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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拉開門侍妾早早等在外面,坐回榻上想都沒想伸出雙腳,不覺間習慣了人伺候,連穿鞋都不願意自己動手。
早飯多了幾樣奶,也是十六個菜品同夜宵大差不差,隨口問句老爹去哪裡了,侍妾回答早早坐班去了,臨走時交代讓醒了就去司徒幕府報道。
才想起來今天是首日坐班,辰時初刻就要點卯簽到,現在怕是巳時都過了,自己還在這悠哉吃喝。趕緊扔下筷子跑到門口,上了馬車喊了聲快走,車伕知道輕重,不敢怠慢甩起馬鞭大車賓士似風,僕人拿著官服一路小跑跟在車後大呼小叫,等到了司徒幕府才發現沒穿官服沒帶印信,可僕人早被落沒影了。
古代衙門點卯時刻周圍百步百姓禁行,過了巳時禁令早已結束,黃色大門前人來人往穿梭不息,邊上幾個衛士一臉冷峻,時刻驅趕無意中接近的百姓。
沒穿官服沒帶印信,身著錦緞朝裡面闖也會挨棍子,正在門口焦急禰衡推門張望,見到劉琰神色一喜,快步迎出來躬身作揖到地:“在下新募黃閣令史禰衡正平,特在此恭迎劉黃閣公幹歸來。”
“公幹?這。。。。。。”劉琰抬手一拍腦門兒:“對,對,頭前引路。”
各處衙門都是過去建築擴建而來,修建時間緊張更多考慮其實用性,比如照壁這類設施能省則省。從黃門進入是第一重院子,左手邊是膳館食堂,右手邊是招待來訪者的寅賓館,中央一條甬道直通儀門,儀門後面就是大堂,因為沒有照壁,身處大堂直接能看到正門口。
司徒幕府是個大衙門各曹加起來就有六十八人,還有一百二十多個屬吏,加上雜役衛士總共二百五十多人。漢代官員五日一沐,上四天班休息一天,除了休息其餘四天吃住都在衙門。
正值上午整個大院靜悄悄一個閒人都沒有,沒人正好,劉琰巴不得沒人看見遲到,快步穿過儀門直奔點卯臺,禰衡一把扯住眨巴幾下眼睛:“您不是點過卯了嗎?”
“啊?”劉琰也眨巴幾下眼睛:“哦,黃閣在哪?頭前帶路。”
過了儀門就是二院,兩邊都是各曹公事房,其中緊靠著大堂的一排小房兒就是黃閣,黃閣雖然叫閣其實既不是黃色也不是樓宇,只是幾間相連的普通平房。此前是司徒幕府架閣庫,分出一間給劉琰用作辦公,其餘仍舊同各曹主薄公用的案卷庫房。
進入黃閣劉琰當場就懵了,屋子本就狹窄,几案摞滿卷宗小山一般到處都是,群山中一條小道若隱若現,彎彎曲曲通向深處,行走其間稍不留意就會碰到堆疊的卷宗。小心翼翼找到主位,剛坐下長舒一口氣,後背碰到卷宗轟隆一聲,成堆竹簡砸下來瞬間埋沒半截身子。
禰衡扒拉開竹簡有些不好意思:“人手不夠事情又多,唉,您沒事吧。”
劉琰愣了半晌擺擺手:“沒事。”
很快就習慣了陌生環境,什麼都別幹,穩穩當當坐著不動就不會有事。想做什麼也不成,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入手。禰衡坐在几案後面哼著小曲悠哉遊哉,他那到寬敞得很,明顯只收拾自己那一攤,劉琰有些不滿:“你咋不幹活兒?”
禰衡兩手一攤:“幹啥?我啥都不會,要不您指使在下看能幹些啥?”
“你敢懟我!”劉琰一拍桌面:“我要知道幹啥還要你?!這許多卷宗咱不能閒著吧,現在咋辦你倒出個主意啊!”
禰衡撓撓頭一臉不好意思:“有楊德祖呢,他啥都會。”
劉琰抬手剛想繼續拍桌子,門口傳來散碎腳步聲,禰衡頓時眼神一亮:“他回來了。”
兩名侍從推開房門,一群椽吏圍攏當中公子,官衣玉帶方履赤幘一絲不亂,腰間銅印黃綬半塵不沾,劍眉星目三縷短髯正站在門口訓話。聽著是在安排各項工作,一會兒接過卷軸筆下不停,一會兒斥責計算有誤重新來過。
須臾之間椽吏各自唱喏散去,公子翩翩走入見到劉琰躬身施禮:“黃閣少史楊修德祖見過劉主事。”
“你認得我?”
“入得幕府坐於主位,正平在側安然悠哉,不是主官還能是誰?”
劉琰哦了聲,別的官員在這禰衡不會這麼放肆,從這一條也能判斷出來,只是更明顯的楊修沒說大家心知肚明罷了。
楊修見過禮坐在自己位置上,咳嗽兩聲好像傳達某種意思,接著拿出印章兀自鐫刻起來,禰衡乾脆躺在地上打起盹。
把劉琰看糊塗了,思索半天還是鼓起勇氣開口詢問:“本黃閣初來乍到還不熟悉,咱們不得乾點兒啥嗎?”
楊修將眼前這一筆雕刻完,吹淨浮碎覺得滿