又一個男聲顯得很不耐煩。
“都閉上你們的烏鴉嘴。”屯長大聲呵斥,眾人都默契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小聲埋怨這些夯貨嘴臭,屯長樓過美景抱在懷裡,夕陽的光暈透過帳篷的破口撒進,照耀在屯長壯碩黝黑的脊背上,身下探出一雙玉足逆著夕陽大力擺動,發散的光線透過腳趾縫隙漫射開來,圍繞著半透明的腳趾邊緣泛出一圈圈淡淡的金黃色,隨著有節奏的搖曳金色逐漸暗淡,漸漸的腳趾也不再透明,伴隨忘情的唱和天空徹底黑暗下來。
“馬蹄聲,哎,是不是馬蹄聲!”阿碩被強烈的不安從亢奮中拉回,恐懼莫名興致全無,雙手使勁拍打屯長的脊背不住發問。
屯長翻手壓住女人的手臂免得總不斷拍打壯碩,他心裡篤定這就是杯弓蛇影,或者乾脆就是精神疾病,按以往的經驗治療類似所謂疾病的靈丹妙藥往往是一頓飽飯,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加大了氣力女人連聲告饒,終於一聲沉悶的嘆息聲過後屯長癱軟下去,喘了幾聲粗氣總算回應:“屁聲。”
突襲警號自黑夜中傳出,喊叫混雜敲擊金屬聲由遠及近,帳幕破簾被掀起,一個民夫探頭進來語氣滿是慌亂:“敵襲!敵襲!!”
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壯漢,阿碩頭皮一陣發炸,雙手酥麻兩腿發軟不由自主哆嗦起來。
“一群蠢狗!抄傢伙,按操練跟著我!”屯長反應過來,來不及穿衣服,大步跨出帳篷抄起長矛吶喊著指揮嚇懵的眾人,吶喊過後又大步進帳對著阿碩一腳踢過去:“跟著我別亂跑!”
營地很小,中央火堆旁邊停放著三輛大車,等眾人圍攏列好陣型,鐵甲的軍官帶著一群長矛軍士舉著火把跑過來。軍官非常高大壯碩,足足比常人高出一頭,滿臉的粗豪的鬍鬚氣勢懾人。披掛與身份不相稱的桶袖鎧甲,腰間別一把環首鋼刀,喘幾口粗氣大喇喇走到面前環視一圈,見到這裡眾人還有幾分樣子滿意點頭:“不要怕對方沒幾個人,你等在此處頂住!”
說完頭也不回消失在後方的黑暗中,一個漢子啐了一聲:“就知道跑。”
“閉嘴。”屯長呵斥完回頭對身邊阿碩悄聲說道:“躲車底下別被看到。”
聲音雖小還是讓身邊眾人聽到了,一個個主動用身體護住外圍,沒等自己出言感激,卻聽其中一人說道:“幹嘛救她?你贖不起。”
“可別贖,當心後代也是藍眼睛。”
“藍眼睛也不錯,人美叫的甜。”
“可惜你只能聽著。”聽著眾人一邊打趣一邊鬨笑,那屯長只是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軍官離去的方向上一陣陣人喊馬嘶,沒一會兒沖天火光照亮夜空,周圍不斷冒出一個一個民夫,黑暗中只見這裡火光明顯,他們邊跑邊叫喊著奔逃而來。有的明顯是緊張過度跑著跑著一頭撞在大車上,其中就有剛剛那個甚是壯碩的軍官,他肩上中了一箭鮮血染紅了大半邊手臂,嘴裡帶著哭腔哀嚎沒頭沒腦地撞上一輛大車,環首刀鋒利的刃尖割破了麻布袋子,大把粟米瀑布一般灑落一地。軍官看了一眼地上的米,聽到遠處馬蹄聲越來越近,毫不猶豫扔掉環首刀撒腿就跑。
黑暗中馬蹄聲一陣緊似一陣,分辨不出有多少騎兵直衝過來。屯長再次吶喊:“矛頭向前矛身抵地!來啊!”這是步兵對抗騎兵時慣用的姿勢,用長矛的尖面對騎兵,雙手握緊矛身用矛尾抵住地面,有的人乾脆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